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只好回自己的园子了,路过小街时,还顺便买了份桂花糕带回去,才回园子里,墨绿身影便冲了过来。
徐怀瑾将她扶好,柔声道:“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纳兰少爷和佟少爷的事我听说了,不过我还听说有宫女落水了。”
见阿胭有些着急,徐怀瑾也敛了笑意,托着阿胭后背,沉吟片刻后说道:“回屋说。”
阿胭点过头后,主仆二人才回了屋子,关上屋子的门,阿胭满脸严肃地盯着徐怀瑾。
“大少爷,我之前见过她,觉得有些眼熟,倒是没在意,可是如今听说她的名字,倒是无法镇定了。”
“阿胭?”徐怀瑾瞧着阿胭苍白的脸,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了?”
“我听说落水的那个宫女,是大公主身边来往送信的宫女。”阿胭略哽咽着。
“是。”徐怀瑾皱眉说道。
“大少爷忘了,我本名肖云胭。”提起往事,阿胭一滴热泪流淌着,滑过脸颊跌落,同时向后跌了几步,她瞧着徐怀瑾,问道,“她叫肖云妆,对吧?”
徐怀瑾皱着眉并没有回答她,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知道阿胭的本名,也知道云妆的存在,更知道她们长得相似,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告诉阿胭。
“大少爷难道不知吗?”阿胭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指着徐怀瑾失望地说道,“你竟然瞒着我。”
“我不是瞒你。”徐怀瑾见阿胭如此失态,自己也很是难过,上前半步道,“我是不敢告诉你,这么多年,你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我哪里敢让你为旧事心痛?怎么忍心让你难过?”
似乎是再没了力气,阿胭跌坐在地上,哀哀地说道:“我家中有两位妹妹,肖云妆,肖云芷。”
阿胭抹了抹滚滚而下的泪水,声音很是沙哑,“我家境贫寒,比不得大公主,天之娇女般长大,父亲为了一家人的命,无奈将我卖了。”
说起往日之事,阿胭早已泣不成声,由抽泣渐渐地嚎啕大哭起来,泪奔涌而出,那不仅仅是泪,是日积月累的坚强倾刻瓦解,以及尘封许久的思念再次曝晒在烈日下。
徐怀瑾静静地陪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些什么,只静静地陪着她。
等到她心情好了,才送她回屋。
在徐怀瑾离开纳兰家的华园和佟家的秀园后,江景微领着连休悄然而至。
他敲响了华园的门,递上了名帖后候在门口,过了一会儿,便被守门的家丁请进了园内,连休依旧在门口守着。
见到纳兰拜赫的父亲纳兰余年之后,欠身道:“纳兰伯父安好。”
纳兰余年笑呵呵地扶着他,很是慈爱地说:“镇国公客气了,快快入座吧。”
江景微并没有坐,而是将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歉道:“小侄久未登门,备了小小薄礼,聊表歉意,还望伯父勿怪,收下才好。”
纳兰余年忙推着,拉着江景微落座,笑说道:“镇国公能来,便是纳兰家的荣幸,礼岂敢收。”
江景微想要起身,却被纳兰余年按住了肩膀,不愧是将门之家,力气十足。
“伯父说这话就客气了,让小侄惭愧得无地自容,这柠珠草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却能消暑养颜,小小心意您别嫌弃。”
“那我就收下国公的心意了。”瞧出江景微的诚意,纳兰余年觉着再不收,有些不识好歹了,忙接了过来。
他转身将盒子放到桌上,落座后问道:“镇国公也是想见那个逆子?”
江景微淡笑,打趣道:“伯父可莫说逆子二字,若论起来,小侄未在父王跟前尽过孝,更是大逆,幸而年节时皇上命我回去探望,才少些愧疚。”
“不说也罢。”纳兰余年笑呵呵地摆着手,“镇国公是来见拜赫的?”
江景微摇摇头,回道:“宫内当差再谨慎也会有偶尔失察的时候,人生在世更有急着做的事,皇上向来爱惜臣子,念着人之常情才未重罚,伯父敬重皇上,让拜赫思过,是抬了皇上的脸面,教会儿子谨慎,小侄敬佩。”
“你是来见我的?”纳兰余年不敢相信地问。
确实,皇上降了拜赫的职,他纳兰家该拿出反省的态度,他也是为了保护他儿子。
江景微点点头,道:“小侄觉着伯父做事有章程,故来拜会。”
纳兰余年有些不好意思,笑呵呵地摆着手,忙道:“镇国公谬赞,拜赫犯了错,当父亲的哪能不罚,都是为了他好,那小子却不懂我啊。”
“小侄觉着他不是不懂,只是不善表达,都憋闷在心里,想必被降职,他也知道错了,在心里自责呢。”
纳兰余年稍作思考,确实,自己的儿子有事常憋闷着,这也是他严厉教导的结果。
“小侄觉着,足该禁,只是禁个三五日也够了,免得时间久了,拜赫被其他侍卫笑话,说他还是个按时回家的小娃娃。”
世家子弟哪有几个不当值时闷在家里,不出去潇洒的,纳兰拜赫确实被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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