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叹了口气,说道:“实话说,我也不确定,但我下个月满七十九岁,如果老道的谶语是真的,那就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梦境成真,九洲尽毁。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可我不敢赌,也赌不起。
如果只是要我的命,那没所谓,可要是连累整个九洲,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我曾想查出老道的身份,可据我母亲说,当年老道看上去已经七八十岁,这些年过去,多半已不在人世,找不到一点线索。
我也暗中让人探访九洲玄学高人,可竟无一人能预测国运,直到你的出现。
我看过你的直播,这次也是我让老贺来玄聚大会观察你,看看你是否如传说中那样厉害。
我与傅延年早些年也有些交情,他孙子出事的时候,我把我的保健医生也派过去替他孙子看过病。
医生回来告诉我那个孩子醒来的概率几乎为零。
可没想到你嫁入博家后,他居然醒了。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突然出现的奇迹,只相信事在人为,他的苏醒与你定然脱不了关系。
我给傅延年打过电话询问这事,他也没瞒我,说具体不知道你是如何让他孙子醒过来的,但他敢肯定没有你,他孙子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贺名山已经把昨天和今天的事告诉我了,如果我没猜错,在玄聚大会上你还故意隐瞒了实力吧。”
南一苒没想到自己早就被祈老关注上了,也很佩服祈老的眼光,在玄聚大会上她确实隐瞒了实力。
那道引雷符只不过发挥了她现在两成的实力而已。
要她全力画出来的引雷符,别说一个小小的比武台,把整个清云观大殿瞬间打成渣子也没什么问题。
现在祈老说他下个月七十九,过了老道“七八”的谶语时效,贺名山的六十寿终,加上祈老奇怪的梦境。
血魂阵、夺运阵法、佳傲大厦风水局......这一切背后南一苒总觉得有什么联系,可细想,这些事件各自都是独立的,根本没有能把他们联系起来的共同点。
“祈老,您想要我怎么做?”南一苒问道。
祈老和她说了这么多,甚至有些已经涉及祈老的个人隐私,可以说是国家机密也不为过。
既然祈老这样坦诚,自然已经想了好解决办法,不如先听祈老说说。
“南一苒,你确实很聪明,我只想问你能否算国运?”
南一苒低下了头,没有言语。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算国运,就等同于自己要背负起整个九洲的命运。
看到南一苒不说话,祈老没有生气,眼里反而出现了希望。
之前他也找过一些大师,只要听说算国运,无一例外全都震惊地当场说自己无能为力。
而南一苒只是沉默,那就说明她能做到,只不过有顾虑。
“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说,我不会强人所难。”祈老开口。
小姑娘再怎么说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祈老内心也并不敢肯定这孩子真的会是他,或者说是整个九洲的贵人。
但他也不愿放过一切可能的机会。
“祈老,既然谶语是七八之数,那我先算在你七十九岁后一个月九洲会如何吧。”南一苒权衡利弊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百年、千年国运,且不说以她现在的灵力是否能支撑这样庞大的计算,就算能算,也不想算。
万千的人间界都有自己的定数,她是一个来自清灵界的灵魂,要是过多干涉人间界的走向,有违天道。
稍不注意,可能会引起这个人间界的崩塌。
但如果只是算近一个月的话,影响没有那么严重。
南一苒突然想到什么,没等祈老回答,她先问了出来:“祈老,冒昧问一句,您知道贺老生辰在何时吗?”
祈老没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想了想回道:“如果我没记错,他好像和我是同一个月的生日,但具体几号我还真记不清了,我一会问问他吧。”
“贺老生日是十一月二十八日。”一直坐在祈老旁没说话的中年男子此时开口说道。
“哦,那就是了,小李记这些从来不出错,他比我晚一天,我是二十七号。”
南一苒心头一震,这真是巧合吗?
“哪天能有结果?”祈老直接问道。
南一苒想了想:“我需要一点时间准备一下,三天,三天后我给您答案。”
“好,如果有什么需要你随时联系小李。”祈老拍板。
中年男子递上了一张名片:“南小姐,上面有我的联系电话,24小时随时都能联系到我。”
名片就是一张白色小卡片,上面只有男子的姓名和电话,其他一片空白。
南一苒心中不由感慨了一下,真正大佬的名片永远这样朴实无华。
要知道这张卡片可是九洲无数权贵求而不得的东西啊。
下了车,车子缓缓驶离,旁边的环卫工人、园丁、保安也不知何时消失了,一切归于平静。
车上,中年男子问老人:“这个小姑娘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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