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嘴角上扬,眼神中却并没有任何的笑意,淡淡的说:“师兄,就像你从来不愿意提起当年的那件事情的原因一样,我也不愿意放下。”
说着,瘾转过头,看着白川,继续说:“这么多年了,不管是为仇恨也好,还是为了你我曾经的梦想也好,总之,事情该有个了结了,不是吗?”
白川眼神中闪过一抹黯然,说:“终究是我欠你的,答应你这个要求有何妨?”
瘾耸了耸肩,说:“那好,我们今天就放下一切,真真正正的打一场,事后,不论谁死,我们还是彼此最好的兄弟。”
白川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从身上拿出当年瘾送给他的手术刀。
此时的天空,并没有其他的光泽,黑漆漆的,只剩下霓虹灯反射的亮光,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远离,互相对视。
“开始吧!”
两个人同时说了一句。
陡然间,风云色变,仅仅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两个人已经冲到了彼此的身边,匕首相交,金铁之声不断,霓虹灯的照应下,地上只能看见两个人不住的移动着的影子。
身影疯狂的闪烁,交叉,分离。
高手过招,瞬息之间千变万化。
不过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的功夫,两个人已经打了不下几十个回合,速度之快,已经到了让人咋舌的程度。
瞬间接触,又在瞬间分开。
瘾看着白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的说:“不错嘛,这段时间进步很大。”
白川甩了甩让瘾打得有些麻木的胳膊,笑了笑说:“你也可以啊,速度和精准度都掌控的不错。”
“再来!”
“好!”
说话间,两个人再一次战到一处,时间仿佛重演,就像是小时候两个人之间的互相切磋,可是想在,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抱着杀死对方的目的,每一次出招都带着磅礴的杀意。
“砰!”
拳拳相接,巨大的声音仿佛毁天灭地一般,两个人同时后退,站在远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人体的力量就是再强大也是有极限的!
白川还好,只是脸色泛红,汗珠直流而已,可是反观瘾,脸色已经苍白的吓人,汗水落地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响个不停。
“噗!”
猛地,瘾吐出了一口鲜血。
白川的脸上一瞬间露出浓浓的担忧,说:“瘾,你的身体?”
“呵呵。”瘾的脸上露出一抹悲凉,但是瞬间又斗志昂扬,大声说着:“无妨,继续!”
话落,再次向着白川冲锋,只是这一次,他的速度并没有那么快了,甚至就连动作也变得不是很流畅,滞涩不已。
白川自然能够看出来瘾是怎么回事,眉宇间的担忧越发的浓重,渐渐的,瘾的拳头变得软弱无力,甚至连眼神都已经不再晶亮。
“噗!”
再次吐出的一口鲜血终于让瘾忍不住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白川愣住了,站在原地,看着瘾,声音颤抖的说:“瘾,你难道?”
“呵呵。”瘾笑的很是凄凉,说:“师兄,你知道的,我的天分没有你高,想打败你,只有那个方法,这些年来,我身体里的毒素已经越来越多了,虽然一直在压制,但没想到今天终于还是爆发了,不过也好,能在临死前和你大战一场,值了。”
“瘾,你别说话,我能救你的。”说着,白川蹲下来,手一翻,银针出现,动作飞快的扎在瘾身上的穴位上。
瘾却是摆了摆手时候:“师兄,别白费力气了,你别忘了,当年我的医术可是不在你之下啊,不然,怎么可能让你这样的天才注意到呢?”
白川欲言又止。
瘾说:“师兄啊,你知道吗?其实早在当年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父亲的不对,你不告诉我,也只是不想让我掺和进去,避免被扣上叛国的大帽子,对吗?”
白川没有说话,很是固执的在动作着。
瘾苦笑着说:“可是啊,当年的我还是太傻了,本来知道事情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的,却还是被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让我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两个我最信任的人,呵呵,这可能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
“你先不要说话。”白川的动作不止,脸上的汗珠越发的细密。
瘾并没有听白川的话,接着说:“这些年,我一边为当年的事情自责,一边又想找到你杀了你为我的父亲报仇,太累了,这样也好,可以歇歇了,还可以找我的父亲团聚,又可以好好的叫你一声师兄了,这样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拒绝呢,你说对吗,师兄?”
白川终于停下了动作,已经是泣不成声。
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
白川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响声不断。
瘾抬起虚弱的手掌,替白川拭去了眼角的泪痕,虚弱的说着:“师兄啊,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哭,好丢人啊,你忘了,当年你怎么告诉我的了?你说,男人,头顶苍天,脚踏大地,守护着心中最值得守护的美好,怎么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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