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南候前几日密谋此事的时候,刚好被她听到。
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些事情。
南燕兮有些好奇:“这个津南候是什么人?连一洲之刺史都不敢管?”
“刺史大人不是怕他津南候,而是怕他背后的人。”
杨羽萱喝了口茶解释道:“你知道你们村后的这片金矿是给谁开采的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明面上是津南候,其实是给皇帝开采的。”
“如此大一片金矿,贾仁他敢据为己有?就算他姐姐是皇帝的宠妃,他也没这个胆子。”
“现在北边不乐观,这几年国库又不充盈,这片金矿那就是雪中送炭呀!”
听她这么说,南燕兮沉吟了一下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其实就是给皇帝开采的?”
“可是,这矿难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那些抚恤款肯定被这津南候给吞了。”
“这次又杀了这么多人,他就不怕上达天听,皇帝降罪?”
闻言,杨羽萱呵呵一笑:“我呀,现在估计已经是通缉犯了,无所谓啦!反正我无父无母的。”
“这么说吧...你真的觉得皇帝不知道?”
“我们禁军出任务,每半个月要上报朝廷一回,若有要事可加急。”
“而且我们禁军的军报,那都由皇上的贴身太监亲自呈与皇上,根本不过兵部的手。”
“这个事,我已经上报三回了,你觉得皇帝会不知道?”
“只怕皇帝早就默许了!”
这下南燕兮更不明白了,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为何?堂堂一国之君贪那点抚恤金?”
“就算一户百姓连抚恤带补偿,共给一百两雪花银,那也不过才两三万两而已。”
“听着是多,可对于咱们大夏朝廷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吧?”
见他这副模样,杨羽萱忍不住笑了:“南大哥,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
“您以为咱们国库还有多少银子?”
“自咱们这位新皇登基以来,先是大兴土木,扩建皇宫。”
“又修众多的什么永乐宫合欢殿,光猎场就修建多少个了?”
“自己奢靡不说,皇帝那几个宠妃,过个生辰,那比给天上的玉皇大帝祝寿都隆重。”
“去年又跟北边打了那几场大仗,军资又花费了不少!”
“再加上这几年,各地灾祸不断。”
“眼下的大夏国库,那就是个空壳子!”
“所以就能草菅人命?”南燕兮顿时大怒:“这可都是他的子民呐!”
杨羽萱赶忙笑着安慰道:“当然啦...我这...就是随便一说...您别急嘛!”
“我就是个校尉,说不定是道听途说呢!”
南燕兮摆了摆手:“是不是道听途说,问问这个贾仁就知道了!”
说完,转头看向杨羽萱和李京墨:“今晚上跟我去趟津南候府?有胆子吗?”
李京墨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那就去呗!我还想宰了那禽兽呢!”
“那我肯定也得去啊?”
杨羽萱笑笑:“津南候家的院子多大呀,没我,你们未必能找得到贾仁!”
见两人都这么说,南燕兮点点头:“那好!咱们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子时出发如何?”
“好!”两女纷纷点头答应。
三人吃完饭,便分头准备去了。
时光飞逝,日月交替。
入夜时分,皓月与繁星藏在了乌云之后,风夹杂着水汽吹在人身上,甚是凉爽。
南燕兮抬抬头,忍不住感叹了一声:“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嘀咕什么呢?”南燕兮闻声回头,两个美人儿已经换好了夜行服,手提佩剑站在了他面前。
紧凑贴身的夜行服穿在两人身上,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疑。
看的南燕兮直流口水,摸着下巴冲两人色色一笑:“啧啧啧...我可真是饱了眼福啦!”
两女还有些不解,顺着他的模样低头,停留在了自己的胸膛某处。
顿时脸儿一红,纷纷对着南燕兮一顿粉拳。
三人又等了一会儿,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随即翻身上马,朝着河洞村方向赶去。
津南候贾仁为了更方便管理金矿,老早便让人寻了一处优美之地,大兴土木,建了个大大的山庄。
离着那金矿不远,平时没事,贾仁就住在那里。
因为此地归属津南郡,乃是贾仁的封地,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所以这山庄里也没有很多守卫,大约也就有五六十人。
其中,只有五六个武功还算不错的保镖,其他的都是些打手家丁奴仆什么的。
三人骑马,顺着漆黑的山道向前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在一片密林前勒住了马蹄。
再往前就得用轻功了,骑马目标太大了而且有声音,容易暴露。
于是,三人找了个废弃的破庙,将座下的几匹骏马藏在此处。
转身运起内力,几个闪转腾挪,便先后消失在了黑夜中。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已经越积越密了,云层中隐隐有雷电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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