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说得是。”容贵妃笑意不减,却不再去提择婿之事了。
在此期间,也有资历老的嫔妃瞧了淑妃几眼。
而淑妃却很是淡然,自顾自地吃着瓜果,浑然不去理会那投来的目光。
至于容贵妃,目光落在淑妃身上后,闪过一丝狠厉,稍纵即逝。
席间再没有人与沈莹玉攀谈,倒让沈莹玉觉着自在,看着歌舞,吃着佳肴,熬着熬着就到了深夜。
歌舞声停,宴饮已罢,拖着困倦的身子硬撑着回了明德殿后院,迷迷糊糊地由着阿满她们为自己宽衣,随后碰到软枕就酣睡起来。
翌日,沈莹玉早早梳洗罢,去明德殿与陆皇后吃过早饭,又回到后院的凉席上小憩。
不久门被打开了,沈莹玉轻闭着双眸,慵懒道:“什么事?”
“大公主。”阿满手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小徐大人把灯笼还回来了。”
这时沈莹玉方才睁开眼睛,只觉得没了困意,忙起身去瞧着阿满手上的灯笼,面露欣喜,“快拿过来让我瞧瞧。”
阿满自是没有耽搁,行了几步,将灯笼交到了沈莹玉手里,瞧着自家大公主如此欣喜,她却面露难色。
可是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忍在心里,觉着憋闷。她心想着,若是福玉在,或许能劝沈莹玉几句。
拿到灯笼,沈莹玉仔细瞧着,指尖轻轻抚过薄纱,划过薄纱上新题的小字,念道:“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心思放在灯笼上的她,并没有看到阿满的为难,只是轻笑着,摇头道:“字是好字,只是借用古人的诗句,倒显得没诚意了。”
说着她将灯笼交回阿满手中,略好奇道:“他是怎么将灯笼还回来的?”
阿满接过灯笼,无奈道:“回大公主,是云妆刚才拿回来的,奴婢问过她,她说是个傻侍卫交给她的,至于她说的是谁,奴婢就不知道了。”
提到傻侍卫,不用多问,沈莹玉也知道云妆说的是谁,无非是那个把云妆气得牙根痒痒的人。
想着她摇头笑了笑,不过几面之缘,倒成冤家了。
想罢,她又问道:“既然是云妆拿回来的,怎么不是她送进来的?”
只听阿满长长地叹着气,握着灯柄说道:“奴婢见云妆回来后脸色不大对,就上前询问,她却把灯笼给了奴婢,什么也没说就跑开了。”
沈莹玉只是点了点头,其中的缘由也能猜到一二分,也不再与阿满多说,只嘱咐她将灯笼收好,便继续在凉席上小憩。
然而她却迟迟没能入睡,闭上双眸,脑海里都是挥之不去的影子,还有那笔锋自成一体的字,不觉间嘴角扬起笑意来。
接连几日沈莹玉都心情很好,除了阿满她们,底下的人都不知道是何缘由,就连陆皇后都发现了蹊跷。
一日阳光甚好,沈莹玉懒懒地躲在屋子里不愿意出来,只静静地坐在窗下,瞧着庭院里的花花草草,面露着痴痴的笑。
恰好江景微闲来无事,到明德殿向陆皇后请安,接着又到后院拜见沈莹玉,见她似乎有很高兴的事,索性没有上前打扰,只是望着她,自己也跟着笑着。
这时陆皇后来到了后院,瞧着江景微的神色,露出笑意,并未打扰,转身回了正殿。
回过神的沈莹玉瞧见江景微,高兴地冲他摆手道:“快进来坐吧。”
随后又嘱咐云妆和阿满去准备茶水点心。
江景微走进屋内,落座后,瞧着沈莹玉笑道:“瞧你开心得很,有什么喜事?”
“到了行宫,你还是头次过来,倒是稀客,我自然是要高兴一番的。”沈莹玉笑着打趣着。
江景微自知不是自己的缘故,也没有再过多询问,只笑着回道:“近来忙着练习骑马射箭,等着秋猎时不要垫底才好,今日也是偷偷懒,到你这里躲闲来了。”
“堂堂镇国公,青年才俊,竟然怕垫底?”沈莹玉轻捻着帕子笑着,接着又道,“可是在永庭门练习?”
江景微点着头,解释道:“为了秋猎,不少世家子弟都在那练骑射,赶明你也去瞧瞧,不比围场上差。”
“你既然如此说,那我自然是要去瞧瞧的。”说着沈莹玉又略迟疑着,试探着问道,“年轻的臣子会去吗?”
江景微愣了愣,瞧着沈莹玉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模样,笑道:“当然,像我这般爱躲闲的人都去了,还能有不去的人吗?”
如此沈莹玉才笑了笑,低着头嘟囔道:“也对。”
她知道江景微是最不喜欢凑趣的,他都能在永庭门练骑射,那别人自然也不会缺席。
想着便更加控制不住笑意,看向江景微说道:“那我明日就去永庭门转转。”
顿时,江景微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苦笑,随即淡笑爬上脸庞,整个人始终是温润儒雅的。
他知道沈莹玉想见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不过没关系,她开心就好。
他,只想默默地守护着她。
次日,沈莹玉并没有去永庭门看他们练骑射,倒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在等,等一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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