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纱想了片刻,说道:“具体的数奴婢也记不大清了,老主子走时奴婢也才一岁,听澜玉姑姑说,有三四百人,老主子走后只留下大概一百人,随着他们明争暗斗的,到如今那些人还剩下五十左右,再加上后进府的也有五十多人,国公爷立府又进了一百多人。”
“澜玉也是府中老人?”沈莹玉问道。
“是的,澜玉姑姑她……”清纱刚要说澜玉,就瞥见门外的人影,便急忙住了嘴,静静地在沈莹玉身边站着。
“我说清纱,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厨房缺人手呢,快跟我走。”适才的人影也不顾沈莹玉在厅中坐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拉着清纱往门外走。
从她入内,沈莹玉就打量着她,模样看上去大约有五十多了,穿着一身华丽的锦缎衣衫,体态消瘦,脸也尖尖的。
“站着。”眼瞧着清纱就要被拉走,沈莹玉冷冷地说道。
听到声音的张氏转过身看着沈莹玉笑道:“你是和敬公主?瞧我这眼睛,真是白长了,我还以为是澜玉坐在那里呢。”
张氏松开清纱的手,走到沈莹玉面前,堆着笑说道:“老奴是魏王的乳母,和敬公主初来魏王府,缺什么少什么都可以来找我的。”
见沈莹玉打量着她,张氏又道:“不知和敬公主在魏王府住得可还习惯?”
沈莹玉冷扫一眼过去,在张氏又要开口说话时,才道:“虽说这里从前是先魏王府,不过现在却是镇国公府了,本公主到底也是被八抬花轿抬进来的,你一口一个魏王府,是要臊我的脸吗?张嬷嬷说话也该谨慎些。”
毕竟沈莹玉嫁的是镇国公,不是先魏王,先魏王又是她的小叔叔,明显是张氏让她难堪。
她适才听清纱提起张氏,只以为张氏会贪着管事,谁知竟然敢无法无天地与她叫板,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嫡公主,断不能让恶仆欺负。
不再去看张氏堆笑的脸,沈莹玉转而对清纱说道:“你去隔壁庄府一趟,请庄夫人的丫鬟温醉来,让她给张嬷嬷瞧瞧眼睛,到底也是叔叔的乳母,不能让外人说我苛待了她。”
就在清纱领命要离开时,张氏急忙拉住她,骂道:“你这死丫头。”
接着她又转向沈莹玉说道:“和敬公主,老奴虽然眼神不太好使,但是也能勉强度日,实在不必麻烦旁人。”
沈莹玉却摇了摇头,冲着清纱挥着手,示意她去找温醉。
而清纱也是很利落,立刻就转身离开了。
见张氏着急,沈莹玉笑道:“适才我只以为张嬷嬷眼里没我这个人呢,不曾想是因为嬷嬷有眼疾的原因,不过还好适才张嬷嬷是拉走的清纱,若是错将我认做清纱,您这手怕是保不住了。”
沈莹玉接着又对着张氏摆了摆手,淡道:“张嬷嬷坐吧,年纪大了不宜久站。”
清纱倒也利落,不多时就带着人回来了,毕竟两府相邻,请人也容易些。
起初见到庄夫人她只说明来意,可是庄夫人听说有眼疾的是张氏,知道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便仔细询问了清纱,了解事情后,她断断不会做事不理,便一同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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