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大言不惭,我们小姐因为早产,从小就是面黄肌瘦,很多医生都说小姐先天不足,后天很难改变。”
沈少爷的属下完全不相信柳凝梅的话,因为他见过太多说能让小姐变美的骗子庸医了。
“很难改变,不代表不能改变。”柳凝梅目光坦然,满脸自信地看向沈少爷。
沈少爷打量柳凝梅,这个女人除了漂亮,此刻她还用一双湛亮的,充满诚意的眼睛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沈少爷似乎是被她真诚的眼神所征服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可怜兮兮,面黄肌瘦,从小脑袋上就没长出几根毛的女儿,心中微动。
若是真能治好,让女儿拥有一头秀发,那是他们整个沈家梦寐以求的事。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床上的小人突然睁开了迷蒙的眼睛,她虚弱地对沈少爷说,“爹爹,我想让这位姐姐给我治病,她的一头秀发好漂亮,我好喜欢,此前也没有一个医生敢说这种话,所以我相信她,若她真骗了我们,你再一枪崩了她给我泄恨也不迟。”
好狠的小女孩儿,可柳凝梅却对她讨厌不起来,大概是被骗的次数太多了,内心里渴望健康、漂亮的心太深切,也太无奈了。
身为医者,在面对患者的痛苦时,就是得有一颗能感同身受的心。
柳凝梅有!
“相信我吧!我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大概是柳凝梅的态度太真诚,沈少爷最终只说了一句,“好,一切,拜托你了,但如果失败了,我一定会杀了你,因为你把我们父女的心捧到了空中,又狠狠摔在地上的话,那种滋味,我们得要你比我们承受的痛苦再多百倍。”
柳凝梅依然微笑着,“我理解的!”
柳凝梅是真的理解他们,同时也羡慕女孩儿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她想,如果是她小时候生了这样的病,她的爹爹也会六神无主的想杀人。
所以,她一定要帮这个小姑娘治好她的顽疾。
沈少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答应让柳凝梅给孩子看病,沈少爷就只管在一旁看着,并不干涉柳凝梅的治疗方案。
“孩子就让她在医院住一个星期,这里方便我来给她看病,我会及时观察她的情况,在这里也能得到医护人员的好生照料,这一个星期,我会给她开中药调理。”
柳凝梅的话一落,旁边年轻男医生立刻不解地问,“在我们西医院里用中药治病?”
这在以往是没有过的,西医刚从国外传入中国不久,中西医一直以来矛盾不断,谁也看不上谁。
沈少爷也差异,“如果用中医治病,又何必住在西医院里呢?”
柳凝梅又耐心解释,“我也不是完全运用中医的方法,我是要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来给孩子治病,孩子已经输了一星期的点滴,什么病菌都杀死了,所以,点滴无需再输。”
男医生和沈少爷都耐心地听着,柳凝梅身上就是有一种能征服别人的专业气场。
见没有人质疑,她接着说,“但我想运用西医院里的仪器给孩子检查身体,孩子身体虚弱,从中医的角度说,她会上吐下泻,是因为脾湿肺燥,寒气入骨,肺主皮毛,脾胃生血,肺、脾、胃虚弱,就算肾是好的,孩子的皮肤和头发也不可能好。”
“哦!”沈少爷点了点头。
年轻男医生也似乎明白了柳凝梅的用意。
柳凝梅说完该说的,便坐到医生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钢笔,开始开中药方子。
人参80g白术(麸炒)160g茯苓160g甘草(蜜炙)40g黄芪(蜜炙)80g当归160g木香40g远志(去甘草炙)160g龙眼肉160g酸枣仁(炒)80g
药方写好了,沈少爷的属下主动先拿起来看了一下,略带疑惑地对沈少爷说,“公子,我虽不是医生,可长久为小姐抓药,我也略懂了几分,如果我没说错,这位小姐开的方子里,可没有一味是止泻的药啊!”
他一直就质疑柳凝梅的医疗水平。
沈少爷听了又蹙起了眉头,他女儿上吐下泻,按理说,不管用西医还是中医,都应该以止泻为主啊。
柳凝梅不急也不恼,反而对那位下属解释说,“你说得没错,这里面确实没有止泻的药,这里面多数都是补益和调理睡眠的药物,你家小姐之所以上吐下泻,是因为脾胃虚弱导致五谷不化,水湿不运造成的,这样的情况,光止泻,就只能是治标不治本,所以,治病要先从根本上调理,等她脾胃强健了,自然就不会再上吐下泻了,而她现在的病情如果再持续耽误下去,可能很快就会牵扯到肾,肾乃身体之根本,到那时,就更加不好治疗了,可能还会留下不可挽回的后遗症。”
这话一下吓住了沈少爷,他立刻对柳凝梅说,“请小姐快快安排吧。”
沈少爷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缓和了很多,她觉得柳凝梅说得不光头头是道,而且听起来专业又认真,不像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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