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声音软腻而娇羞,每句话都像是在撒娇,加上这女子本身音质不是一般的好听,悦耳又空灵。
身为纯北方男人,喜欢听戏对声音又很敏感的沈昌贵,乍听到这种声音,有种浑身都酥麻了的感觉。
女子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一块大洋。
黄包车师傅看到大洋眼睛发亮,可他仍是一脸为难地转头看向沈昌贵。
“先生,我看这位小姐并非歹人,您也是去玉城大戏院的,我这车也能坐下两人,可否带这位小姐一程,我看这小姐怪可怜的,这里偏僻,附近很难叫到车。”
“咳咳!”沈昌贵心里已经有种被星火撩出火星子的感觉了,此刻却还装出一副我是正经人的模样,干咳了两声后,开口说话。
“如果我不同意,好像是我沈某人没有慈悲心,快扶小姐上来吧。”
黄包车师傅诧异,这先生他是认识的,前玉城海关分署署长,以前他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今天似乎有点不同。
不过他一个黄包车师傅自然也不会想那么多,救人于困难之时,还能多赚到一块大洋,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女子被师傅扶上黄包车,她身子柔柔弱弱,有些站不稳,在坐向黄包车的时候,突然如燕的身姿一下摔倒在沈昌贵的腿上。
女人馨香串入沈昌贵的鼻息,刺激着他的嗅觉神经,温香软玉的滑嫩肌肤触感,刺激着他的男性触觉神经,他整个人头脑发昏了一下,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浪横冲直撞着他的欲望之源。
这种感觉,他还只在年轻时从杨金华身上体验过,一晃,这都几十年没有过了。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沈昌贵觉得自己好像老树逢春,要发新芽了。
“先生啊!小女子多谢先生宅心仁厚,先生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谢先生是好啊!”
女子说着感谢沈昌贵的话,却不急着从他身上下来,沈昌贵也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
大手覆在滑腻的真丝薄衣上,好似直接触摸在滑嫩肌肤上一样,令人心火上扬,呼吸发重。
沈昌贵的内心已经非常激荡,但面上还竭力压抑着,强作冷静地开口。
“马上就到玉城大戏院了,如若小姐真有心谢我,不如请我到你府上喝杯茶,我有些口渴。”
女子这才缓缓从沈昌贵身上下来,小家碧玉般乖巧地坐到旁边,一脸惊喜地说,“能请到先生,是小女子的荣幸了啦!”
女子漂亮的眼睛看向沈昌贵,一眨一眨,闪闪发着亮光,沈昌贵也回看着她,两人有种相见恨晚的心动感。
沈昌贵没想到女子这就答应了,他想,大概她对他也是一见倾心的。
“咯噔”一声,黄包车压到了一块石头上,车身一歪,女子身轻如燕,身子跟着一歪,不偏不倚,正好摔到了沈昌贵的身上,沈昌贵顺势搂住了女子。
“啊!”
女子发出娇嗔又惊恐的声音,柔弱地说,“好险啊!今天时而腹痛,身子虚弱,竟是连坐都坐不稳了啦!”
“那我就一直帮扶着小姐吧,你看如何?”
他用得“帮扶”这个词恰到好处,怕是“搂着”太过露骨,毕竟初次见面,他怕女子会拒绝。
“那小女子就多谢先生了啦!”
就这样,两人一路亲昵搂着到了玉城大戏院。
女子下车时,一阵蹙眉,像是腹部传来疼痛,沈昌贵立刻露出一脸怜香惜玉的神情,紧紧扶着她,朝大戏院的后院走。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女子的房间。
沈昌贵坐好后,女子给他倒了杯上好的龙井,这是沈昌贵最喜欢的茶。
沈昌贵一边品着茶,一边心情不错地问,“敢问小姐尊名?是这大戏院的演员吗?”
女子此刻腹痛减轻,袅袅婷婷走到他的身边,笑颜如花地答,“我叫黄莺啊!是玉城大戏院的老板从上海招来这里唱黄梅戏的演员。”
“哦?黄梅戏?怪不得我听小姐的声音如黄莺鸣唱,清脆而甜美。”
沈昌贵双眸流露出更亮的光,他本就爱听戏,如若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会唱戏,那就更加是锦上添花。
他依稀记得,好几年前他也曾喜欢过一个唱曲的姑娘。
只是,他现在连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都忘了,主要也是因为他不愿去记着,因为那姑娘死得惨烈,让他觉得晦气,他不想把那种晦气留在记忆里,好像自己的人生也沾染了晦气。
“最近我也学了一两段黄梅戏,可否与小姐切磋一下?”
沈昌贵一副绅士般谦虚、有礼的作派。
“哦?先生也爱戏啊?”黄莺双眸灵动,声音清脆如莺,甚是勾人。
“实不相瞒,甚爱!”沈昌贵的激动情绪已经溢于言表。
“那真是有缘啊,人生难得遇上知己,今日就算莺莺忍着病痛,也要跟先生合唱一曲啊!”
沈昌贵压抑着兴奋,看似关切地说,“你要是不舒服,我们改天。”
“不不不,机会难得啊,莺莺此刻已经兴味大过病痛了啦,不如我们唱一首家喻户晓的《天仙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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