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帝看着江景微,又将目光移向沈莹玉,问道:“可处理好了?”
“府内的事是处理好了,至于牵扯到宫里的事,儿臣不敢擅自做主,还请父皇处理。”沈莹玉屈着膝,甚是严肃。
“宫里?”昭仁帝皱着眉,不知发生何事的他,隐隐觉得不妙。
从前他宠着沈莹玉,纵得沈莹玉想办得事必须完成,却从未见过她像今日这般严肃,想来必定是大事。
“坐吧。”昭仁帝摆着手,示意他们坐下。
沈莹玉和江景微落座后,将事情的原委悉数说了出来。
在眼前的两人描述下,昭仁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听得清楚明白后,命张恩生亲自去徐府请来了徐夫人,顺便将乔小兮一同带来。
又命人去太医院请了院使陈贤良过来,想着事关后宫,将邵皇后也请来了。
重要的人到了后,沈莹玉也将清纱、澜玉、韩武等人传唤进来。
见如此阵仗,徐夫人脸上堆起笑,盈盈拜道:“臣妇给皇上皇后请安,给和敬公主、镇国公请安。”
江六夫妇二人则是回以微笑,颔首点头。
等昭仁帝示意免礼,徐夫人才起身。
“不知道皇上唤臣妇来有何要事?”
昭仁帝转着眸子,凌厉地问道:“你可知不得活这种毒药?”
“不得活?这是什么?还请皇上告知。”徐夫人笑问着。
“那你可认得她?”昭仁帝指向清纱。
徐夫人看去,眼睛闪过一丝深沉,接着又带着笑意,说道:“看着倒是眼熟,不知是哪家的丫鬟,许是宴会时遇到过?”
“徐夫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假笑的人却可以打。”沈莹玉笑看着徐夫人,歪头问着。
徐夫人的笑渐渐凝固后,又堆起笑,冲着沈莹玉微微屈膝道:“臣妇平日里也爱笑,倒是让大公主误会了。”
说着她又向昭仁帝看去,略有忧虑道:“皇上,您适才说的那些臣妇不知是何意,还请明白告知。”
“澜玉,把你知道的告诉徐夫人。”昭仁帝沉声说道。
澜玉站出来,冲着昭仁帝屈膝后,对徐夫人说:“奴婢澜玉是先魏王宫女。早年为了绕开夺嫡之争,先魏王曾假意装病,可是后来却发现自己真的得病了,太医院却众口一词。”
话至此处,陈太医已经有些慌张,他掌管太医院几十年,如今已是高龄,只等着告老还乡。
“无奈下,奴婢与先魏王还有先魏王的管家私下寻医,却依旧无解,后来又在北都辅国大将军夫人的丫鬟温醉处得知,魏王并非得了怪病,而是中毒,这种毒叫做不得活,起初中毒的人类似风寒之症,接着日渐消瘦,指甲泛青,最后呈深紫色。”
若不是昭仁帝坐在上面,澜玉很想冲出去问问陈太医,为什么诊不出先魏王的中毒之症,可是她还是忍了下去。
清纱也站了出来,“奴婢是先魏王管家的女儿清纱,魏王奶娘张秀秀为了把持府中事务,诬陷家父偷盗使其流放,后来奴婢发现张秀秀与徐府有往来,并时常与徐夫人走动,渐渐寻到些蛛丝马迹,原来先魏王离去是张秀秀下的杀手,于是奴婢故意亲近徐夫人,为她打听镇国公府的情况,换得的条件是让张秀秀以不得活自尽。”
说着清纱轻笑着看向徐夫人,“昨日奴婢还与您身边的青荇见过面呢。”
徐夫人只是淡笑着,看着清纱随口道:“清纱姑娘与青荇走动我倒是不知。”
“既然不知,那乔小兮你帮她回忆回忆。”沈莹玉沉声道。
“是。”乔小兮福身后说道,“奴婢乔小兮是徐府的丫鬟,在镇国公建府后,奴婢经常见张秀秀与青荇姑姑走动,再一两个月后,她就不来了,没过多久又有年轻的丫鬟时时走动,起初也是与夫人见过面的。”
说着乔小兮有些无奈道:“奴婢的哥哥乔小巴,曾是和敬公主身边的太监。奴婢得知张秀秀在皇陵中毒而亡有些害怕,后来和敬公主闭门不出,有人传言是中毒了,奴婢便求着清纱领奴婢到镇国公府。”
其实乔小兮在沈莹玉昏倒前就已经与江景微诉说过这些,如今故意将他们见面的时间改了,也是迫不得已。
其实,是她去劝的清纱。
“我母后在昭仁九年时忽染风寒,太医院也是对小叔叔的那些说词,再后来就是查出汤匙有问题,看来太医院确实是有问题了。”沈莹玉冷笑着看向陈太医。
陈太医抬起头,将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后,才喏喏说道:“正如澜玉姑娘所言,中毒之症与风寒相似,温醉姑娘是温醒神医的妹妹,老臣等对于刁钻的疑难杂症确实不多,害先魏王与昭贤皇后早亡,是老臣医术不精,还请皇上恕罪。”
陈太医已经年纪老迈,只是弯腰已是不容易,说着竟然撩起袍子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妇不解,清纱虽是魏王的管家之女,却也是镇国公府的人,乔小兮虽然是徐府的丫鬟,可是她的哥哥却是和敬公主的太监,今日他们说这些无非是诬陷臣妇,臣妇好奇,和敬公主为何将脏水泼给臣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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