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玉轻叹一口气,见云妆如此真诚,无奈中将她扶了起来,拉到身边落座,并拿了帕子替她擦眼泪。
“纳兰拜赫也喜欢你?”
云妆哽咽着说不出来话,只点着头。
沈莹玉略作思索,道:“两情相悦没有错,只是正室位置怕是坐不稳了,你……可愿为妾?”
云妆愣住了,若是从前问她这个问题,她绝对会摇头,可是想到纳兰拜赫,她还是点了点头。
沈莹玉轻舒了一口气,“纳兰拜赫的婚事,怕是要父皇指婚的,我想办法让他娶一个性子软绵的世家姑娘,到时候再让他纳了你。”
有沈莹玉费心安排,云妆自然不会反对,忙点头答应。
只可惜沈莹玉不知道,已经有一位姑娘在等着纳兰拜赫了,而且那个姑娘还是陪着她多年的人。
连着几场雨过后,天儿又缓缓地热了起来,等熬过了暑热,接着就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了。
粗略算着过了小月余,沈莹玉一直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只等着最热的时候过去,再出来感受秋的舒适。
连云妆也跟着泛懒,趁着天蒙蒙亮,出门去为沈莹玉取信送信,其他时间一概不去。
沈莹玉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倒是也随着她了。
纳兰拜赫要当值,总不能让人家来回地跑,所以平日里都是徐怀瑾的丫鬟阿胭去取信。
这日清晨,阿胭守在行宫外,等着纳兰拜赫经过,取过信后,再沿着行宫的外围长街回到锦园。
推开屋门,阿胭无精打采地将信放到桌子上。
“大少爷,你可知大公主身边送信的小宫女叫什么名字?”
专注练字的徐怀瑾抬起头,见阿胭表情不大对,即刻放下毛笔,起身来到她面前,拉着她到矮脚凳上坐着。
“这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徐怀瑾弯着腰,将双手搭在阿胭的双肩,关切地问。
阿胭摇摇头,“许是我听岔了。”
徐怀瑾轻笑笑,并没有再问什么。
而阿胭撑起一抹笑,环顾着屋子,笑说:“大少爷,这屋子都快装不下你写的字了。”
徐怀瑾直起身,掐着腰看着满屋子的宣纸,或大或小,随意地摆放在桌椅凳榻上,倒是不以为意。
他扬扬手,随口道:“那就等墨干了再收起来好了。”
等到阿胭连连说了几个好字,徐怀瑾才拉着她到桌前品评新写的字。
阿胭偏头瞧了许久,又将宣纸拿在手里,看得仔细,良久后才将宣纸轻放在桌上,看着徐怀瑾,笑道:“往日我若说大少爷写得好,大少爷总说我不说实话,可我若说不好,大少爷又拼命地练字,我竟不知是该说好,还是不好了。”
徐怀瑾听后,轻笑了几声,食指打弯在阿胭鼻子上划过,嗔怪道:“姐姐不说实话,还怪我喽?”
阿胭摸了摸鼻子,冲着徐怀瑾笑道:“我夸你不得,损你不得,你这个男人啊,好难哄的。”
“你……”徐怀瑾指了指阿胭,接着眸光猛亮,将手向阿胭伸去。
后者并没有老实地站着任由徐怀瑾调弄,而是绕着徐怀瑾抬起的手臂跑开了。
扑空后,徐怀瑾又扭头冲阿胭摇了摇头,再次追逐过去。
这次阿胭没有躲,而是踮起了脚尖,伸手掐着徐怀瑾的脸,阴阳怪气道:“大少爷,你的脸溅上墨汁了。”
徐怀瑾摸了摸脸,嘟囔道:“一看就是骗我的。”
趁着阿胭没注意,他立刻将她抱住,转身轻放到桌前,桌边顶着阿胭的腰,让她逃无可逃。
“你戏耍我,罚你给我磨墨。”
说着,徐怀瑾绕到另一面,拿起毛笔再次写了起来。
自从秀婕妤承宠以来,每次求见容贵妃都被拒之门外,倒底也是容贵妃自愿抬举的,却又不知道她是在置气什么,许是秀婕妤一直独得恩宠,心里不大舒坦。
她不知道的是,在昭仁帝将她封为婕妤后,曾到容贵妃处小坐,问容贵妃不会怪他吧?
容贵妃心里怪,也不能说出来。
之后昭仁帝又说了一些,都是让容贵妃别难为秀婕妤之类的话,容贵妃心里着实憋屈。
纵使容贵妃不开门,秀婕妤还是坚持来拜见,这次更是狠下心来,趁着阳光炙热,顶着大太阳在容贵妃门口站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秀婕妤擦着额头上的汗,瞧着帕子上的妆粉,再瞧着紧闭的门内没有丝毫动静,想着自己可能又见不到容贵妃了。
叹了口气后,扶着初莲转身便要离开,这时屋内才传来声音。
只听容贵妃慵懒道:“秀婕妤这是要去哪啊?”
秀婕妤急忙转过身,松开初莲的搀扶,对着门说道:“臣妾哪也不去,还请容贵妃娘娘许臣妾入内相见。”
容贵妃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郁灵站在门口对秀婕妤福身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臣妾给容贵妃请安,容贵妃娘娘如意万福。”秀婕妤入内后,见容贵妃躺在贵妃榻上轻闭着眼眸,请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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