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山坐落于位于高陵城西北处,高约一百五十米,与周围层峦叠嶂的山峰相比,它就显的有些普普通通,很不起眼。若不是它的名字叫北方山,与土强国首富北方家族有关系,怕是没人会在意它。
而北方山之所以叫北方山,只是因为山上的陵园里埋葬着北方家族历代以来所有本家人,不然以北方家族的雄厚财力,不要说一座山了,就是几十座几百座,那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拓芙坐在轿子里为李昂讲解着北方山的由来。
“原来如此。”李昂不紧不慢的跟在轿子旁看着不远处逐渐放大的北方山“你不是很困吗?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跟我说这些了。”
“别提了,这该死的破路,已经把我晃的彻底清醒了。”拓芙有些懊恼的声音从轿子晃动的窗帘缝隙传出。
“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果你也要自己承担。”李昂慢悠悠的说道。
昨晚,拓芙在明知道隔天要起早赶着去祭祀的情况下,仍然参加街头争霸赛,等两人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我们两明明是一起的,但我为什么感觉你好像完全没受影响?”
“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距。”李昂心想我总不能说自己现在已经用恢复身体与精神更好的冥想代替睡眠了吧。
拓芙攥住窗帘猛然掀开探出头“是吗!那你千万别和我说,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说完又大力的甩开窗帘不再说话,而李昂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发这么大的火,有些感到莫名其妙。轿子里不再传出拓芙的声音,似乎她正在生着气,他便跟在轿子旁也不再言语。
很快他们一行人终于来至北方山的山脚下,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一直延伸至山顶,那里便是此行的目的地。
他们没做过多停留继续朝着山顶进发。上山的路途并不顺利,陡峭的山路让轿夫们的速度慢了下来,若不是李昂控制步伐,他早就超过现在正龟速前进的轿子,而队伍最前方的乐师们演奏的乐器频率来看,他们也有些有气无力,平时他们的工作环境都是坐着或者是站着,像这种边爬山边表演的活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但东家是声名显赫的北方家族,他们只能在心里直骂娘,同时不敢有所怠慢,毕竟这一趟下来,北方家族给的酬劳可以说是很丰满,想到此处,他们突然感觉脚下又有劲了!
而在队伍的周围分布着许多御土师,他们都是北方劳重金聘请来的护卫,无论这只队伍那里出现变故都能第一时间到达。可以说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这么森严的防护措施,应该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来试试深浅吧。李昂暗自打量着周围御土术身上撒发出的生命能量的大小,可以说都不是省油的灯,想到此处,他也逐渐放松了对于整体的警惕转而将重心移至拓芙轿子周围,哪怕她不需要。
就这样大约又行进了一个时辰,一座陵园出现在众人面前,铸铁大门上拴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铜锁,北方劳从怀中掏出一把金灿灿的钥匙,走上前去一捅一拧,咔吧一声铜锁应声打开,随后他吩咐周围的下人推开铁门。不一会,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金属研磨石头的声音随其响起,那道尘封已久的铁门被缓缓打开。
接着北方劳下令让下人们呆在门外,而他则带着女眷和三两个护卫进去,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对于祖先的尊重。而李昂也被包含在护卫列中,不知道是对他太信任了,还是对他不放心。
李昂进入陵园后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大理岩铺成道路,两旁分支的岔路规律的排列着数不胜数的石碑,从碑上名字的姓氏可以得知这些人都是北方家的族人,而在陵园的中央,道路的尽头,一座独栋祠堂安静的坐落于此,漆黑的木漆让它看上去像一名驻扎于此的守望者,时间长河的冲刷在它身上留下古朴的气息。
“你们在此等候我们即可。”北方劳拦住了李昂与一众护卫,只带了拓芙与波普进入。
看来这是只有北方家族的人才能进入的区域,于是李昂便与余下的三名护卫在祠堂门外等候。
热烈的阳光照耀在陵园中,与四周的积雪形成辉映,入眼都是一片雪白。原本应该阴气十足的地方此时却宛如恬静的公园一般,只不过多了几座墓碑……
不知过去了多久,祠堂木门重新打开,拓芙与她父母缓缓走出。
“现在,拓芙,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走吧。”
“是父亲。”拓芙微微欠身。
接着他带着拓芙来到不远处的一座石碑前,而李昂与护卫们并没有靠的太近,这是属于他们的私事。
“这是我的母亲,你的奶奶。”北方劳神情黯然的看着面前的墓碑,言语中蕴含着丝丝悲伤与呜咽。
“来,和我一起像她鞠躬。”北方劳将手放在拓芙肩上,似是鼓励似是要求的说道。
拓芙闻言也是很爽快的朝着墓碑鞠了一躬,这时她的父母见状也是十分惊讶,以前他们不是没有要求她做这件事,但没次都是在拓芙极其抗拒的情况下完成的,但拓芙如今却并未表现出什么抵触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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