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她的手,将她往甲板边上拽,柳凝梅心里拉起警报,他该不会是……想把她推到海里吧?
她下意识想把手抽回,他却使了力道,如铁钳让她无法挣脱。
“嗯!嘶!”她蹙眉抽气,她的手都被他捏疼了,他却没有丝毫怜惜。
到了甲板边,他带着怨恨地手一推,她的身体撞到了栏杆上,撞得她生疼,但她咬牙忍住了。
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她不能轻易泄漏情绪。
而这样隐忍的她,更加让他误解为是——强作镇定地掩饰。
不远处,夜东霆正勾着冷讽的唇角,挑眉看着夜君临,那神情是再明显不过的挑衅和得意。
他好像是用这种神情,在告诉夜君临一些什么信息,而这是柳凝梅看不懂的。
夜君临忍夜东霆很久了,此刻似乎是想把这份怒火迁怒在柳凝梅身上,因为在他看来,夜东霆之所以能挑衅和得意,都是因为柳凝梅这个女人犯的错。
他低下头,突然在夜督军看不见,夜东霆却能看见的角度,咬上了柳凝梅的耳朵,他用了力道,柳凝梅疼得哼了一声。
看到这一幕的夜东霆,眉头果然深蹙了起来,夜君临便知,夜东霆是真的有那么几分在乎这丫头的,那样,他就更加要变本加厉了。
其实,他在咬上她耳朵的一瞬间,他浑身产生了一种酥麻的感觉,可却抵不住他心中的怒火喷发,情欲被烧尽,只剩下怒意。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她终于出声询问,她能感觉到,他好像是一种出离愤怒般地肆虐,想要肆虐她。
“哼哼!”夜君临阴森森地笑了,继而一边咬着、含着、舔弄着她的耳垂,一边伸手指着柳凝梅前方,一字一句地启唇。
“你看到前面那艘军舰了吧,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柳凝梅这才仔细看向他们前方的那一艘军舰,是一艘崭新的军舰,看着看着,她明白了,诧异地说,“这是我画得那张军舰图,你将军舰造出来了?”
夜君临又冷讽地哼了一声,声音如啐了冰,“没错,这一搜军舰确实是你画得那张军舰图,但,他并不是我造出来的,而是……夜东霆先我一步造出来,在督军面前邀功、献宝的。”
“什么?这不可能!”柳凝梅震惊不已,夜东霆怎么会有她画的军舰图?
夜君临浑身上下阴沉至极,连鼻孔里出的气息都带着寒气,喷洒在柳凝梅的脖颈时,激得她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大掌缓缓爬上她的脖颈,似乎是在她脖颈娇嫩的肌肤上抚摸了两下。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紧绷起来,有种感觉,他可能是想掐死她的,她不确定,可直觉让她感到恐惧。
她听到他在她耳边深深叹了口气,像似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戾气,阴阳怪气地跟她说,“我很珍爱那张设计图的,所以,我整日随身携带,除了军舰建造师我给他看过,别人,我谁都没有给看过。”
“可真的不是我,也许是你的建造师出卖了你。”柳凝梅极力想要辩解。
“他不会!”他冷声打断她。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人心隔肚皮。”柳凝梅据理力争,既然没有别人,建造师的嫌疑最大。
“凭的是枪杆子,在给他看设计图之前,避免出现意外,我将他全家软禁了,他若稍有差错,全家一口不剩,你说,会是他吗?嗯?”
他的大掌刚好握住她纤白的脖颈,柳凝梅浑身猛得一激灵。
“现在你知道我多么重视这搜军舰了吧?而你……却敢背叛我,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死”字落下的一瞬,夜君临的戾气像是再也控制不住,原本抚摸在她脖颈的大手,猛然一把收紧。
“嗯!”
他力道又急又猛,她根本来不及反映,若他真想掐死她,恐怕她今天真的无法逃脱。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真掐死她,但她这一刻是真害怕的,她还不能死,她还没有报仇,至少等她报了仇之后再死,她都不会有遗憾了。
她悄悄将手伸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大概是王副官带她进来的,卫兵也知道她是二少帅的人,进来时没人搜她的身,因此,她的匕首还放在包里。
她在等,等他再使一分力道的话,她相信自己会出手的,就算不杀死他,她也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她的心在颤抖,通亮的双眸死死盯着夜君临的眼睛,那里面好像有千言万语,却又不屑再辩白说什么。
信她的人,她只要说一句,甚至不需要说,他都会明白她。
不信她的人,就算她说破嘴皮,他也不会相信。
而他,很显然就是那个不信她的人。
夜君临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投射来的晦涩目光令他犹豫,可是,他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他身边谁能出卖他。
不是她?还能是谁?似乎别无他人。
“你目光这样坦然,就觉得能骗得了我了吗?一张图卖给两个买主,你有两份收获,是不是觉得自己赚大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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