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昭仁帝还是将字接了过来,边展开边随口问,“他怎么说?”
“纳兰师傅在教训纳兰拜赫,臣怕一起挨训,字藏在袖口没敢拿出来。”
昭仁帝听后讪然一笑,瞧着字赞许道:“不错,这字行!比徐家小子写得好多了,徐怀瑾那个字里总透露着轻薄之意,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
听了这话,江景微想起连休同他说的,徐怀瑾练字和丫鬟打情骂俏……
“这个臣就不得而知了。”
昭仁帝点点头,又道:“你说纳兰余年在教训纳兰拜赫?”
“是,听说是因为换职的事,罚了禁足,除了当值时间外,只准在屋子里抄书呢。”
昭仁帝听后笑了,“朕不过是做做样子,他怎么还认真了?”
江景微心想着,纳兰余年和佟宇轩何尝不是做做样子呢?
见江景微不说话,昭仁帝又问:“怕是佟宇轩那边也是如此吧?”
江景微点了点头,却发现昭仁帝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心惊,吓得后挪了一小步。
瞧他如此,昭仁帝却爽朗地笑了起来,多大点事,瞧把这孩子吓的。
“行啦,字也看过了,你来找朕的意图朕也知道了。你们几个平日里要好,真求情朕还能罚你不成?回去吧,该玩玩,该聚聚。”
“皇上……”江景微面露笑意,却又不敢露得太明显,只是他那欲扬的嘴脸,昭仁帝是看在眼里的。
“你们这个年纪重情重义是好事,朕没有不支持的道理,况且法外总有人情在,左右没做什么出格的大事,只是也别让旁人钻了空子。”
说话间,昭仁帝卷好字,递给了江景微,“你且去吧。”
江景微愣愣地接过字,拱手抱拳离开了。
他走的一路都在回味昭仁帝的话,那话里似乎暗藏玄机,总有些其他意味。
别让旁人钻空子?
到底是谁钻了谁的空子呢?是警醒还是已经发生了,是说他还是在说别人。
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思索着思索着,他已经走回了重隆园,回了自己的住处。
“六少爷回来啦?”连休高兴地迎着他。
江景微顺手抓住连休的手腕,嘱咐道:“你去找佟唤、致善、怀瑾、拜赫,邀他们到品茗楼吃饭,就说皇上嫌弃我性子闷,让我多和他们走动。”
“皇上真这么说?”连休有点不相信。
“你这么说就成,皇上又不会和我计较。”江景微随口道。
只要不破坏朝纲,不损皇上威名,昭仁帝向来是由着他的,谁让他是在昭仁帝身边长大的呢?
最年轻的镇国公可是得宠着呢。
“合着皇上没说啊。”连休小声嘟囔着,却还是去了。
若论胆子大,连休可是被江景微培养出来的,许多事还不是江景微默认他才敢去做的?
四舍五入,其实还是江景微胆子最大!
换了一身衣裳,江景微出发去往了品茗楼,都说品茗楼的甜品不错,既然来了洛川行宫,周边的吃食怎能不尝尝呢?
等了一小会儿,兄弟们陆续到了。
不得不感慨连休的办事效率,就是高。
最后来的是徐怀瑾,他刚落座,就笑呵呵地说道:“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有景微在,我们再也不怕被家里禁足了。”
“怀瑾。”佟唤嗔怪了一句,看向江景微道,“景微,此事多谢你了,不然我抄书抄得手爪子都要断了。”
而这时姚致善却爆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佟唤,你也有今天!”
佟唤静静瞧着他,待他笑够了,才淡淡说道:“那也没你抄得多。”
纳兰拜赫接道:“是啊,上次罚抄书,罚得泪流满面,边哭边写,写得哭天喊地的,亏得我和阿唤翻墙越窗,替你写了两个时辰,不然你那爪子才真叫断了。”
姚致善被揭了底也不生气,只呵呵笑着,“这不是多亏了有兄弟们在嘛。”
一场宴饮方罢,五人各自回了住处。
徐怀瑾没瞧见阿胭的身影,以为她还在难过,便没有打扰她,或许让她静静,她才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次日清晨,不过三声鸡鸣,阿胭悄悄地出了园子,奔向行宫,找到了当值的纳兰拜赫。
“纳兰少爷,这是我家少爷的回信,麻烦您了。”阿胭拿着信塞道拜赫手中,满眼疲惫的她转身便走。
她想了一夜想通不少事,她家大少爷是想让她远离过去,重新生活的。
可是她很纠结,她也想摆脱过去贫寒的生活,却还是想和云妆相认。
想,又不敢。
阿胭刚要走,却瞧见门内走出的人,憔悴中露出一丝微笑,对着纳兰拜赫说:“她就是云妆吧?”
已经走过来的云妆来到纳兰拜赫面前,倒是没留意阿胭,只是冲着纳兰拜赫问道:“有大公主的信吗?”
原本沈莹玉是想让她好好休息的,可是她却非要亲自来取信,想着和纳兰拜赫道声谢,可是又说不出口。
想说对不起,却又觉着真的很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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