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这太陵城里两个藩王都遭遇了刺杀,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内阁三老赶来了,鲁明琛也领兵围住了寿王府,很快应天府的差役们也来了,鲁明琛却没有看到府尹周光宸,他一把拦住了领头的差役问道:“你们周大人呢,他怎么不来?”
那差役赶忙往后退了退,恭恭敬敬抱拳拱手道:“回上官的话,我家大人这会儿正带人追凶手呢!”
“扯淡,黑灯瞎火的抓个鬼啊!”鲁明琛恨恨说道,本想着趁着又出事了,在这寿王府门口堵住他周光宸,好好羞辱一番的,这下遇到个大头兵,没意思。
“上官说的是,您上阵杀敌,我家大人上街抓鬼,共保大津江山嘛!”差役小心回答着。
“哈哈哈哈!”鲁明琛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差役还挺乖巧,会说话,你别说这个周光宸啊,要是披个道袍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哈哈哈哈。”鲁明琛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一挥手说了声:“走吧走吧!”
差役忙作揖还礼,然后领着身后的一队子人就进了寿王府。
按大津律,军士无旨是不得擅进藩王府邸的,所以这鲁明琛等人只能带兵守在寿王府外,很快夜更深了,鲁明琛觉得杀手肯定也不会再回来了,于是留下几个人守在门口,他就带着其他人撤了,可一路上他就是想不明白,到底谁要杀寿王呢,奇怪了。实在想不通,这城里除了自己这一伙兵士,哪还有强人,总不会是内阁那三个老头吧?别说飞檐走壁了,估计出门上个车都费劲 吧?还有南川会,可这会儿南川会的人都被围在会馆里了,再说了他们也没必要杀寿王吧?想来想去,鲁明琛头疼的使劲摇了摇脑袋,算了,不想了,等明天先除掉南川会再说,还有,等明天炮营进了城,什么黑衣人白衣人的,通通都不敢轻举妄动。
再说那一队差役进了寿王府,也很快围在了寿王的寝宫周边,领头的差役看到三位阁老正在殿内,也不好上前,只得招呼寿王府的管家上前来,让其说了下当时发生的事,然后一起寻着黑衣人的行动轨迹,细细的查找,看有没什么蛛丝马迹。别说,就在墙根下还真找到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差役拾起刀来,在管家面前晃了一下,细细查看了起来,轻声自语道:“看着是把军队里的刀啊!”
一听这话,管家的眼睛瞪得滚圆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直钩钩的看着眼前这位应天府的差役。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拿着刀站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什么差役,而是南川会的阿顺。
阿顺显然注意到了管家的眼神,接着他对管家说道:“你看啊,这城里的巡防营还有我们的随身佩刀,都是短刀,城里总有街巷狭窄之处,带着长刀不方便,必要时也不容易施展开来,所以我们配的都是短刀,还有这江湖游侠什么的,只要是进城犯案的,也都用短刀,腰里挎把长刀晃来晃去,那不是等着找死吗?可这军队就不一样了,他们的佩刀是为了上阵拼杀,所以都配长刀。”说着解下自己腰间的刀和那把拾到的刀对比了下,管家一看,确实拾到的刀要长出一截。
“这么说,要害我们家王爷的是……”管家还没说完,阿顺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并且紧张的左右看着。管家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不再敢开口。
阿顺压低声音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不是,不是,小兄弟,”管家赶忙拉过阿顺来,在他耳边小心说起来:“你看啊,这现在北边是乱了,这南边嘛,将来会是谁说了算?”
“这我可说不好!”阿顺故作紧张的轻轻一闪身,感觉是要挣脱开管家的手。
这回管家不仅又把阿顺拉了回来,还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块十两重的银锭硬生生塞到了阿顺手里,阿顺想要推一把,管家又哪里肯让,又一使劲塞了回来:“拿着,拿着,寿王的赏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然后他四周扫了一眼,又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说不好没关系,但多交个朋友多条路嘛,总之,你今天帮了寿王的忙,寿王是不会忘记你的!”
阿顺舒了口气,好像放下戒备的样子说道:“那好吧,不过今晚这事,咱们哪说哪了。”
“哎呀,你就放心吧!”
“这背后捣鬼的人是谁,不是很清楚了吗?”
“啊,啊,怎么说?”
“你想啊,早上潞王被杀了,我们去事发的地方看了,刺客用的也是长刀,本来这审案子是我们应天府的事,我们要去提人犯,可人犯在那个鲁参将手里,怎么说也不肯交到我们应天府。只跟我们说是南川会的人干的,下午呢,又把南川会都围了,结果晚上这刀又砍寿王去了,你说怪不怪,难道还是南川会干的?这不明摆着嘛,有人要想造反嘛!”说到造反两个字,阿顺赶忙捂住了自己嘴,装出一副后悔自己失言的样子。
管家将信将疑地嘟囔着:“不可能啊,这鲁参将是马总兵的人,马总兵不是已经跟我们王爷……哦,不是,我是说马总兵和我们王爷有些交情,不应该会对我们王爷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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