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运动中调动或者歼灭敌人,是运动战的真谛。
其中调动敌人,是运动战的灵魂。
而调动敌人,是建立在非常明确的战略或者战术目的之上的。
当纳纳伯周与衡世珅分析出来,敌对晶修小队的战术目的,是直通纽伦堡之后,他们便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
那就是现在他们好容易发现的敌方机动路线,是为了最后的通路,一条耗费一天时间,来回奔波数十公里,调动几千联军往来反复,最终形成的唯一通路。
他们从没设想过,这只是敌人让他们看见的。
前往纽伦堡的通路有很多条,阻止秦风小队完成任务的其实是联军天罗地网一般的驻防部队。
在过去一整天的双方大规模来回机动之时,形成了不止一次,轻松突破或者绕开已经被调动得晕头转向联军防线,直通纽伦堡的通路。
所以在秦风与法迪亚商议后,他们分兵三路。
法迪亚带着大伊万和钟砥柱,驻守警戒哨塔,并且出其不意地将进攻姿态,变成了驻守唯一险隘。
在敌人预测并排兵数千的平原战场,哪怕已经聚集了近五百流民的秦风小队,也依然处于绝对劣势。
当然了,通过调动敌军,暴露可能通路,从而再次大规模调动敌军来到这片平原,本就是秦风和法迪亚的计划之一。
为了解决以少对多的兵卒数量劣势,法迪亚创造性地通过警戒哨塔的巧妙布置,将平原可以排开的敌军优势兵力,一分为二。
而且守敌不得不攻,将敌人逼到了自己的优势战场,最多只能通过两人的,灵偶傀儡把守的,密林中狭隘的哨塔大门。
如此一来,即使你有数千兵马,也要两个两个地通过我方严阵以待的预设战场。
同时,充分发挥哨塔与大伊万弹幕箭雨的优势结合,用无尽箭矢覆盖被隔绝开来的联军民兵。
那群人数占多,但战斗力十分有限的乌合之众。
第二路便是珍妮大小姐带领着主力的骑兵部队,在警戒哨塔北方的小山丘上设伏,抓住有利战机,直扑被哨塔守军拖入被动的敌阵后队。
充分利用骑兵的冲击与破阵能力,最好能够击溃敌人的阵型,至少也能打乱敌人的节奏,降低敌军的军心士气。
至于第三路分兵,则是在昨天日落前便已经脱离了大部队,利用敌军被大规模调动时产生的一线空隙,绕过层层守军,出其不意地直达纽伦堡。
因此,从分兵开始,法迪亚和珍妮等人的主力部队,就注定了在这场瞒天过海的大作战中,扮演了吸引敌军主力的角色。
而被赋予直捣黄龙重任的,便是在昨天抓紧一切时间,炼制了大批恢复药剂和少量解毒药剂后,便带队出发的秦风了。
此时,当秦风抵达纽伦堡,远眺山巅之上的纽伦堡时,他的身后,跟随着三十多匹骏马,和三辆负荷满满的马车。
“果然,还是被猜到了吗?”突然间,秦风微微一怔,苦笑了一声,看向了前方的街角小巷。
身披精甲,手持长矛、利剑的精壮联军战士,从秦风身前的各条小巷中,络绎而出。
秦风一个手势,身后众骑兵纷纷翻身下马,挺枪结阵。
嗯,没错,秦风带来的这些“骑兵”,各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只能算是骑马步兵罢了。
之前只是在地里刨食的普通平民,刚学了不到一天的骑马,能在马上挺枪突刺不倒的,基本都被珍妮拉走强化特训了,剩下这些勉强骑马不跌落的,便被秦风收编进了这支突袭特动队。
当骑马步兵们纷纷下马,结成严密的枪阵之时,联军精锐们已经尽数出现,在流民步兵前列成了一个看似混乱,其实暗含杀机的阵型。
联军阵型正中,一个羽扇纶巾,身着华夏儒服,面如冠玉的男子,踱步而出。
这在中世纪欧罗巴内陆条顿平原上,一身诸葛孔明打扮,摇着羽扇正准备拽文的男子,看到流民阵前,一张华夏人长相的秦风,突然尴尬地愣住了,好半晌才用华夏语、倭语和高丽语分别问道:“华夏人?倭人?还是高丽人?”
秦风看着这个cosplay诸葛丞相的华夏人,眼角有些跳动,但还是拱手行礼道:“华夏,秦蒙镇,术修试炼徒众,秦风!”
那孔明coser也是满含微笑地行礼道:“原来是老乡啊,华夏,花羊镇,策修试炼徒众,咏春,衡世绅!”
秦风一愣,前面的其实还好,但是这个咏春是什么鬼?叶问吗?
衡世绅继续摇起了羽扇,微笑道:“上百里范围内,以几百兵力调动数千大军,用几百主力吸引了我方差不多所有战力,却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并以术修这样的辅助晶道,孤身来到这里…”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秦风背后的流民枪阵们,以及枪兵背后的三辆马车,笑容愈发扩大:“还是你真的以为,你带来的这些乌合之众、武装流民们真的能够,抵抗我身边这群,条顿全国各大贵族身边,重金训养的精锐私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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