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玉消息一向灵通准确,沈莹玉不由得一愣,“是致善?”
“除了他还能有谁?”福玉轻哼了一声,“我记得佟唤纳云芷时,他好个不愿意,估计他也和那蹄子有一腿,我倒是心疼佟唤媳妇,巴不得自己不姓宣呢。”
眼瞧着沈莹玉脸色不好,银容忙斥道:“男婚女嫁都是寻常,哪来那么多怨气,离了男人还不能活了不成?不过是嫁过去理中馈,嫁谁不都一样。”
福玉扫了银容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
几人久久不言,只听得玉容绣花的声音,过来一会儿,玉容轻叹道:“听说五弟病了,惠皇娘也累倒了,我前儿去瞧了,母子俩都不太好。”
“什么时候的事?”沈莹玉急急问道,“可看了太医?太医怎么说?”
玉容解释道:“元旺说怕影响大姐安胎,让我别告诉你,可是前儿一去,却见五弟越来越不好,惠皇娘也想见大姐,只是元旺不准消息递到大姐这里来……”
“元旺越来越有本事了。”沈莹玉略皱眉道。
“他也是怕大姐忧心,而且他也说会好好照顾五弟的,只是病情凶险,他心里也难受着呢。”玉容再次解释道。
而沈莹玉却一拍桌面,起身微怒道:“我看他是权利大了,连手足相残的事也敢做了!”
玉容急着辩驳,一不小心针尖扎破了手指,却还是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走过来,“不是的,元旺不是那样的人。”
沈莹玉这才消了气,和缓情绪道:“是我口不择言了,你别往心里去,这话也别和元旺说。”
玉容点点头,打算扶沈莹玉坐下。
然而沈莹玉却阻止了,并朝着窗外喊道:“来人,备马车,我要进宫。”
守在门外的轻雾和轻露立刻应了下来,脚步声越来越远。
“得了,聊不成了,散了吧。”银容百无聊赖地说着,随后撑着桌面起身,略向前半步,朝着沈莹玉屈膝,便离开了。
福玉略垂眼眸,淡道:“你也别生气,二皇子不是那种心里深沉的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说着,福玉也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才从容离去。
玉容却没急着走,而是陪着沈莹玉,直到轻雾和轻露回来,才和沈莹玉一起出府。
临走前,沈莹玉还到隔壁请了温醉一同前去。
来到惠贵妃的宫中,有诸多小太监守在门口,远远见沈莹玉来了,几人面面相窥,似露难色。
“你们是哪宫的太监?”沈莹玉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问道。
站在最中间的回道:“奴才是内事府的,二皇子说五皇子和惠贵妃身体不好,嘱咐不准有人打扰。”
“那五弟和惠皇娘可好些了?”沈莹玉耐着性子问道。
“一直吃着药,太医也时常来请脉,似乎……”
沈莹玉余光一撇,忙向右侧看了过去,只见把边的小太监正要跑走,便呵斥道:“站住,你要去哪?”
小太监立即停住,转过身后忙跪在地上说:“奴才肚子疼,想去茅房。”
“去吧。”沈莹玉微微仰头。
接着又朝着一开始同她说话的太监说:“把门打开,我要见五弟和惠皇娘。”
“这……”小太监很是为难。
“本公主不想话说第二遍。”沈莹玉言语清冷地说。
瞧着沈莹玉这般架势,只怕硬闯的事也做得出来,小太监只好把门打开。
进去后,寻了惠贵妃,沈莹玉不由得一惊。
惠贵妃坐在床边,身体枯瘦面色无光,低头垂泪瞧着躺在床上的五皇子。
“惠皇娘?”沈莹玉脚步平缓,唤了一声。
惠贵妃迟迟没有反应,等到沈莹玉走近,才慢慢转头看去。
“大公主……”
沈莹玉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并嘱咐温醉道:“麻烦温姑姑了。”
温醉默默上前,将两人仔细查看了一番,沉声朝沈莹玉道:“容奴婢去写方子。”
沈莹玉点点头,拉着惠贵妃的手问道:“好好的,怎么五弟就病了呢?”
“二皇子,冰糖葫芦。”惠贵妃反复呢喃着。
“什么?”沈莹玉眉头一皱,朝着惠贵妃问道,“什么二皇子?什么冰糖葫芦?”
惠贵妃猛然醒神,看着沈莹玉急急道:“元暄吃了二皇子带来的冰糖葫芦之后就病了。”
沈莹玉顿时只觉着浑身麻酥酥的,血液仿佛在逆流,她的猜测是真的……
之前就听江景微提起过,说是沈元旺在朝堂上越发得脸,名声也逐渐立了起来。
却没想到骨肉相残来得如此快。
“惠皇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五弟出事的。”沈莹玉拍了拍惠贵妃的手,起身去了外间。
寻了温醉,问了五皇子的病情。
温醉无甚表情,淡道:“确如大公主心中所想,五皇子中毒了。”
沈莹玉面色沉重。
“此事是瞒着还是如何?”温醉询问道。
沈莹玉略想了想,“还是私下里悄悄治吧,别说中毒的事了。”
“好。”温醉继续写了几个字,将药方交到了沈莹玉手里,“派可靠的人抓药熬药,慢性毒有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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