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确实安慰到了宋含钰,她又抬起头来冲着林深明媚地笑了笑,“你这样说也是很有道理的哦!这么说来,我也不差啊!”
你本来就不差,你很好!
林深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却没有对她说出来,因为他怕她因为他的言语不当,又对他抱有幻想,而他,又没打算给她回应,哪怕他知道,他的心已经被撬动了,甚至还被撬动得很深了。
“如果人一定要身份地位平等才能交朋友,那我更不配成为二少帅的兄弟。”
他还不如宋含钰,他曾经还只是个人人喊打的偷包子小贼、乞丐!
他这样说自己,宋含钰马上就不干了,“唉?你刚劝完我,怎么自己倒妄自菲薄了起来,难道二少帅不是比凝梅更挑剔,眼光更毒辣的人吗?你一定是很好很好的人,二少帅才会对你那么重情重义。”
宋含钰跟他不一样,宋含钰有什么话留不住,也愿意在他面前表达,所以她对他的夸赞从不吝啬,也不隐藏。
林深听着赞扬自己的话从宋含钰那张性感殷红的小嘴里一字一句的吐出来,好像带着温暖的热气,熏蒸得他的心都跟着热了起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格子的薄呢大衣,里面是白衬衣配的红马甲,头发还是干净清爽的学生头,脖颈上围了一条白丝巾,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异常的青春靓丽、朝气蓬勃。
他看着她,看着看着情不自禁流露出了迷恋的目光。
宋含钰被他瞧愣了,尽管她脸儿泛红,心跳加速,但却不敢自作多情,于是她尴尬地躲开他的视线。
“走吧!”
还是林深先发声的,然后转身,没再看宋含钰一眼,继续看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做出不理性的事也不一定,毕竟,最近自己的心,经常会失控。
看着他挺直、孤傲的背影,宋含钰暗自神伤,果然是不能自作多情的。
今天,二少帅府格外热闹,大家都聚集到了少帅府的大型豪华餐厅里。
二少帅府的午宴必然是丰富的,而今天夜君临又格外交代厨房加了菜,一来是人多了,二来主要是给林深接风洗尘。
等人都坐稳了,一项在外人面前少言寡语的一家之主夜君临,首先端起了自己眼前的酒杯,目光深切,神情肃然地站起身,对坐在他对面的林深开了口。
“兄弟!”
一声兄弟,让夜君临和林深都红了眼。
林深也紧着站起身,端起酒,与夜君临肃然相对。
那一眼,仿似饱含了这半生戎马、生死相伴的回忆,那一声‘兄弟’,代表了日后半生依然永不离弃、永不背叛的诺言。
兄弟情,尽在不言中!
“我先干为敬!贺你康复归来,他日同享江山。”
他夜君临纵然有三头六臂,他今日的成就也不是他一个人打下来的,历朝历代,从来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而林深和杨潇,就是那将夜君临推上神坛的,活着的就是兄弟,死了的就是枯骨。
林深的内心从没想过跟夜君临分享江山,他早已把自己的一生,定位在了夜君临的替身上,但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说那种话,以免扫了大家的兴。
情深义重的兄弟情,值得尊重、肃然、珍惜!
他说,“既是兄弟情,应该叫杨潇跟我们一起喝这杯酒。”
夜君临却红着眼说,“这第一杯,我要单独敬你。”
话落瞬间,夜君临仰头将满杯烈酒一扬而尽。
“谢兄弟!”林深随之跟他动作如出一辙。
柳凝梅坐在夜君临身边,拿起湛亮的红铜酒壶,红着眼眶又给夜君临添上了新酒。
宋含钰坐在林深旁边,也情不自禁拿起酒壶给林深添上,她的眼圈比柳凝梅更红,她一项比柳凝梅还感性,更何况想到林深刚从鬼门关走一招,她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夜君临、林深、杨潇,三人再次举杯站起。
杨潇说,“我虽为后来者,但两位兄长的义气令我折服,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
平日里没有林深那么能言善辩的杨潇,今日却文质彬彬地把他们三人的下一辈子都约定好了。
三人碰杯,烈酒入喉,一杯酒,一辈子,一生情!
这一次不光柳凝梅和宋含钰、夜翩燃眸子水汪汪,就连丁沐泽这个外人,都被这纵有豪情万丈,不抵兄弟一杯酒的情怀深深触动了。
如此重情重义的夜君临,才能带出如此重情重义的过命兄弟,这样的夜君临,他应该是可以保柳凝梅一生幸福的吧?
夜翩燃吸了吸鼻子,但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呜……你们干嘛啊,今天应该是高兴的日子,干嘛弄得跟壮士下山似的,悲壮又压抑,这么多好吃的,大家还是开吃吧。”
虽然兄弟情很感人,但她实在不喜欢这般压抑的气氛,于是她的话,把大家的视线都拉到了满桌佳肴上。
“哇,这个油焖鸡,我已经三个月没吃过了,好想吃!”
夜翩燃一边说,嘴角已经流下了口水,她嫩白的小手,伸到前方,把她喜欢吃的油焖鸡、东坡肉、烤鸭全都端到了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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