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道理她都懂,对徐怀瑾的爱慕是很难克制,心里的悸动总是难忍的。
不过她始终明白,她不能一腔热血扑进温柔乡。
要不要嫁给徐怀瑾,是要看徐怀瑾为了娶她付出了什么,什么都不想付出,凭几句甜言蜜语,以及好的相貌和才华,是套不住她的。
不然今天能引来她的倾慕,明儿也能勾得别的姑娘心生爱意。
陆皇后只以为沈莹玉是担心日后嫁给江景微,要远去北境,定北王府家族庞大,难以理清而已。
“玉儿,你记住,爱你的人是不会让你疯魔的。”陆皇后一字一句道。
他若爱你,又怎么会让你受到半分委屈和伤害呢?
沈莹玉点了点头,脑海里想着的都是徐怀瑾,他,会是呵护她一生的人吗?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沈莹玉困意涌来,连连打着哈欠,陆皇后没有强留她,让她回去了。
看着沈莹玉离去后关紧的门,陆皇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喃喃道:“本宫的玉儿长大了,再也不听本宫的话了,也好,不怕容贵妃也好。”
陆皇后曾劝过沈莹玉,不要去插手后宫的事,可惜沈莹玉不听。
今日,是陆皇后最后一次提点沈莹玉了,以后随她吧……
反正沈莹玉也不会一辈子待在宫里。
沈莹玉打着哈欠,本打算回去休息,谁知刚回了屋子,酌儿便推门走了进来。
“大公主,奴婢瞧着云妆不大对劲儿,衣裳湿漉漉的,奴婢让她换她又不肯换,被褥都浸湿了,而且浑身都在发抖。”酌儿很是不解地说着。
沈莹玉听后眉头一皱,问:“姜汤可喝了?”
酌儿点点头,道:“喝了。”
沈莹玉略转了转眸子,道:“你给她备些干净的衣物,送去了也别扰她,让她自己静一静,许是她有什么烦心事呢。”
酌儿撇撇嘴,还是应下了,不得不说,沈莹玉对云妆是真的好,比对她还要好。
出门准备好干净的衣服后,酌儿来到云妆的屋子,冷哼了一声却又缓和了语气,“那个……衣服给你放这了,你记得换,别着了风寒。”
说着,她准备出门了。
“谢谢。”云妆小声说着。
酌儿诧异地回过头,瞧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随着门关上那刻,云妆起身来到桌前,看着干净整洁的衣物,抬手握着自己衣服的衣襟,重重叹息着。
她慢慢褪去衣裳,渐渐露出里衣,料子皱皱巴巴的,带子也断开了一边,就连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人打过。
回想起在荷花池的那一幕,泪水滚滚跌落。
她当时被捂住嘴巴,后退着被身后的人拖拽到荷花池,推倒在池边的草地上,那时她才看清那个人的样貌。
那是和纳兰拜赫一起当值的侍卫,平日里只是眼熟,没怎么说过话。
“云妆,听说你看上拜赫那小子了?”
“不用你管,你放开我!”云妆挣扎着,却挣不脱,身上像压了巨石,脖子也被掐住了。
“我告诉你吧,纳兰家可瞧不上你!既然你巴结不上纳兰家,我翁家收留你也不错,当个连房好不好啊?”
“呸!”云妆啐了一口,此时的她很是慌张,“不要脸,我做鬼都不会跟你。”
“这可由不得你!”
想起当时发生的事,云妆心如死灰,都怪她自己,没听福玉的话。
换好了衣服,她回了床榻上,静静地躺着,眼里没了光亮。
翌日,天还未见亮,明政殿的小太监到东跨院来报,说北境送了书信过来,昭仁帝听后匆匆起身离开了。
昭仁帝走后,秀婕妤也起身梳洗打扮。
初莲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见秀婕妤在梳妆台前发呆,上前说道:“主子,云妆无事。”
“无事便好。”秀婕妤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把玩着玉镯,一边透过铜镜对初莲说,“那件事情办得如何?”
“已经在传了,很快就会沸沸扬扬的,容贵妃必定大怒,主子晚些可以去看看。”初莲轻声道。
“我的消息可不灵通,等别人都知道了,我再去找魏氏。”秀婕妤将玉镯交到初莲手上,“秀彩的事也别传得太快,不然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便是我的错了,要传得亦真亦假,似有似无。”
“奴婢明白。”初莲高兴地收了玉镯,拿起木梳,为秀婕妤梳起头发。
“初莲,我虽然不是你的第一个主子,但是你却是我头一个宫女,所以我待你也自然比别人亲厚些,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啊。”秀婕妤通过镜子看着初莲,观察她的举动。
初莲停了停手中的木梳,忙跪在秀婕妤身侧,说道:“奴婢自从伺候主子,您待奴婢就很好,奴婢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必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秀婕妤讪笑着,扶起初莲,柔声道:“那就好。”
由着初莲将自己打扮得亮丽,秀婕妤打发走她,独自坐在书桌前,盯着满纸的字,轻呵道:“云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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