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先生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夜君临竟然真的敢直接冲他开枪。
一时间他痛得跌倒在地,心里想下命令开打的,可又真的不敢了,大脑在一瞬间理性回归,他如果对他的属下下令开枪,恐怕这个二少帅真敢对他们机枪扫射,那他这个大人物可能真的就是有命来,没命回了。
就在这时,夜君临肩上扛着的长枪伸出来,直接在两米开外的距离,对上了王先生的头。
“啊!啊!你敢!”
王先生惊慌得大叫,高官也跟着叫,“不要啊二少帅,王先生可是南方那边的大红人,你怎么……”。
夜君临唇角冷冷一勾,那样子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可怕至极。
“君临!”
温柔清脆的喊声,转移了夜君临的视线目标,他扭头看向柳凝梅。
柳凝梅一脸严肃地说,“不要伤及无辜,你若今天真把这个王先生打死了,我的冤情就永远也洗不清了,让我先了解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
夜君临挑起眼睑,扫了一眼高官和王先生,两人都一哆嗦。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二少帅的枪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他可真敢想让枪响枪就响,他们也真是怕了。
“既然夫人你这样说,那我总要给你一个面子。”
他扭头正视高官和王先生,不冷不热地说,“我夫人她为你们求情,我便可饶你们一命,但我夫人想了解事情的经过,你们要老老实实交代,我夫人医术高明,人品高尚,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有我夜君临做她的靠山,她更不需要抵赖什么,就算她真把你儿子治死了,你能奈我何?”
高官和王先生心里憋屈,嘴上却什么都不敢说。
王先生心想,如果这要是在南方,他一定有办法弄死他个兔崽子,可这是在北方玉城,他夜君临的地盘,他只能哑巴吃黄连,忍气吞声。
柳凝梅走到王先生身边,王先生充满敌意地瞪着她,却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柳凝梅从一个士兵身上取出一把军刀,而后从自己衣摆上割下一条布,然后快速将王先生的伤口包扎上。
“快带王先生到屋里去,准备消炎药和止血钳,我要给王先生取子弹,子弹若在人体内时间长了,不但会导致流血过多,还会使神经坏死,有致命、致残的危险。”
王先生自己有多痛他当然知道,但听到柳凝梅的话,他还是有点发蒙。
高官眼珠转转,对王先生小声说,“您能信任她啊?”
潜台词是,您儿子可是她害得快要死了。
“这……哎呦!”王先生犹豫着,疼得龇牙咧嘴,额头大汗淋漓。
柳凝梅看出了王先生的顾虑,便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不会害你儿子,也不会害你,你位高权重,我害了你,没有任何好处,而你的伤情,如果耽误时间长了,会很麻烦,就算现在你马上开车去玉城医院,没有我在,别人未必敢给你做手术,其他小医院你敢去吗?即便你马上让高官大人去找医生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到时候说不定你的血都流干了。”
王先生眉头蹙着,忍着疼,在衡量利弊。
半响没有说话的夜君临,此刻又开口了,“我可以保证,你这点毛病对她来说小菜一碟的事。”
王先生一脸质疑,“你保证?”
面对一个冲自己开枪的人,保证他的夫人不会害自己?这保证可真让人有点哆嗦啊!
夜君临却格外自信地说,“当然,如果我们夫妻想害死你,不过是我一颗枪子儿的事,没必要这么麻烦,还劳烦我夫人。”
这样一说,王先生也觉得甚是有理呢,可是,为什么有一种被他们夫妻圈进坑里的感觉。
“啊!”伤口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王先生深吸了一口气,缓过那股疼劲儿之后,立刻冲柳凝梅喊着,“快救我,快救我,疼死我了。”
“将王先生抬到床上。”
王先生带来的兵还受制于夜君临的兵,所以,抬王先生的是夜君临的兵,这让王先生更加有一种自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感觉,可他竟然别无选择。
消炎药和止血钳警察局的医药箱里还是能找出来的,因此柳凝梅很快就给王先生取了子弹。
本以为取子弹会是一个很漫长和极度疼痛的过程,结果王先生没想到,疼是真疼了,可是快得让他难以想象,因为快,自然就缩短了疼痛的时间。
“好医术!”
在柳凝梅快速给王先生包扎的时候,王先生情不自禁夸赞了这么一句。
“那是当然!”夜君临得意地应声,与有荣焉。
柳凝梅忍俊不禁瞟了他一眼,忍不住偷偷勾了下唇。
等她把王先生的伤势都包扎好了,也给王先生吃了消炎药,便对躺在局长休息室床上的王先生说,“现在说说吧,我怎么就成了害你儿子的凶手,以及玉城‘白喉’疫情的罪魁祸首?”
提起儿子,王先生突然一脸悲绝,眼圈泛红,刚才他腿伤极度疼痛,他都没有流泪,此刻却双眼瞬间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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