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红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也听明白了,恨阿梅如此狠心,竟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涵涵。”岳红运喝了一声。
“妈。”
“把村干部找来,今天这事关系到跃清的名声,不能那么善了了。”岳红运冷眼瞧着阿梅。
“是,我这就去找村干部。”杜昕菡应了一声,转身便往外跑。
“杜昕菡。”阿梅慌忙跑过去,一把抓住杜昕菡,对着岳红运讨好笑道,“弟妹,自己家的事,麻烦人家村干部干什么。”
“自己家的事?”岳红运扫了刘瘸子一眼,“这是咱们自己家的人吗?大哥和根水不在家,咱们也不能让外人欺负了。”
阿梅急的满头是汗,说话从来没这么低三下四过,“弟妹,这事是嫂子糊涂,咱别声张了好不好?”
岳红运怒道,“嫂子,你这是承认了?”
挤在门口的村民怒视阿梅,气愤填膺,
“真是狠心的恶妇,这么对待继女。”
“以前虐/待跃清也就算了,现在跃清都要结婚了还干这么不是人的事,简直丧天良啊。”
“这种人就该离婚,赶出家门去,娶妻不贤祸害三代啊。”
杜跃清一直没说话,此时眼泪一串串掉下来,顺着苍白清瘦的脸颊滑下,看上去说不出的柔弱,惹人怜惜。
众人被她触动,越发激愤,甚至有女人上前去扇打阿梅。
阿梅边躲边为自己解释,“我也是好心,那沈敬是个外来户,而且家里穷的叮当响,我还不是想跃清嫁个富裕点的人家。”
岳红运怒喝道,“大嫂,到了现在你还狡辩,你要真为了跃清好,能私下收人家五千块钱?还半夜引个男人上门毁了跃清,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岳红运这一喊,村里人顿时全部挤进屋子里来,揪着阿梅和刘瘸子要去见村干部,由村干部做主送官。
刘瘸子吓的躲到桌子下面不出来,阿梅拼命的挣扎求饶,哭嚎,
“我错了,别带我去送警察局。”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屋子里挤满了人,杜奶奶和杜雅丽吓的直接躲到其他房间去了,杜牛牛也躲在门后边不敢出声。
只有杜雅宁拦在阿梅面前,哀声求情,“各位大伯婶子们,有话好好说,我妈要是送警察局了,我和二姐也活不了,求各位手下留情。”
阿梅披头散发,脸上被挠的一道一道的血痕,扑通跪在地上,抬手打自己的脸,“是我糊涂,不该被人蛊惑,不该收钱,我错了,真的错了。”
众人见阿梅这般模样,渐渐停了下来,依旧为杜跃清打抱不平,“饶不饶你是跃清说了算。”
“对,跃清说饶了你,咱们就放了你。”
“跃清,你来说。”
杜跃清被推上前,阿梅立刻往前爬了几步,抓着杜跃清的衣角哭的涕泪横流,“跃清,您对不起你,您知错了,你饶了您吧,千万别把您送去送警察局。”
“您求你了。”
杜雅宁搀扶着阿梅,见阿梅这般惨样,暗暗咬牙,眼中满是阴毒,杜跃清这个贱/人,真应该早一点就打死她,也不会出今日的事。
她心里虽恨,面上却是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跟着阿梅跪在地上,“大姐,是妈糊涂,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放过妈吧,你要是不愿意,妹妹给你磕头了。”
“跃清,妈真的错了,妈来到杜家没功劳也有苦劳,你要是送我去送警察局了,对你的名声也没什么好处啊。”阿梅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大姐,就算是看在爸的份上,你别带妈去送警察局了。”
阿梅和杜雅宁一起围着杜跃清求情,声情并茂,把委屈痛悔的样子做了个十足。
杜跃清似左右为难,抬头“怯怯”看向岳红运。
岳红运深吸了口气,也渐渐冷静下来,知道跃清和杜雅宁都要结婚了,如果这个时候送阿梅去送警察局,两人的姻缘怕都要毁了。
“跃清,二婶知道你从小就受了很多委屈,妈没了,爸不疼,好端端的未婚夫也被人抢了,谁都知道你受的苦。
今天大家伙都在,你说个话,只要你心里过不去,咱们就去警察局,那些虚伪的求情你不用考虑。”岳红运将阿梅的嘴脸看的一清二楚。
邻家婶子伯伯的纷纷响应,“对,跃清你说了算。”
“这么多年你受的苦咱们都知道,都可以去警察局给你作证。”
“跃清,你啥都不用怕。”
杜跃清眼中含泪,对着岳红运和为她叫不平的乡亲/们鞠了一躬,哽声道,“各位大伯大妈叔叔婶子们,你们对跃清的好,我感激不尽。
我想了想,这件事我后妈做的不对,我心里有怨,有恨,可是我妹妹还有十天就要结婚了,她和孙家的孙胜利两情相悦,好不容易在一起,要是因为这件事毁了这事儿,我心里也不安啊。”
“我没有妈,是我命苦,怨不得别人,您无论做了什么,她都是长辈,我不能去告她,否则我们这个家就没了,我爸还在外面,我不能让他没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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