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莹玉点头时,连休再次开了口,这次他不是对江景微说,而是对着沈莹玉笑道:“大公主,六少爷烤得山鸡很好吃的,您也一同尝尝?小的把山鸡还有柴火都准备好了,在这就能烤!”
沈莹玉点了点头,对着连休笑道:“也好。”
而连休这边却和江景微挤眉弄眼,江景微一脸无奈,连休却高兴得不得了,亏得自己有准备。
六少爷真是个木头。
连休还真的准备齐全,山鸡,木柴,火折子,盐,辣椒,就连烤山鸡的木棍都准备了,江景微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突然间就变了出来。
他也只能却之不恭,撸起袖子烤山鸡了。
要说厨艺,也是因为连休的原因,在北境时,连休的母亲就是他的奶母,后来入京来了长歌城,奶母和连休自然是跟着一起的。
平日里连休既不用学习,又不用做什么累活,整日无所事事耗费时间罢了,有时候还总嚷着饿,主要是伙食确实不算太好,他没有办法,就把目光放在了父王送来的鸽子上,不然也不能让连休委屈巴巴地嚷着饿吧?
那些鸽子或蒸或烤,起初他还手生,弄不好,时间长了,自然也是熟能生巧,他总是庆幸着,他父王没有忘了他,没事就送来鸽子给他和连休改善伙食。
看着连休啃着烤好的山鸡,露出幸福的样子,江景微笑了笑,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连休。
他掰开手中的山鸡,撕下小块肉后,递到沈莹玉面前,柔声道:“尝尝?”
见沈莹玉点着头,连连称赞后,他继续为沈莹玉撕着肉块,自己却也顾不得吃了。
直到沈莹玉拦住他送过来肉块的手,问道:“你不吃吗?”
江景微却笑着看了看连休,指着他道:“连休已经替我吃了。”
那边连休听到声音后,嬉皮笑脸道:“还是六少爷对小的好。”
“吃吧。”对着连休说完后,江景微又将手里的肉块往沈莹玉面前送了送。
沈莹玉见状也是摇摇头,无奈地接过后,轻嚼起来。
等到剩下满地的鸡毛与骨头时,连休起身将火扑灭,顺势还踩了几脚,将灰扑得到处都是,阿满随即也赶快起身,而江景微却拦在沈莹玉面前,为她挡着灰,直到阿满过来扶沈莹玉,他才跟着起身。
他瞧着连休,不由得瞪着,略带着指责,然而连休却皮糙肉厚,被他瞪了无数记刀子,也依旧笑着,还冲他挑着眉毛,无比得意。
被连休如此闹后,阿满扶着沈莹玉劝道:“大公主,太晚了,我们该回了。”
“是啊,天色太晚,该回去了。”江景微接过阿满的话说道。
然而连休却变了脸色,好不容易的机会,怎么能到此结束呢?刚想说什么,却被江景微瞪过来的眼神止住。
“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你主仆二人我实在不放心。”
沈莹玉刚想说不必了,阿满却匆匆说了句“有劳镇国公了。”接着又对沈莹玉说道:“大公主我们走吧。”
其实也不是阿满胆子小,只是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她确实不放心,有镇国公相送,怎么说也安全些。
如此,沈莹玉也只能点点头,往回走去,一路上与两人聊着天,慢慢地就到了明德殿。
在纳兰拜赫恢复侍卫长一职不久后,纳兰余年来到明政殿,单独和昭仁帝聊了许久。
在交谈中,纳兰余年试探着提起纳兰拜赫到了成家的年纪,听着皇上没有赐婚的意思,便主动提起了和佟家定的娃娃亲。
“福玉,那是个好姑娘,只不过朕听说,纳兰拜赫是因为救云妆才换班被降职的。”昭仁帝随口说着。
福玉那个姑娘,他看着规规矩矩的,是个好孩子。
纳兰余年听后一愣,这云妆又是何许人也?
“皇上,臣与佟兄曾经并肩作战过,有着过命的交情,佟兄的女儿臣自当亲闺女对待的,臣妻也对她十分喜爱,断不会让纳兰拜赫负了福玉。”
昭仁帝只道:“既然两家定了娃娃亲,朕自然是祝福的,等福玉出嫁了,朕和皇后也会赏赐嫁妆的。”
毕竟福玉在沈莹玉身边陪了近十年,将沈莹玉照顾得很好,功劳苦劳都有,他自然不能吝啬。
“臣替拜赫和福玉谢皇上。”
昭仁帝摆摆手,“无妨,纳兰卿和佟卿是大显的忠臣,你们的子女朕自然是优待的。”
又闲说几句后,纳兰余年才离开。
而他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找纳兰拜赫算账,竟然凭空冒出来一个云妆,连皇上都知道了,真是一点脸面都不顾了。
可是纳兰拜赫的房间内,却酒气熏天的。
“云妆是谁?”纳兰余年开门见山道。
听到声音的纳兰拜赫忙放下手里的酒坛,一看是纳兰余年,先是面露惊讶,接着忙起来躬身抱拳,“父亲。”
“云妆是谁?”纳兰余年再一次问道。
纳兰拜赫轻咬唇,却装得云淡风轻的,回道:“她是大公主的宫女,前些时日遇到危险,佟家妹妹寻儿去救她,听说后来还是没了。”
纳兰余年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去,踏出门槛后,略侧身道:“等回了京,我们纳兰府会去佟家下聘礼。”
纳兰拜赫听后一愣,看来那没挑明的关系要挑明了。
近几日徐怀瑾无心顾着沈莹玉了,毕竟还有个陪他多年的红颜知己心情不好。
哪怕闲来无事,徐怀瑾也没能想起沈莹玉,更未练字,反而在屋子里扎起风筝。
翠枝站在一旁扭头瞧着,惊叹道:“大少爷,您做的风筝真好看。”
徐怀瑾却没有抬头,反而问道:“阿胭怎么样了?”
听此翠枝一怔,强笑道:“还是闷在屋子里,不言不语的。”
徐怀瑾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在风筝上写了一排小字后,嘱咐道:“你去找阿胭,说我带她去放风筝。”
翠枝不情不愿地将阿胭请了出来,不过还是难免有些不高兴,却又不敢当着徐怀瑾的面说什么,只是背后吐口水故意说给阿胭道:“真把自己当大家闺秀了不成?”
连日的心情低落,阿胭憔悴了许多,原本也不想出来的,只是瞧着翠枝的那副面孔,也觉得身为奴婢如此是有些骄矜了。
她望着飞在天上的风筝,憔悴的面容上勉强挤出笑意,问道:“云妆,会看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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