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演结束后,翟斌和翟真离去。
蓝剑望着他们的背影,轻声对慕容霸说道:“将军,属下看这个翟斌和他手下的丁零人是抢习惯了,野性难驯,而且之前他投靠东晋,之后又投靠了苻坚,现在见苻坚战败,立刻就转投我们,将军对这种人不得不防啊,我军练兵的秘密,不能让这种小人知晓,否则对我们将来不利。”
慕容霸抚摸着夜老虎的鬃毛,他邪魅一笑:“翟斌这种四处抢劫的典型蛮夷,必须要加以约束,我不会允许他的部众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抢劫了。我之所以让他看咱们的军演,就是因为我根本不怕他背叛我,如果有那一天,我是不会用现在排演的战术对付他的,我会用另外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战术制伏他!”
苻宝听后一脸赞同:“符合将军的风格,兵不厌诈。”
蓝剑想了想:“将军说的是,丁零人改不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能抢劫的丁零人,那还叫丁零人吗,现在有了将军的约束,恐怕翟斌也不会自在了。”
慕容霸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坏笑的弧度看着蓝剑和苻宝:“回头攻城的时候,就让翟斌带着丁零人打头阵,让他们先行破城,消耗消耗这帮难以控制的丁零人,这也不妨是个除掉长久之患的好办法啊!”
蓝剑眉头微蹙:“将军的意思属下明白,丁零人本就是祸害,不过翟斌也不傻啊,他不会去抢着送死吧?”
慕容霸一脸得意:“这好办,丁零人不就是喜欢财宝嘛,就说谁先破城,谁先得城中财宝,这不就完了。”
苻宝眨着大眼睛:“将军,这城中财宝众多,这样一来,岂不是便宜了这帮丁零人?”
慕容霸歪着头阴恻恻道:“翟斌想得美,洛阳城,防守严密,防守器具也不少,这是要真打起来,攻城能耗死一半的丁零人,财宝哪里这么好得呢。这些财宝和伤亡支出对比,翟斌根本回不来本儿!”
苻宝和蓝剑听后会意一笑,就听蓝剑镇定道:“还是将军的算盘打得好,一环扣一环的,慢慢消除掉这帮祸害百姓的丁零人。”
慕容霸眼眸透出深邃,如同深夜的湖水,就听他说道:“那就比拼一下吧,就看谁的道行深了。”
这个时候的翟斌和翟真已经成为了慕容霸手下的两位副将了。
翟斌已被慕容霸封为了建义大将军。
但他刚刚投来之时,还真不是一帆风顺。
他率众赶来投奔燕军阵营时,之前是先派了使者去见慕容霸的。
结果,慕容霸的回应让翟斌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对方是十分欢迎他的。
结果,燕营那边传回说,慕容霸觉得自己收不了丁零人一族。
当然,话说的相当漂亮。
慕容霸就说自己势小,目前还只是燕国的吴王,给不了丁零人未来。
翟斌一听,这话就是官话啊。
他心里有些着急,于是,赶快又派出一名能忽悠的使者去燕营。
这名使者口生莲花啊,见到慕容霸就是一顿的煽惑:“将军,您为何拒绝我们呢?难道是因为我们丁零人山野蛮族,没什么奇才远略吗?将军这是嫌弃我们啊,不过,我跟将军保证,我们丁零人只要跟随将军,必定要保着您完成复兴燕国的大业,还请将军收下我们诚恳归附您的一颗真心。”
慕容霸一听,暗自心道:行啊,小子挺能忽悠,此时战机已到,呵呵,那就来吧,玩呗。
......
正月,洛阳城内,明月高悬。
秦军营地,中军大帐。
众将叹着气,平阳公苻晖算是苻坚最得力的儿子了。
今年二十一,比慕容霸还小一岁,但才干不输翟斌。
此时,洛阳的情况已是非常危急了。
今日,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翟斌竟然投奔了慕容霸。
这就等于慕容霸如虎添翼,兵力一下子增加到了十七万。
而且苻晖很清楚慕容霸的底细。
那就是没有他攻不下来的城池,没有他打过的败仗。
当年仇池城那么难攻,愣是让慕容霸花了五个月的时间给拿下了。
如今,洛阳的存粮也不多了,而且援兵之路也被燕军彻底截断了。
没有粮草和援兵,洛阳能撑到多久呢?
这是个大问题。
苻晖此时一脸愁容,他除了死守洛阳外,别无他法了。
正在这时候,就听一个参军进言:“将军,属下这两日一直观天象。这天象有吉凶,土地有盛衰。今年害气三合已亥,已为天下,江南东晋今年不吉,建康会有流血和刀兵事件。现水星不出,那么金星为客,这起兵者会失败,因此淝水必败。荧惑星守胃昴,金与火相煎。慕容霸代表火,将军您代表金,火融金。慕容霸一来,对将军极为不利。将军请出帐抬头看,头顶的月亮左边一角出现赤白色月晕。月角为天门,代表我大秦国都长安城门正发生战斗。”
此话一出,苻晖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大惊,顿时面露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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