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苡薰被她说得脸色泛白,她看了眼夜君临,深怕影响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结果发现夜君临根本没有看她,他那双执着的俊眸一瞬不瞬盯着柳凝梅,好像深怕她跑了一般。
她心里又嫉妒又恨,可也有点怕柳凝梅的利齿锋牙,而柳凝梅却越发不想放过她。
“没错,开始,你确实因着我的信任,伤到了我几分友谊之情,不过,仅此而已!如果你以为我对夜君临的失望是因为你的成功挑拨,那你就太高看自己了,我从没相信,夜君临会为了你而不要我,我对他失望,是因为他破坏了我心目中的完美爱情,我要的丈夫是无论身心都得属于我柳凝梅一个人的,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私心杂念也是我不能为之所接受的,所以,这个男人……”。
柳凝梅突然目光犀利的转向夜君临,毫不留情地说,“你尽管拿去,在我心目中,他已然没有价值了,正如一块美玉,表面看着再美,如果掺了杂质,就不值钱了。”
柳凝梅在说出这翻话的时候,浑身上下的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强势、高傲姿态情不自禁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流泻出来,而她的话听在乔苡薰的耳中就是狂妄自大。
一个身陷牢狱,如果夜君临不救她,她都有生命危险的人,此刻还敢这么大言不惭,乔苡薰就特别不服气。
她愤怒地冲着柳凝梅喊,“柳凝梅,你还有什么可嚣张的,现在说出花来,你也不过是个阶下囚,不管怎样,王先生的儿子已经死了,你在劫难逃!”
她转头又对夜君临说,“君临,你看看这个女人,她根本不把你当回事,你不要救她,她死不足惜。”
她苦口婆心地跟夜君临说话,夜君临的目光却一直没从柳凝梅身上移开过,因为他似乎看出了什么乔苡薰还没发觉的事。
柳凝梅勾唇,笑容越发阴森、幽冷,夜君临也越发移不开眼地看她。
就在这静默的几秒钟里,突然外边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有些虚弱,却清晰可辨。
“谁说我死了的,再说,就算我真死了,要坐牢的也不是柳院长,而是……你和你的高官父亲,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前任高官了。”
这句话无疑是平地一声雷,所有人循着声音望去。
当他们看到士兵抬着两个担架,上面分别坐着王先生和虚弱的王公子时,夜东霆的脸上是震惊,夜君临抿唇无表情,而乔苡薰,显然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
“怎……怎么会这样?”
“女儿啊,我早就说了,夜君临会娶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人物,我们的计划她全都知道,她像神一样厉害,将计就计地就把我们置于死地了啊!她太厉害了,太可怕了,女儿啊,我们完了,呜……”。
高官大人是被王先生的兵压着进来的,他手上和脚上都戴了镣铐。
乔苡薰完全想不明白,激动得大叫起来,这回连天生的那份柔情、磁性的嗓子都破了音,“怎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怎么会这样?爹,你不是说,你找来的毒药是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无色无味,不会被人发现,就算人死了也不会查出来吗?怎么会被发现的?”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说柳凝梅太厉害了,她是神啊!”
高官大人的哭声里充满了悲绝,因为他现在满脑子呈现的都是他如何被处死在刑场的场景。
乔苡薰最后只能把求知的视线转向柳凝梅,她怎么可能相信柳凝梅是神。
不但她急切想知道事情怎么回事,在场的其他所有人,包括王先生和王公子,都不知道具体的真相是什么。
柳凝梅这一次真的是平静地笑了,“既然你们都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吧,也许是我和王公子都命不该绝吧,昨天之前,我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以为是玉城的传染病闹的,但昨天之后,一切的征兆都表明了,我竟然深陷囫囵而不自知。”
乔苡薰用着恶毒的目光盯着她,此刻有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剑拔弩张,但似乎柳凝梅不会死这个结果已经定了。
其他人都充满期待的望着她,等候她说出全部真相。
“事情让我觉得不对劲,是从王公子他昨天病重时突然醒来朝我招手,我走到他身边,见他要跟我说话,便将耳朵贴到他嘴边,他告诉我,是乔苡薰让他找我看病的,乔苡薰看过他的喉咙,却没提白喉的事。”
“这能代表什么?”夜东霆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啊。
柳凝梅淡淡勾唇,垂下修长睫毛,深沉地说,“这确实不代表什么,但足以提醒我,事情有问题,首先,乔苡薰是懂医的,她一早发现了王先生的儿子得的可能就是白喉,不但没有说出来,还提议让他来找我看病,她算准了王公子不会摘下口罩,我就没办法正确诊断他的病情,这样,他的病必会严重,并且传染。”
柳凝梅直直看着乔苡薰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她的推理猜测,逼视得乔苡薰目光无处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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