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院内看热闹的银容走了出来,朝着江景微盈盈一拜,很是规矩。
“六少爷容禀,奴婢并没有给六少夫人喝避子汤,那汤药奴婢自己喝了。”
“银容你这个贱人!”展侧妃气急败坏地喊着。
银容不禁冷笑,看向展侧妃说道:“姑姑,我是展家的女儿,可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既然你们好,也不见得我会好,那我又何必去做这下作事。”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
江景微哪里还会理会展侧妃撒泼,忙将沈莹玉抱进了屋里。
玉容赶忙跑过去帮忙。
几人忙活了好半天,沈莹玉才慢慢醒来。
看到围在床边的人,她竟然激动得哭了起来,仿佛走了趟地狱之后,又回了人间。
江景微握着她的手,柔声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眼神游移,看到故作不以为意的庄安和,沈莹玉并不惊讶,她放的烟花就是通知他的,北都离北境近,他自然要支援的。
他一直都潜伏在北境,她是知道的。
平日江景微忙着应付定北王,晚间会和她说情况,而她则是避开所有人,偷偷和庄安和联系,夫妻二人可谓是分工明确。
不过在扫到沈元旺时,她却很是诧异,“你怎么来了?”
沈元旺哼了一声,可瞧见沈莹玉那柔弱的样子,又不禁心软了,缓和了语气说:“担心你,就和父皇请旨来了,充当个纨绔的游侠,没事和各府套套近乎。”
“你……做得来?”沈莹玉试探着问,倒不是她看不上沈元旺,实在是他这性子很难与人亲近的。
“要你管。”沈元旺嘟囔了一句。
不过在他说话间,玉容一直盯着他。
“玉容,你认识他?”
听到声音,玉容收回目光,落在沈莹玉身上,“奴婢……确实认识公子,只是现在不知道认不认识了。”
瞧她低垂着头,咬着薄唇,很是委屈羞愧的样子,沈莹玉恍然大悟。
回想一年间玉容总往外跑,每次回来都面带笑意的模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回想再回想,定格在领着酌儿出去玩的那天,她带着探寻之意看向酌儿。
酌儿坐在一旁,脖颈已经被包扎好了。
“那个……二皇子不让说。”酌儿小声支支吾吾道,这个不能怪她吧?二皇子那脾气……谁敢惹?
玉容趁着酌儿说话的时候,转身离开了。
发现那离去的背影,沈元旺多少是有些着急的,想去追,似乎又放不下身段。
沈莹玉看在眼里,“想追就赶紧去追,总这么端着,什么时候能把人家姑娘娶到手。”
可是沈元旺却看向了江景微。
沈莹玉立刻明白了。
江景微也赶忙解释道:“二皇子不要误会,臣心里只有大公主一人,臣只当玉容是妹妹。”
“快去追啊!”沈莹玉说道。
这郎有情妾有意的,谁会棒打鸳鸯?更何况玉容是个好姑娘。
在自己姐姐的支持下,沈元旺忙跑了出去。
这时沈莹玉才歪头看向江景微问道:“事情怎么这么突然?”
“这事不是父王闹出来的,是大哥。”江景微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有想到,大哥会联合展刚反了父王。”
“是大哥反了父王?”沈莹玉眉头一蹙,难怪事发突然。
他们此次来北境是寻定北王错处的,没想到定北王还没动,别人却率先发作了。
江景微点点头,叹道:“此事父王算是受害者,被展刚和大哥抓了之后,展刚将大哥也扣住了,还和父王关在一起,父王把大哥打得半死……”
沈莹玉冷笑,“大哥糊涂,生父靠不住,岳丈就靠得住了?只怕是展刚想自立,三言两语骗得他去冲锋陷阵。”
江景微暗暗叹息,无奈道:“事情闹起来,我只能领兵压制,免得北境落到展刚之手,可惜带来的兵有不少被纳兰拜赫劝得倒戈了。”
“我原本是要从密道走的,只是看纳兰拜赫那样子,怕是把你也蒙在鼓里,便赶忙放出烟花。”
“幸好竹筒放在了你手里,不然我也是身陷囹圄,难以自救。”
两人静默片刻,沈莹玉问:“此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纳兰拜赫死有余辜,只是福玉也是可怜,押送回京,由父皇发落吧,是斩是留都是拜赫的命。”
“我父王的错倒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寻到的那些蛛丝马迹都成了猜测,我都怀疑是父王发现了我的举动,借此事摘干净他自己。”
沈莹玉略思索,只道:“展刚是父王的臂膀,没了他,只怕父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此事处理好,父王才是真的没了爪牙,否则……”江景微略作停顿后,又道,“又是无穷后患。”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展家必然不能留,那大哥呢?”
“展刚答应过大哥,只要过继展侧妃儿子的子嗣,就可以保我大哥成为世子,所以大嫂有孕,他们不能留也不敢留,才嫁祸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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