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日,里昂赴客场对阵南锡,赛前,徐夏跟主教练加尔德建议,要不要给巴黎圣日耳曼放点烟雾弹,别让对方搞清楚咱们球队的路数。
加尔德认为此计可行,于是这场比赛便把徐夏放在了替补席上……
一直等到下半场六十多分钟,徐夏才替换洛佩兹登场,他在右边锋的位置上依旧踢得风生水起,依靠出色的脚下技术和速度,多次突破右路防线,最终助攻两球,帮助球队3:0战胜南锡,获得了一波联赛6连胜。
美中不足的是,洛夫伦累积黄牌,将停赛一场,1号门将韦库特受伤下场,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后面的比赛。
下一场,里昂将迎来硬仗,对阵联赛领头羊巴黎圣日耳曼。
目前积分榜上,里昂仅仅落后巴黎3分,还有最后三轮比赛,里昂甚至有机会重新夺回联赛冠军奖杯,这座奖杯他们已经几年未能染指,所以下一场和巴黎的正面对决尤为重要,球队必须全力以赴。
从南锡回到里昂的当天,加尔德宣布下午放假,明天上午准时开训。
这天恰逢周六,正是日常理疗的日子。
徐夏来到公寓,一进屋就掏出了一张球票递给姜恋:“这是下场比赛的包厢观赛票,我想请你去现场看球。”
姜恋惊喜地接过球票,满怀期待地问:“你会首发吗?”
徐夏也不知道:“虽然还得过几天宣布,但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的。”
姜恋把票平整地装在手提包里,想了想说:“那过几天如果你确定首发,我就准时去,不然的话就等人少了再进场。”
徐夏自无不可,笑了笑说:“也行,看别人踢确实没意思,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话锋一转:“要不要明天去超市买好被褥和四件套,不然我搬过来就一张空床怎么睡。”
赢下巴黎就搬到这里的赌约,他可一直记得。
姜恋一愣,略带迟疑地说:“啊?嗯……不,不要,明天陪我去买点菜吧。”
“那好吧。”
徐夏并不强求,他只是想找个理由多跟姜恋呆在一起,他本也不缺被褥,宿舍里那套俱乐部发的,只需要象征性的二十欧就能带走,到时候……
“嘿嘿……”
想到赢下巴黎,搬进公寓的美好生活,徐夏就乐的傻笑起来。
“怎么跟个傻子似的,别耽误时间,锤完了还吃晚饭呢。”姜恋一看就知道他没想好事,挥舞着小木槌进行驱赶。
“哦,好。”
来到北卧房,趴在理疗床上,徐夏侧脸枕着胳膊,看着姜恋那精致到完美的面容,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他嘴角含笑,像个痴汉。
姜恋白了他一眼,把热毛巾敷在他小腿,小木槌力度适中地捶在腓肠肌上,另一手则轻轻按捏着腓骨短肌,她的按摩技法经过这两个月的锻炼,已经颇为熟练。
“比赛时当心点,你这里又青又紫。”姜恋摸了摸徐夏腿上的淤伤,柔声问,“还疼吗?”
“不疼了。”
“我买了红花油,呆会给你擦一擦。”
“嗯,好。”
徐夏看向姜恋那宁静如秋水的眸子,看到她细致认真给自己理疗的样子,只觉分外安宁喜悦,幸福和感动的情绪充盈内心,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反复环绕:得此一人,夫复何求。
姜恋锤了一会儿,发现徐夏不玩手机,只是安静的趴着,于是问:“你就那么有信心能战胜巴黎吗,里昂真的比巴黎强?”
她看球的时间也就半年多,虽然觉得徐夏很厉害,但具体厉害在哪,跟那些成名已久的球星相比又如何,她还看不出来,所以也不知道徐夏的信心从何而来。
徐夏没有自大:“那肯定还是巴黎强,我只是觉得实力有差距但不绝对,所以不能说没有机会,当然,球场上一切都说不准,万一里昂被打崩了也有可能,但不管怎样,我都必须有信心,如果还没踢就失去自信,还怎么战胜更强的对手。”
姜恋明白了:“也就是说必须树立必胜的信念是吧。”
徐夏同意并补充道:“当然了,就像伟人说过,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虽然我一直说能赢,但为了这场比赛,我已经准备很久了。”
“那你是怎么准备的,不泄密的能说点嘛?”姜恋好奇问道。
“一方面是研究比赛录像,看很多视频,然后分析,学习;另一方面就是针对性训练。我最近看了好多……”徐夏正要细说,放在旁边空床上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了。m
姜恋柳腰舒展,纤臂伸长,把手机够过来扔给徐夏。
点开一看,竟然是尹波发来的一个新闻链接,标题是《18岁以下禁入——唇语专家解读徐夏和祖马的对话》。
徐夏扫了两眼,回复尹波:“没错,就是这么说的。”
姜恋好奇的瞅了瞅,只见满目屏蔽类词汇,不堪入目,徐夏尤其过分,涉及对方全家亲属,不禁大惊,花容失色:“你们在场上就是这样互相交流的?”
“不是的,你误会了。”徐夏急忙否认,“这一场是特殊情况,只是因为冲突比较激烈,而且想激怒他们,才会比较口无遮拦,其实一般比赛我基本不和对面讲话,都是在指挥队友。”
姜恋若有所思:“就像马特拉齐用言语刺激齐达内一样,算是一种战术?”
“你连这个都知道!”徐夏颇感意外,“不错,这也算一种战术,只不过很低级,一般情况下不会像齐达内那么极端,他能中招,换个人就未必,要是我的话,能让马特拉齐气的给我一头。”
“你还很骄傲?”姜恋斜着眼瞥去,略带嗔意。
“呃,只能说老外的语句比较匮乏,我只是把国内网络上的一些词语翻译给他们听。”徐夏直接甩锅。
……
一边聊天一边理疗,时间仿佛过得很快,一不小心就悄悄溜走了。
吃过晚饭,徐夏厚着脸皮,非要给姜恋按摩了一会儿手掌和手腕,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目送徐夏的身影离去,姜恋关好房门,来到储物柜前拉开柜门,迎面的隔板上塞了个枕头,下层空间里放着一床被褥,而最上面一层是床单被套,所有这些都散发着被太阳暴晒过的崭新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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