薛素芬:“……”“她吃穿用度能看得出来是好的。”
薛老爷子:“你从哪儿看出来人家吃穿用度好?我见峤峤不止一回,怎么不觉得她衣裳多好。”
薛素芬细数道:“食堂里点的饭菜都是肉,穿的衣裳特别洋气,尤其是那件修身的黑毛衣配黑色中长裙,搭毛呢薄外套,是外贸单,不偷不抢能弄到?我都没得外贸单穿。她平时用的小水壶跟我的一样。我那还是姑姑送的。她的找谁送?”
薛父薛凌风视线往室内一走,媳妇和老母亲不见了。“你妈和你奶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薛素芬噎住。
薛老爷子呵呵笑:“自家人成天堵在眼前不知道身上衣裳的颜色,同学的着装是薄是厚,连款式都清清楚楚。你是有多嫉妒人家才会如此关注?”
薛凌清补充:“已经嫉妒到内心扭曲,到了眼中钉肉中刺的程度。”
薛素芬的胸口剧烈起伏,气的,否认道:“我会嫉妒李峤?我的家庭条件比她好,长得也比她好,她不就皮肤比我白一点,个头比我冒一点吗?”
薛老爷子拍桌子:“到底是哪个瘪犊子给你做的思想工作?盲目自信!你好好瞅瞅你的样儿!人家那是比你白一点高一点的事吗?”
薛素芬:“.”
薛素芬的父亲薛凌风道:“爸,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咱们家孩子长得俊这点毋庸置疑。”
薛老爷子两手扶住头发两边,烦躁的搓了搓:“我这就把峤峤拽过来,你自己好好比一比。”
薛老爷子拿着拐杖,兴冲冲出门。
“你可别摔了。”薛凌风跟着一道儿。
薛老爷子走出门,转身回家提起桌子上的一坠香蕉,空手上门不好意思。
……
薛家父子来时李峤刚洗好头,正用毛巾胡乱的搓。
“峤峤,洗头啊。你奶奶在吗?”
李峤往后一甩头,凌乱又湿漉漉的头发堆头顶,见薛老爷子身边跟着一位中年气势十足的男人,两人眉眼轮廓有几分相似,她估摸着薛家大伯。礼貌道:“是薛爷爷啊,这位肯定是薛大伯,你们好,我奶奶和邻居大娘一道儿买菜了。马上就回来,你们坐。”
李峤说着进屋搬凳子。
薛凌风暗暗打量,小姑娘穿着十分宽松的运动装,走路人仿佛在衣服里晃荡。
有种柔弱的美。
皮肤白白净净,鹅蛋脸,五官精致,嘴巴像涂了口红一样。
就算不梳头,不修边幅也俊。
李峤拿毛巾三两下裹住头发,搬来凳子,又泡了两杯枸杞茶,茶里放上两朵败火的黄色菊花。“薛爷爷,薛大伯,请用。”
薛老爷子暗暗抵薛凌风,低声道:“看见没?多好看,多勤快懂事?我都没喝过素芬泡的茶。”
说着,李峤又端上茶点。
薛凌风道:“听老三说,素芬在学校里和同学一起冤枉你,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往后她再找你麻烦,你尽管来家里说,我们一定给你个说法。”
李峤惊讶,不是来看奶奶的啊?她笑了笑:“不打紧。”
薛老爷子:“你这孩子大度,素芬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满足了。”
李峤笑笑:“素芬挺单纯的啊,人不错,大方,乐于助人。”
薛老爷子暗哼,单纯到被人利用,说白了是愚蠢。他视线扫视院子一周:“阿谨不在家吗?”
李峤嗯一声:“一早我上学的时候他就出门了。说结交了两个朋友,约一道钓鱼。”
“钓鱼?可别玩物丧志,得管管。”薛凌风道。
李峤这一声嗯较为敷衍。
这时秦老太太回来,薛老爷子和薛凌风先向其打招呼。
秦老太太见过薛凌风小的时候,如今再见已是人到中年,她亦垂垂老矣,不禁感叹时光飞逝。
薛凌风主动提及小时候秦老太太带他买点心吃的记忆,秦老太太早已忘记。
薛凌风:“姨,这些年回过老家吗?”
薛老太太很是遗憾道:“没有。”一来缺路费,二来当年的她和阿谨走的不算正当,担心回去被人发现抓起来。
如今世道变好了,今年她准备回去扫墓祭祖。
“如果清明节祭祖的话,可以跟我们一块儿回。”薛凌风道。
秦老太太委婉拒绝道:“那多麻烦你。”江婉秋肯定不会乐意,到时一家人因为这事吵,她不成了挑起别人家庭战争的罪人了吗?“且得看峤峤有没有时间。”
薛老爷子:“大学里请假应该容易。”
秦老太太:“请假耽误学习,峤峤准备跳两级,到时候一下子读大三,学业肯定会吃力,我可不能拖孩子后退。”
薛老爷子和薛凌风各自暗暗一叹。
怪不得人家小媳妇不和素芬计较,过阵子人家跳上去读书,不一个班了。
再见素芬可能还要喊一声师姐。
人家小媳妇铆足劲往上爬,他们家素芬,还愚蠢又骄傲的跟人家比家庭,相貌,穿着。
学习咋不比一比?
薛老爷子和薛凌风回到家,薛素芬道:“爸爸,怎么样?李峤是不是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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