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谨回京都,李峤上班,一上午都在整理文件。
下午的时候隔壁传来好消息,雄村的钱万贯招了。
他们调查上门还没有开始盘问,他便什么都说了。
马天是他杀的。
原因便是马天杀的媳妇年轻时跟他处过对象,因为家里不同意才分开,两人这么多年一直保持联系,那晚上马天发现她有其他男人,双方发生争执马天一激动掐死她。
窜逃至他处。
他得知来龙去脉,以牙还牙将其勒死塞进草垛内毁尸灭迹。
马铃震惊:“这两件起案子竟然真的有联系。”
郇东:“状元脑回路和咱们不一样,刚来就破了两起棘手的案子。”
李峤:“我也是无意中发现失踪的人和死者有近乎相同的身高和体重,因此才会怀疑。”
郇东鼓励她再接再厉。
李峤很不好意思,她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
但大家一致认为她天赋异禀。
下班前队里甚至开会表扬了她,令她受宠若惊。
次日周六。
李峤上完半天班放假。
吃过晌饭后摘下院子里的葡萄,拿着为小侄们做的衣裳,骑队里的车子去大姐家。
两个姑娘领着弟弟在门口玩耍。
李骄阳和宋母坐树荫下编织,身边还围着几个老乡拉家常。
“三姨~”大姑娘率先发现李峤,远远便兴奋地冲她奔来。
“大妮~”李峤笑着的挥手。
李骄阳放下手里的活计:“峤峤回来啦?你信上不是说暑假不回来吗?”
“后来改变主意了。”李峤从车篮子取出衣裳,葡萄。
李骄阳嗔怪道:“早前你给她们寄的衣裳还没穿完呢,怎么又弄了?”
“这些都不值钱。”
老乡们摸着布料道:“哟,的确良的料子啊,这还不值钱啊?”
李峤:“颜色不对。”
“这颜色不孬呀,多少钱买的布?”
李峤:“两块钱一大卷,三十米吧。”
“不是说城里头的东西都贵吗?”老乡们围着李峤问东问西,纷纷托李峤带布料。
李峤想到冯富贵这段时间会经常往来京都,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统计:“只带布料哈。”
“别个我们也不买,就这两块钱的一大卷的的确良布料,给我们来一卷。”
可凑钱的时候,有人不乐意。
理由是没有见到货。
李峤道:“我先垫着,到时候你们把钱给我大姐。”
“那成。”
老乡们走后。
李骄阳道:“峤峤,伱不该给她们垫的,两块也不是小钱,万一你带过来之后她们不要咋办?”
李峤:“不是还有货吗?留着自己做衣裳也好。”
李骄阳:“.”谁用三十米长的布料做衣裳啊?
得做多少身?
全家穿估计都够了。
宋母用茶缸倒一杯凉白开送李峤手边:“闺女,喝点水。”
“诶,谢谢大娘。”
“客气啥。”宋母笑盈盈的:“屋子说话吧。”
几人进屋。
大妮洗葡萄,先端到李峤面前。
李骄阳道:“这孩子白养了,你一来,眼里完全没有我的存在。”
李峤哈哈笑,她摘了两个葡萄吃。“好了,给你娘端过去,省得她吃醋。”
“你从哪里来的?”李骄阳道,秦家没有葡萄,供销社这个点的葡萄都是蔫吧的。
眼前这个明显是刚摘的。
李峤:“县城,大娘,你关下大门。”
宋母哦一声,朝门口望望,关上院门。
李峤说起买卖的事。
李骄阳道:“行啊,到时候我和你姐夫可以摆摊。”
“摆摊?先别说丢不丢人,就摆摊也够吓人的,被逮到咋办?你说做衣裳我同意,摆摊绝对不行。”宋母怕惹火上身,更怕赔。
之前秦谨做啥子收音机配件的生意赔了。
儿子说在家人不人鬼不鬼的躺着。
他上门拉村里人放储物间的货,见房间门敞着,屋子里躺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以为哪里要饭的钻进秦家睡觉。
后头才知道是秦谨。
问话也不吭声。
儿子出门一打听,庄邻们说秦谨买卖赔本,跟他干的人没有一个逃得掉,有一家穷的连粮食都要借。
这会儿分地,谁家不是吃得饱饱的?有饭吃不行了吗?折腾干啥?
前阵子还有个小伙子过来找儿子一块儿拉肥料,她愣是没同意儿子走。
秦谨赔了有李峤兜底。
他们赔可啥也没了。
李骄阳:“做的话我们也没有缝纫机。”
李峤:“做也行,缝纫机我先借你们一台,等你们挣到再还。”
宋母笑起来:“这行。”
李骄阳:“这哪行?缝纫机购买需要凭票,钱我手里有,票从哪儿弄?”
“我托人问问。”李峤说。
李骄阳:“要是难的话别太麻烦。”
宋母内心不满。
妹妹说摆摊,立马伸头同意,这又怕麻烦了。
咋不怕自己男人做买卖赔本?咋不怕他被人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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