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少帅...大事不好啦!”
那探马惊慌的翻下马来,对着项阳拱手道:“身后的敌军追来啦,正在与后军交战。”
“什么?怎么...这么快?”
项阳整个人都傻了,按他的计算,项宁儿就算知道,也已经是天亮的事了,也就是现在这个时辰。
等她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再集结起部队来追击,自己估计早就已经在天裂峡设好埋伏,以逸待劳了。
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会毁一个开小差的兵油子手上。
可事已至此,项阳也没时间在考究这其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现在上有伏兵,后又追兵,自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刻。
来不及细想,襄阳一咬牙:“命令全军,不要管伏兵和追兵,不要停留!”
“全速通过天裂峡,到炎州城下汇合!”
命令发出,心中却在默默祈祷,炎州城千万不要有事就好了。筚趣阁
无奈,项阳只能在亲卫的簇拥保护下,沿着道路的最边边上,硬着头皮向前而去。
六七万人,在狭长崎岖的峡谷内,顶着上方的猛烈攻击,拼命地向前奔跑。
一路上,陷阱机关更是不断。
脑袋顶上,火枪火炮,擂木滚石,让敌军无数躲藏。
浩浩荡荡的六七万人,就算是平时,通过峡谷也得花费一个多个时辰,更别说现在了。
道路上到处都是大石头,大木头和被炮弹炸出的大坑。
破碎的马车倒在路边,身上着火的伤兵在血水中打滚。
熊熊的大火点燃了路边的草木,战马受惊的掀下背上的骑士,又被滚下的巨石活活砸死。
众人拥挤在一起,一个人倒下,瞬间又被后面的人踩成肉泥。
如此反复,狭长的天裂峡中,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碎肉和血水,充斥了整个峡谷,血腥的味道直冲天际。
当项阳率军冲出天裂峡时,身边就只剩了不到两万军队。
战马已死,大纛旗也丢了,项阳左肩中了一枪,洁白的战甲早已被污泥和血水所侵染,头盔也不知丢到了哪里。
只能被亲卫们搀扶着,踉跄的向前跑去,显得狼狈不堪。
“快...快快...”
看着前方逐渐显现的炎州城,项阳拼命催促着手下。
身后隆隆的马蹄声,代表敌军的准备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进了。
项阳在亲卫的搀扶下,亲切而渴望的看着炎州城门,那上面,正飘扬着项字大旗。
虽然刚刚就被敌军这么摆了一道,可此时的他,内心里却犹如扎住了救命的稻草。
看看,炎州城肯定没事!这不还打着我的大旗嘛。
项阳如此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这是他目前能做的唯一事情了。
身后的两万残兵,内心此刻的想法,可以说是和项阳的一模一样。
都急切地向着回城,哪怕自己心中知道,凭这两万残兵,似乎是受不住炎州城,可以就渴望回去。
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加快,纷纷对着愈来愈近的炎州城城头上招着手。
“快开城门呐...快出来救我们呐...”
此时此刻,南宫若雪和陆盈盈两人,正一身戎装的站在城楼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愈来愈近的敌军。
而他们在他们身后紧紧追赶的南燕兮和项宁儿的军队,两人自然也是看得到了。
有他们在,两人本来后有些没抓没落的心情顿时安心了不少。
一旁的南宫若雪看着已经进入射程的敌军,兴奋的问道:“盈盈姐,开火吧?”
“不急...”陆盈盈狡诈一笑,漂亮的脸蛋上勾起一抹美丽的弧度。
“放他们再近点,就这么几个人,让我说,还不如放到他们城下再打呢。”
随即命令道:“炮兵观察手注意,等敌军先头部队进入我方炮兵最小射程内,不用请示,立刻开炮。”
“不必节约炮弹,以急速射,全速轰击。”
“命令步枪手,听炮兵开炮为号,自由射击。”
“是!”传令兵答应了一声,纷纷传下将领。
城下的项阳,拼命抓着这最后一根稻草,踉跄的向着炎州城跑来。
可是他越靠近炎州城,心就越慌张,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不是应该早早地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派兵出来接应吗?
大军已经快要到城下了,为何还不见他们行动?
此时,项阳已经离城门越来越近,那城门楼上站着的两个小将,让他越看越眼熟。
两个熟悉的面孔瞬间闪过脑海,项阳不由一声惊呼:“不好,是南宫若雪和陆盈盈!”
这两个姑娘他当然是认识,当年自己父亲和这两位的父亲,同在朝廷为官。
自己与这两个姑娘虽然不是至交,但算得上是也认识。
尤其是两人身上穿着的那两声一模一样的白蓝相间铠甲,还是当年自己亲自送的呢。
怪不得刚刚就看着眼熟的很。
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青莲剑宗和昱州,乃是南燕兮最最忠实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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