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钱保住了就行。
屋内卧室,杨金华和沈妍希小声嘀咕。
屋外客厅,沈昌贵正在柳凝梅面前讨喜。
宋含钰在一旁作陪,她不吭声,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敢。
沈昌贵亲自用上等的紫砂壶泡了一杯上好龙井,笑着为柳凝梅敬上。
“哎呀,凝雪啊,今天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是没有你,我此刻……咳!一言难尽!”
沈昌贵一脸的“真诚”,心里想得却是:到底怎么做才能把她手上的一百万英镑弄到手,如果有了那么一大笔钱,他还在乎什么工作不工作,几辈子都花不完啊!
他表现的真诚,柳凝梅总也不能比他差不是。
她喝了口茶,神情慵懒、淡然,笑容温和、有礼,“义父真的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所有的钱,都有义父你一份。”
这话简直让沈昌贵心花怒放,好想说,那快点把钱分给我吧,可又开不了口,毕竟这才刚刚才给他拿了四万,救了他一命。
他有话说不出来憋得难受,柳凝梅先替他开了口。
“义父啊!”
两人同时坐在椅子上,柳凝梅昂首俯视沈昌贵,声音意味深长,姿态,带着点高高在上。
这年月,不就是谁有钱谁就是老大吗?
“唉!你说,凝雪!”沈昌贵像个谄媚的老狐狸。
“今天真的挺令我意外的,说实话,说义母没有私房钱,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但是吧……”
柳凝梅突然脑袋一歪,眼珠灵动转着,手执金丝绣帕半掩娇容,一脸意味深长以及意有所指。
“若要我相信,义母她为了钱,连义父你的命都不顾,这也是挺难的,毕竟,义母过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生活,可都是沾义父你的光得来的,没有你,她也不可能有机会存什么私房钱啊,女人家,再有本事,不也得靠男人啊……”
垂眸仔细听着,沈昌贵心里隐隐开始产生怨气,他觉得柳凝梅说得太有道理了。
观察着他的神色,见鱼儿一点点上钩,柳凝梅继续给冉冉升起的火苗浇油,“义母是祖上有德,才会嫁给义父你这样的好男人,按说她应该是感恩戴德的,见到你有危险,应该是不顾一切,哪怕……牺牲性命,也应该救你的,可是,怎么就那么令人想不通呢?难道在她心目中,义父的‘命’,还不值一万块钱吗?”
如果说,“命”字的加重语气,令沈昌贵神经紧绷了起来,那么,柳凝梅那句意味深长的“不值一万块”,彻底让沈昌贵对杨金华在心里种下了怨毒的种子。
没错,在杨金华那个贱老太婆的心里,他沈昌贵的命不值钱。
“或许……”柳凝梅眼珠又转转,似乎有些为难,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
可这更加吊足了沈昌贵的胃口,他瞪着眼睛看着她,神经质般地问,“或许什么?”
“义父,我有点不敢说诶!万一我说错了……”
“你说,错了也不怪你。”
“真的?”
“当然!现在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你一定是为我好的。”
“那我就说了,”柳凝梅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而后将头靠近沈昌贵的耳边,小声低沉地说,“或许义母,她希望你……死!”
心脏猛得一抽,沈昌贵瞬间脸色铁青,拳头紧紧攥起。
柳凝梅便知,她的油,浇得恰如其分了。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柳凝梅觉得,还可以再给沈昌贵的伤口撒把盐。
浇油的是她,撒盐的还是她,容易引起怀疑,所以,桌子底下,她暗自轻踢了下宋含钰的腿。
正在吃瓜子的宋含钰一愣,随即反映过来,一边拿手绢擦手,一边看似不经意般地说,“我也觉得娘这次做得真的有点太过分了呢,公爹为了这个家,辛辛苦苦半辈子,真是太为公爹不值了。”
柳凝梅面容平静,内心想笑,含钰啊含钰,她越来越喜欢这个搭档了,简直得心应手,如虎添翼。
果然,沈昌贵的怒气已经从心底烧到了头顶,整张脸都烧得要爆炸了一般。
他猛然站起身,凌风扫气般朝着杨金华的卧室而去,途中,柳凝梅看到他从墙上拿了那只他常用来抽打柳凝雪的鞭子,也是上次抽打她的。
“啪啪啪啪!”
不一会儿,皮鞭抽人皮的巨大声音,陡然传入柳凝梅和宋含钰的耳中。
两人对视一眼,双眸同时释放着嗜血般的兴奋。
“啊!老爷,你不要打,我真的受不了。”
“说,钱在哪?”
“我真的没有钱啊!啊……”
宋含钰小声问,“什么时候告诉沈昌贵,杨金华的钱在哪?”
“不急!杨金华的钱如果没了,就没戏唱了!多看几出戏不好吗?”
“好!”
宋含钰淡淡笑着,看似不经意,可心里却深深地亢奋着。
因为她听着杨金华的喊叫,眼前就仿佛出现了姐姐宋含春临死前捂着肚子大出血的那副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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