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玉犹豫着还是将云妆和阿胭的事告诉了云芷。
听说了阿胭,云芷决定去侍卫所找纳兰拜赫,二姐与大姐没能相认,她可以。
她来到侍卫所,有些迷茫,纳兰拜赫,谁是纳兰拜赫?她咽着唾沫,开口道:“请问哪位是纳兰拜赫?”
“您知道纳兰拜赫在哪吗?”云芷再次开口问道,不待其回答,身后便有人抓住她的手,回过头来一位容貌俊朗的男子看着她。
男子见到云芷的容貌后并没有放开抓云芷的手,反而笑道:“呦,还真是像。”
“我说得没错吧,这姑娘眉眼像云妆,嘴巴像阿胭。”佟唤看着云芷笑道。
云芷静静地看着二人,糯糯道:“可否松开我的手?”
“失礼了。”姚致善松开云芷的手,拱手赔礼道,“还望姑娘海涵。”
佟唤若有所思地瞧着云芷,问道:“不知姑娘是何人,来找拜赫有何事?”
“这个……”云芷低着头迟迟没有说话。
“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纳兰拜赫远远见到他们便走了过来。
“拜赫,你看。”姚致善将纳兰拜赫拽了过来,推到云芷面前,笑道,“这位姑娘像谁?”
听到纳兰拜赫四个字后,云芷抬起头,鼓起勇气道:“我叫肖云芷,是肖云妆和肖云胭的妹妹。”
愣了许久的纳兰拜赫忽然笑道:“原来是云芷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笑了,就连与福玉的婚礼他都没怎么笑,惹得佟唤很是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我这里……我这里有封信,不知道可不可以拜托你交给我大姐。”云芷咬着唇,将信递了过去。
那是她和大公主学的字,她找酌儿和阿满,她们都不肯教她,甚至都不爱理她。
还好大公主愿意教,大公主真是个好人。
不过她写的不好,只会临摹几个字,故而信里写的是:大姐,我是云芷。
纳兰拜赫想也不想地点着头,将信接了过来,而佟唤却摇着头后退几步离开了。
姚致善见状也是叹了口气,追上佟唤捶着他肩膀气道:“走那么快干嘛?”
然而佟唤只是闷头走着,没有说话,姚致善只好又做鬼脸又讲笑话。
而纳兰拜赫瞧着佟唤倔强的背影也是失神,他们的友谊也许回不去了吧。
或许云芷的到来,让他对福玉的承诺也难实现了。
容贵妃自咳血才开始吃药,然而却不见好,咳血也越来越严重,不过一个月就倒下了。
躺在床上的容贵妃,淡淡道:“原是本宫痴心妄想。”
“娘娘妄想的事多,不如不想。”清丽的声音自外传来。
“你怎么来了?”容贵妃撑起身子看着来人。
“本来今天是臣妾侍寝,可是臣妾劝皇上来看您,结果皇上就走了。”秀婕妤笑道。
“你来这里就是想告诉本宫这个?”容贵妃再次咳血后,瞪向秀婕妤。
“臣妾当然不只是来告诉您这个的。”秀婕妤来到容贵妃面前笑道。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容贵妃指着秀婕妤道,“只要本宫还在,你就只是个贱婢。”
“啪”的一声,秀婕妤扇了容贵妃一个耳光,她怒道:“你以为你就高高在上了?你也不过是个毒妇。”
“你敢打本宫。“容贵妃无力地站起身,扑向秀婕妤。
被推倒的秀婕妤被容贵妃狠狠地压住,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想要起来却又无力推开,反而感觉不适晕了过去,容贵妃也晕了过去。
听到吵闹声的柳飘飘和初莲跑了进来,急忙地唤来太医。
“她们怎么样了?”昭仁帝皱着眉问道。
“回皇上,容贵妃体弱调养即可,秀婕妤头部重创,会昏迷许久,但是……”太医迟疑道。
“但是什么?难道她醒不过来?”昭仁帝眉头皱得更深。
“回皇上,秀婕妤腹中胎儿怕是不保,臣会施针,尽快让婕妤娘娘醒过来,将体内的龙种排出。”太医道。
“什么?”昭仁帝拍着桌子冷声道。
容贵妃也在昏迷中自然是无法兴师问罪的,昭仁帝只能在金凰宫西配殿陪了昏睡的秀婕妤许久,才离开。
而太医们竭力医治,争取保住秀婕妤的性命。
其实保住秀婕妤很容易,似乎伤得并不是很严重,胎儿月份又小,秀婕妤也年轻。
想来很快就会恢复好的。
容贵妃与秀婕妤的关系自然不能同处金凰宫,晚膳时,昭仁帝又去了金凰宫,决定将秀婕妤迁宫,可是到了西配殿却没有人,正要离开,却听到正殿里微弱的声音,便走了过去。
“本宫待你不薄。”容贵妃躺在床上虚弱地看着同样虚弱的秀婕妤。
“不薄?你是忘了我的本名吗?我叫佟云鹊!后来才改名姚碧雪。”秀婕妤轻蔑地笑道,“你当年和陆蘅关系好,是你,告诉了姚家我和我母亲在哪,才让我们骨肉分离,使我在姚府备受欺凌。”
“是谁告诉你的?”容贵妃硬撑着起身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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