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血蛭是喜欢血,但它们更喜欢主人的血。”
千秋一边说,一边视线掠过椅子上的人,“这东西在你体内多时,并没有吸食你的血液,可见……”
她冷笑着看向那被点穴的人,“这只血蛭真正的主人是你吧?”
她指尖隔空一点,那人身体虽还不能动,却是可以出声了。
“你胡说,我连这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养这种东西?臭丫头你不要血口喷人!”
“要证明还不容易吗?”慕天卓微微一笑,指间一片绿叶猝不及防地在那人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窀。
千秋随之挥去了囚困血蛭的粉末,在场恁多的人,血蛭偏偏二话不说就射向了那一动不能动的人,血红的身体吸附到了他的伤口,贪婪地吸食着,很快干瘪的身体就鼓胀起来,叫人看了实在瘆得慌。
阎君血蛭身体不大,却转眼就将它主人的血吸了个精光。
干尸倒地,众人骇然,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可又忍不住想留下继续看看后面发展。
慕天卓不屑地扫了眼干尸,“来人,把这搬弄是非、藐视慕家的东西送去横波山庄。”
说罢,他威严冷冽的目光射向另一人,“你这同伴以人血饲养阴毒之物,今日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虽然你也不见得无辜,但打狗看主人,本主今日饶你一命,回去告诉谷源和东王母,现今万人云集碧波江,众目睽睽,他们若是想公平竞争,慕家奉陪,但屡次使用这种卑劣手段,难免臭了他谷家的名声!”
慕家这位年轻的家主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在南兹国无人不知谷家常常找慕家的茬,可他却向来是能忍就忍,这次他这么公开点名道姓,怕是真被谷家给惹恼了。
可是那血蛭还趴在干尸上,慕家的护卫也是不敢靠近,千秋见状从容上前,被慕天卓一把拉住。
“姑娘,小心!”
千秋冲他笑了笑,“慕家主放心,这东西现在吃饱了,懒惰得很,跟死了无异,伤不到我的。”
慕天卓尴尬地放开手下纤细清凉的手腕,“还是……小心点为好,要怎么做,还是我来吧!”
千秋但笑不语,隔空施展炼药术,瞬间将鼓胀的血蛭烘成了干。
这姑娘……又是高级灵术师,又是品阶不低的炼药师,天下几时多了这么个奇才?
那东西别人看着都瘆得慌,她竟然就那么抓在了手里,还……跟宝似的递给了慕天卓。
慕家护卫们吓得脸色都变了,急忙一排挡在了慕天卓身前,如临大敌地瞪着千秋,被慕天卓拨开。
“不必紧张,这位姑娘若是要伤我,方才就不必出手相助了。”说着,他看向千秋,“但不知姑娘这是……”
千秋抿唇一笑,“你别看这东西外表丑陋不入眼,可它经由其主以不计其数的人血饲养而成,却是一味价值连城的补血奇药,新死或将死之人顷刻之间便可活命,毫不夸张地说,即便是死去多年,只要遗体得以妥善保存,尚未腐朽,也可以重获生机。”
她说得轻松,可这样一味药在在场所有人看来无异于是起死回生的神丹妙药,谁人不想得到?
对于慕家这种以炼药术立足的世家来说,拥有的珍贵药材的多少也是一种家族实力的证明,如今得到这阎君血蛭之王自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更何况还是在琼花宴这样与谷家较量即将开始的关键时刻。
“这东西是姑娘不惧危险所得,我不能要,更何况今日之事本该我谢谢姑娘才是。”
千秋笑了笑,抓起他的手,硬是把东西塞了进去,又刻意扬声道:“这东西虽然有奇效,但若没有足够精深的炼药术,用了非但没有效果,恐怕还会丢了性命,此物落在慕家,才算是物尽其用,而且,不瞒慕家主,我仰慕绮罗天西王母多时,这次其实是想借这东西求见前辈一面,不知道……”
“你想见祖母?”
看他的表情……不方便吗?
千秋正疑惑,慕天卓道:“姑娘随我来吧!”
他简单交待身后护卫四处巡逻维持当地的秩序,而后就带着千秋上了马车,留下万古春酒楼里余兴未足的人们热闹的谈论。
“姑娘就只是想见我祖母一面,再没有别的事情?”
“如果有可能,我自然是想多了解一些,西王母前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
这个外祖母据说也已经升到了天君龙级,那就基本上算是神级的人物了,而且自入了南兹国境,西王母这三个字也是听了不少,在世人心中,她就是那神话中真正的西王母一样的人物,足见其实力和影响力。
老实说,撇开这个外祖母对爹娘那段姻缘顽固的成见,对千秋来说,要见这样一个人物,她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慕天卓为难道:“本来,你这要求不算什么,但我外祖母近几年因诸多事宜心情不好,不愿意被人打搅,更不愿接见生人,我如果冒然带你去见她,恐怕她会对你不利,但你如果实在想见她一面,我必定尽力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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