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个人,当然最好是从他的视野盲区潜入,或者干脆干掉他。
阿泰尔果断选择了后者,多做掉一个人,含泪多赚一亿三千万。
为了提高暗杀成功率,阿泰尔从很远的地方努力分辨过叶言的侧影,确定了他的身体朝向之后,才放心地绕到他背面慢慢靠近——情报显示此人是个异装癖,经常穿着奇怪的服装在房顶一动不动地发呆,所以接近时不用心急,隐蔽第一。
谨慎地摸到酒馆后院围墙处,阿泰尔摸出一柄飞刀,瞄准叶言的后脑勺狠狠地掷了出去。
用飞刀射叶言的后脑勺绝对是个技术活,因为他每天的服装几乎都不一样,而且总是把脑袋也包裹在内,不但衣服的厚度很难确认,就连他脑袋在哪都不好估计。
但阿泰尔有这个自信,来之前他不但认真磨了磨刀,而且还加大了投掷力度,按照他的眼力,只要那身衣服不是铁做的,肯定能穿透。
飞刀顺利地刺入了叶言的衣服,而且正如阿泰尔估计的那样,位置也刚好是叶言的后脑勺位置。
只听噗的一声很不明显的闷响,叶言应声而倒,伏在了房顶上。
阿泰尔扯扯嘴角,又迅速恢复,任务执行过程中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抽出长刀,打算爬到房顶去补刀,只有确定这个守夜人死亡,他才能安心去继续执行任务。
然而叶言中刀倒下也只是他以为的而已,叶言还不至于疏忽到让人一直摸到院子附近还察觉不到。
黑夜是打更人的世界,这句话不只是说说而已,即使叶言还没有完全掌握黑夜主宰模式,他在黑夜中的感知能力也不会比张达也的见闻色差,而且见闻色需要集中精神,他这个更像是被动,或者说本能。
在飞刀射出来的时候,那件大树服装里面的人已经不是叶言了,而是体型和他相近的马老五,中刀倒地更是在演他。
阿泰尔刚跳上房顶,就看见一柄镇魂锤迎面飞了过来,好在他反应够快,一刀磕飞了镇魂锤。
叶言有些惊讶:“幼,反应够快的。”
因为敌人只有一个,所以他是打算和往常一样不打扰大家一招解决的,而且注意到这家伙的潜伏技巧不错,他还特意玩了一出金蝉脱壳,没想到这人反应这么快。
但是问题不大,他还有备用方案,实在不行还可以敲锣嘛,就算定不住他,大家也肯定会醒。
阿泰尔最怕的就是这个,在叶言出声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这次行动失败了,众所周知,惊动了守夜人等于惊动了所有人,他虽然对自己的暗杀术有信心,但从不认为自己正面战斗有多强。
单挑整个琥珀旅行团是疯子才会干的事情,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抬手射出另一把飞刀,想着干扰一下叶言,随后在房檐上一踩,向后倒了下去,准备来一个漂亮的翻身落地,然后立即撤退。
一个合格杀手的自我修养,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然而还没等翻身,他的背部就遭到了重击,砂锅大的拳头将他打飞到更高的空中。
“咳……”阿泰尔怀疑自己的嵴骨被打碎了,他心里满是震惊,哪里来的人?自己明明刚从这里跳上去的啊!
鲁大山粗犷的嗓音响起来:“接球了!”
“来了!”金舌郎君在空中由雾化状态凝成实体,照着阿泰尔的脸来了一拳,“辣手摧芙蓉!”
“呜……”阿泰尔被这一拳打得横飞出去,几乎要当场昏迷,但他不愿意轻易地放弃,慌忙寻找下一个可能攻击他的人,一刀砍了过去。
空中的金二鹏翅膀一扇避开他的攻击,翻身一脚踢中阿泰尔胸口,也顺嘴喊了个好听的名字:“鞭腿扫玉凤!”
地上的鲁大山挠挠脑袋,感觉就自己不合群,这俩个家伙是不是欺负他没文化?
旗妖们仗着自己雾化状态能飞,而阿泰尔行动不便,在空中把阿泰尔像传球一样踢来踢去。
只有随风耳最会来事,巴巴地跑去捡了镇魂锤回来,一脸讨好地交给叶言,看向兄弟们时则是充满了鄙视,一群渣渣,邀功都不会,就知道出一膀子傻力气。
“行了,都停手吧,别打死了。”叶言制止了旗妖们的传球游戏,“这家伙这么果断,搞不好是有来头的,明天交给也总他们好好审审。”
楼下的某个房间里,穿着小狮子睡衣的阿尔托莉雅重新闭上眼睛。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
次日一早,叶言打着哈欠将人交给张达也。
“这啥玩意?”张达也看着眼前的人形物体,嫌弃道:“下次能不能让他们少打脸,都几次了把悬赏犯打得连鲨鱼辣椒都认不出来,还得我和温蒂给他们治好了才能去换赏金。”
“下次一定。”叶言随便敷衍了一句,“这不是还能给你刷刷技能熟练度么?”
“你当打游戏呢,再说我治愈魔法都快满级了,刷啥熟练度。”张达也心知自己再想提升治愈魔法的效果是个水磨工夫,不是多用几次就能有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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