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月还记着刚刚他撇下她先走一步的事,小气的不管这别扭的小子,自顾自的找风兮和生儿去了。
这两人已经收工,今日忽悠到的游客不多,许愿池里的灵石也没有昨日多。
一大一小蹲在池水里捡灵石,边捡边感慨明日要多想想花样,好骗......啊不是,是让人们继续保持他们的信仰。
“师父!”见到王舒月过来,生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开心的唤着她。
紧接着瞧见跟在师父身后,脸色沉着脸的三省,又脆生生的叫了声:“师公!”
冷着脸的高挑少年这才微微缓和神色,轻轻点了点头。
生儿捧着捡起来的灵石,献宝一样递到王舒月面前,“师父你看,今天我和风兮又赚了好多灵石!”
“不过......”想起今日收益不如昨日,又忍不住小大人般叹了一口气,“唉~,今天收益没有昨天多,恐怕明天还会更少。”
“这很正常。”王舒月揉揉小徒弟的小脑袋,笑着安慰道:“第一天新鲜,人们热情高涨,但往后天天能够看见人鱼王子,大家的热情也就下降了。”
“对了,今天赛况如何?”王舒月看向风兮。
风兮拎着储物袋,鱼尾化作人腿,披着一件七彩鲛纱衣从水池中走出,先扫了眼面前这气氛古怪的两人,瞥见王舒月还有痕迹的唇,眸色顿时一暗。
不过很快他就压下心中翻涌的心绪,答道:“云鹤宗三胜两败,大师姐文琪力破御音宗数十人,夺得了第一个进入秘境的名额。”
“啧,果然是个比赛狂人。”王舒月咂舌,想起那些遇到文琪的弟子们,忍不住为他们默哀三秒钟。
“师父,你和师公昨晚去哪儿了?”生儿拽着王舒月的衣袖,仰头问道。
听得生儿的询问,风兮的目光立马投了过来,那一副好奇的样子,看得王舒月很尴尬。
实话是不敢说的,只能瞎编这样子。
“我和你师公出去散了会儿步,然后就回宗门休息了。”
“这样的吗?”生儿微微撅起嘴,质问道:“师父回宗门为何不带上我?我想小白了,好久没见到它了呢,还有那几条胖头鱼。”
王舒月笑笑不接话,生儿也只是小小抱怨一下,并不需要师父的回答,师徒俩手牵着手,往政务大楼走去。
风兮和三省走在二人身后,他的目光始终在三省和王舒月之间徘徊,好像看出了点什么。
生儿好骗,他可不好骗,王舒月身上有他身旁这少年的味道,而少年身上,也有她的气味,这两人,昨日怕不是散散步那么简单。
想到这,风兮的神色又冷了几分,低垂着头,长发在脸上投下阴影,看起来阴翳极了。
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三省握剑的手紧了紧,微微侧头看了过去,风兮正好抬起头来,墨绿色双眸里那股阴翳之气,毫不遮掩,就这般冲他扑咬过来!
三省眉头微皱,他就知道这个鲛人不是什么善类!黑眸完全睁开,无惧无畏的杀了回去!
恍惚间,有刀剑交戈之声在空中回响,乒乒乓乓,火花飞溅。
“这些个年轻人,倒是有点意思。”酒店宽大的落地窗前,披着睡袍,满身慵懒的王淑芬戏谑道。
她所在的酒店就在行政大楼正对面,而她这间房的窗户,正好能把通往行政大楼的主干道看得一清二楚。
站在王淑芬身后的上官海棠也轻笑出声,“是有点意思,不过她不似她姑奶奶,小姑娘虽爱美色,却只忠于一人。”
王淑芬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悠悠反问:“夫君这是在内涵我吗?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心中只属意你一人?”
上官海棠看着她那双探不到底的黑眸,只是笑笑,不说话。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特别是她紫霄的嘴,最信不得。
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没有心。
倒是那个小孙女,恐怕才能叫她真正放在心上。
不然,她既只属意他,又怎会如此纵容摩罗刹那混子,在她眼前来回蹦跶?
上官海棠心里清楚得很,她只会给他正夫该有的尊重,但他若妄想着要住进她心里,那绝不可能!
他和摩罗刹,还有那条小龙,在她心里,不过都是用来消遣的罢了。
只是,哪怕深知她的心可见不可得,他们也还是同那扑火的蛾一样,前赴后继,自甘堕落。
王淑芬用指尖勾勒着面前男子俊美的轮廓,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投在玻璃窗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任是谁见了,都得夸上句夫妻情深。
“夫君长居下界,可有察觉到此间地界一些变化?”
到底夫妻多年,默契自不用说,上官海棠当即便问:“吾妻可是问的那苍山旱魃一事?”
怀中人不答,这便是默认了。
“此事确实蹊跷,不过不管如何,发生在人间的事,咱们不能插手。”
“嗯,那就看看吧。”
“你不会为了咱们那宝贝孙女,违背天规出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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