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的,第一次不拿出钱,就要用第一个刑具。”
柳凝梅的呼吸有些粗重起来,她的手指细皮嫩肉,真夹上了,一定好不了。
她脑子飞快、努力地转着,希望能用最快的速度想出逃脱的办法。
可是,她没想出来。
眼看着那男人就要用力拉拶指的绳索了,柳凝梅一个跃身,连同椅子一起站起来。
那男人见她反抗,立刻想要使劲拉拶指,让她痛,就可以制住她。
柳凝梅一转身,用自己绑在身后的椅子腿,狠狠甩在那男人腹部上。
会功夫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她用得力气大得超出常人,一下就把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撞倒了,并且他捂着肚子痛得在地上大叫。
“啊!小贱人,你好毒!”
柳凝梅没时间跟他打嘴仗,她的脚也绑在椅子上,没法走路,只能一跳一跳往外走。
好不容易费力跳到门口时,房门被人推开,又进来两个家丁似的男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刀,一步步逼退柳凝梅又跳着回到了屋里。
那个倒在地上的大胡子壮汉已经起来了,他愤怒地走到柳凝梅眼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扇在柳凝梅的脸颊上,顿时,柳凝梅娇嫩的脸庞就被扇得通红,瞬间肿起,而她的嘴角也出血了。
柳凝梅告诉自己,忍住痛,不能慌乱,要镇定。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虽然夜夫人宣布我跟二少帅解除了婚约,但我毕竟是二少帅枕边的人,他一回来,定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
几个家丁心有余悸,犹豫着互相看看。
而为首的大胡子壮汉,好像早就猜到她会这样说。
“不要再用二少帅来唬人了,夜家不要你,二少帅也不可能要一个跟众多男人有关系的破鞋,所以……上刑。”
柳凝梅想,他应该是受过某人的传授和提点了。
其他两个家丁一听大胡子壮汉这样说,便无所顾及地开始给柳凝梅上拶指的刑具。
“啊!”
任柳凝梅再聪明,再有智慧,好虎也架不住一群狼。
她被绑在椅子上,又被两个壮汉按着,所有的力量完全无法施展出来。
“啊!”
她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叫声,这个时候,真的特别特别想夜君临能够从天而降。
人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十指连心,在她的手指传来钻心极痛的那一刻,柳凝梅满脑子迸发出来的都是夜君临。
他英俊冷酷的模样,他狠厉、果敢的模样,他欺负她,保护她的模样,哪个他,都让她那么蚀骨思念……
她觉得如果他在,一定会救她,不管他对她有没有误会,她就是觉得,他一定会先救了她再说。
夜君临,你快来啊,我好痛!
柳凝梅疼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眼泪也流了下来,两个壮汉便暂时将拶指松开了。
“写纸条,签字吧。”
壮汉把纸、笔递到了柳凝梅眼前。
柳凝梅挑眉瞪了壮汉一眼,然后缓缓闭上,不再说话。
字不签,他们就不会弄死她,字签了,她就死定了。
那壮汉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上第二个刑具。”
家丁将钢针拿了过来,壮汉拿出一根,直接朝着柳凝梅指甲缝里扎。
“啊!”一股比拶指还要疼上十倍的连着心尖的刺痛感,传遍柳凝梅的全身,柳凝梅以前从没经受过这种疼,她咬着呀,想说,钱都给你们,可是疼得说不上话来。
只是,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砰砰砰”三声枪响,地下室的房门被打开,几个军人闯了进来。
“砰!”的又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直穿那大胡子壮汉的脑门儿,壮汉连一声哀嚎都没机会发出,就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穿着军装和长筒军靴的帅气男人。
他走到柳凝梅身边,一下扯出那根钢针,在扯出的瞬间,柳凝梅疼得尖叫、颤抖,而完全扯出去后,就好像是瞬间从地狱回到了天堂,与针刺在指甲缝里相比,这种无针创伤的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柳凝梅深吸一口,刚缓过点气,便低头喊了一声,“夜君临,谢谢你!”
她觉得老天真的对她不薄,她心里希望夜君临来救她,上天就派夜君临来救她了,可其实,她的脑袋并不是很清晰,甚至忘了,夜君临去战场打仗了。
当她抬起头的一瞬间,对上的是一双暗沉、幽深的眸子,而这双眸子却不属于夜君临,而是属于夜东霆。
夜东霆微微勾了勾唇,目光晦涩如海,声音磁性、暗沉,却也透着意味深长。
“不是只有君临能解救你,我早说过,他能为你做的,我都能为你做到,甚至他不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为你做到。”
柳凝梅做梦都想不到,会是夜东霆及时追到这里,救她与危难之中。
这证明,他是一直关注她,甚至派人跟踪她的。
一时之间,她的内心五味杂陈,她不是没良心的人,再多的复杂也抹杀不了她内心此刻满满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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