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大赛伤员安置临时集中地,嘈杂声不绝于耳。
医修一脸麻木,就着谩骂声有节奏的给伤员处理伤口。
许是心中怒火大过身上的疼痛。
骂着骂着,原本躺在地上,或坐在地上的武修与画修,毫无征兆扭打起来。
拳拳到肉,不用一丝一毫的内力与魂力,纯肉搏。
医修们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也不想在他们怒火高涨的时候掺一脚,免得不慎误伤自己。
于是宋枝与贺归等人,一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为了避免没必要的工作量,宋枝轻轻拍了下身侧的小花。
不知是默契,还是小花太机灵,竟明白宋枝的意思。
它硕大的身形一动,原本站着就离宋枝有些远的医修,纷纷退到一旁。
在医修惊恐的眼神下,小花尾巴一下又一下的拍击地面。
每拍一下,地面便颤一下。
抱在一起的画修与武修,不约而同停下扭打,转头看向小花。
小花一见他们不打了,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拍打地面,而是眼神清澈盯着他们,碧绿的瞳孔倒映着他们抱在一起的画面。
后知后觉的画修与武修,立即推开彼此,眼中满是嫌弃,同时还不忘往后退几步,拉开彼此距离。
气氛诡异又沉默。
忽的,崩溃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啊!!!到底是谁把药箱踹翻了?”
中年医修衣袍血迹斑驳,蹲在药箱前满眼痛惜。
躲一旁的医修,闻声立即围过去。
木制药箱侧倒在地,药箱上沾着点点血渍,向上的那一面边上还有几个不怎么明显的脚印,脚印大小宽窄不一。
显然不止一个人踹药箱。
药箱内的瓷瓶大半躺在地上,瓷白的瓶身有些脏污,好似被踩过。
好些瓷瓶碎裂,药粉掺在泥土和碎片中。
“止血药全洒了!”
“可就只剩这点儿药了!”
“怎么办啊?新制的药一时半会弄不好,还有这么多伤者。”
“谁啊?打架就打架啊!踹什么药箱啊!”
“烦死了!伤者那么多仅剩的止血药全在这了!现在还毁了!!!”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人群中宋枝悄悄松了口气。
不是小花制造的人工地震导致的,那就好。
放下心的宋枝,悄然离开人群,退回小花身侧。
一旁自知理亏的画修与武修,默默远离侧倒的药箱。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句。
“谁让你们那么不小心,非把药集中在一起;集中在一起就算了,还放中间,箱子又那么不起眼。
打急眼了,谁注意得到啊?”
医修中不乏年轻气盛的,听到这话当场炸了。
“什么话?我们自个备的止血药本就只有那么多!各自带各自的用完了怎办?挨个问?”
“就是!问得来,伤情严重的怕是失血过多而亡!”
“而且谁耐烦一个个问?就算可以大声吼,可谁愿意问了一遍又一遍啊?”
“那不就是!药箱那么大个!怎么有脸说它不起眼的?
而且放中间这不是方便我们拿取吗?
谁料得到你们没事找事还打架?”
“就是!伤成这样了还打!有本事你们打死在台上,别给我们找麻烦!!!”
“哼!真以为我们想管你们啊?”
“累死累活好不容易上好药包扎,你们这么一弄,我们先前全都白费功夫了!”
“比斗台那边还有几个等着我们去抬呢!”
“你们这么能耐,怎么不在台上继续打?下来霍霍我们干什么?”
……
医修一人一句,训得理亏的武修画修,面红耳赤低头不敢吭声。
眼见局面已经这样了,再多说也无益,且说不定训久了会动起手,引得局面愈发难堪。
宋枝扯了扯一旁贺归的衣袖。
贺归虽单纯,但也不是真傻,连忙上前打哈哈。
他在医修中声望不小,且医修常年与患者打交道,脾性比之武修画修好上不少。
发泄一通心中的怒气与怨气后,见到台阶便下了。
这会儿功夫,已有个别伤患血流不止,脸色惨白眼见就要晕倒。
医修们白了鹌鹑般的画武修士一眼,开始商议要怎么补救,草草拟了个流程,便按着流程忙活起来。
没有了止血药,只得退而求次,用银针止血。
针灸一道,会的医修不少,但精通的却不多。
贺归知道宋枝银针使得好,故而便让宋枝去扎针止血。
宋枝现在顶着医圣徒弟的名号,好奇她、盯着她的医修不少。
她一动起来,除了同宋枝一样被分为针灸小队的医修以外,其余医修一边忙活,一边盯着宋枝。
宋枝淡定自若从袖中拿出,贺归送的一百零八枚银针套装。
她直径往一旁站不住坐在地上的慕十八走去。
慕十八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姑……姑……姑娘……真要扎针吗?俺能不能熬一熬等止血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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