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莹玉才彻底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酌儿,“容贵妃的父亲?”
“是,听说在南方抓盗贼时受了伤,在押送海盗回来的途中没挺过去。”酌儿说道。
沈莹玉想着酌儿向来爱凑热闹,又时常胡说八道的,便问道:“你哪里听来的?”
“连休说的啊,他可能打听消息了。”说着酌儿又掂了掂钱袋子。
沈莹玉一瞧,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便问:“连休又是从哪听说的。”
“这个……”酌儿挠了挠头,“他没说,奴婢也没问。”
“你啊,听热闹也不听全了。”沈莹玉轻轻责备一声,起身走了出来,往明德殿走去。
酌儿瞧着她,只小声嘟囔道:“就随耳听听嘛。”
沈莹玉径直来到明德殿,此时殿内传来说话声。
仔细听去,却是寸羽的声音。
“魏大人为国尽忠,当真是令人敬佩啊。”
随着声音落,传来的是一阵咳嗽声,听得沈莹玉皱起了眉,也顾不得听墙角了,忙走进了殿内。
寸羽已经倒了一杯水递到陆皇后手里,听见脚步声后回望了一眼,忙躬身问安。
沈莹玉微微抬手,走到陆皇后身边后跪在她脚下,担忧道:“母后怎么又咳嗽起来了?”
陆皇后轻饮一口水,叹道:“母后这病是心病,哪里能好得那么快呢?”
怕沈莹玉担心,她又补充道:“不过你也放心,那么多补药吃着终归会好的。”
沈莹玉点点头,扶着陆皇后的双膝,问:“适才听寸羽姑姑提起魏大人,可是他要回来了?”
听此陆皇后一愣,将水杯递给寸羽后,说道:“魏大人已于数日前因伤亡故了。”
沈莹玉故作惊讶,“怎么会这样?”
陆皇后略躬身将她扶起来,拉着在自己身侧落座,并严肃道:“此事旁人尚不知晓,就连容贵妃也不知情,你万万不可说出去。”
沈莹玉心中冷笑,连镇国公身边的连休都知道,旁人还能不知道?
不过她并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也算是保护了镇国公和酌儿。
她点点头,回道:“母后放心,儿臣记住了,只是……当真瞒得住吗?”
“一切且等回了长歌城再摆在明面上吧,不然在这行宫处理事情多多少少会有不便,况且盗贼已经押送回京了。”
沈莹玉微微颔首,就算她再拎不清,也不能给她父皇添堵不是?
转眼又虚过数日,暑热在一场接一场的雨后已经逐渐转凉,再过些时日,回温过后,就快入秋了,该是狩猎的好时候,行宫的男儿们都忙着勤加练习。
沈莹玉也没闲着,索兰的事她要查,答应姚碧雪的条件也要办,还有福玉落水的仇,她不会善罢甘休。
眼瞧着妃嫔们的眼睛都落在秋猎的彩头上,有皇子的催促着练习,没皇子的吹枕边风,甚是无趣。
这日,酌儿端着新鲜瓜果走了进来,脸上尽是笑意,还不等有人开口询问,她就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奴婢在路上听小太监们说,皇子们要在永庭门比试,平日里都是练习而已,今儿倒是要争个高低了,听说皇上也会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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