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瘦猴等人不禁哑然。
你救了我们不假,可咱们不也是为你们好么,这样的胡搅蛮缠,看來一尺道长的脑子有问題。
面对将军府这么强大的对手,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却死命的往上贴,见过不怕死的,沒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既然道长执意如此,瘦猴代兄弟们谢过了,一切就按道长说的办。”
遇到一尺道长,瘦猴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勉为其难的应承下來。
纠缠了好久的问題终于解决了,接下來就是考虑如何突围了。
半夜时分,逸尘,一尺道长,和瘦猴等人,摸着黑悄悄出发。
一路上,瘦猴尽挑偏僻的,甚至是布满荆棘的小道行走。
逸尘总感觉,在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远远地盯着,却沒有采取任何行动。
为防万一,逸尘和一尺道长二人,远远地跟踪瘦猴等人的后面,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便应对突发情况。
天快亮时,大家已经走到祁连镇和石锦镇的交界处,只要再往前十里地,便暂时脱离了于鹏的追踪范围。
“大家再坚持一会,到了石锦镇,咱们就安全了。”
瘦猴看着人困体乏的兄弟们,为大伙儿鼓气。
“总算逃离了将军府的势力范围,有惊无险。”
“于鹏要是知道,怕是后悔死了。”
“总有一天,咱们要找于鹏算账……”
大家见石锦镇就在前面,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说话也轻松起來。
“大言不惭…不要以后了,就现在算吧…”
然而,于鹏的一声大喝,将众人吓了一跳。
瘦猴等人,在提心吊胆的情况下,赶了大半夜的路,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却又被追兵堵住
。
眼看着于鹏一马当先,一柄长剑指着瘦猴,转过身去,带着一种谄媚的声音说道:
“丁队长,这家伙就是瘦猴,放走偷盗如意石胆的孙铁,属下一直不敢懈怠,虽然被他逃脱几次,但终究在祁连镇的范围之内,截住了他们。”
顺着于鹏的目光看过去,一位身高七尺,相貌俊朗,首领般的汉子,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这边。
“于鹏,听说你和瘦猴有些交情……”
丁队长目光如刀,紧紧地盯着瘦猴,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顺便漫不经心的说道。
“丁队长明鉴,虽然瘦猴曾经救我小的一命,但我身为将军府官差,岂可因私废公,在聚客楼时,我就一剑将他刺了个透明窟窿。”
于鹏拍着胸膛,发誓赌咒一样,为了表示自己对将军府忠心耿耿,还用手指着瘦猴,说道:
“队长你看,他侥幸沒死,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了,他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
“哦,是吗?你果然公私分明。”
丁队长淡淡的回应着,面无表情:“既然这样,给你一个机会,去把瘦猴抓來,我要活的。”
“好,属下这就去。”
于鹏迈开大步,气势汹汹的往瘦猴那边走去。
心里却是暗暗得意,昨天那一剑,居然沒把瘦猴刺死,也不知道靠窗桌边吃饭的两位,到底是何來头。
不过沒关系,现在有丁队长在,瘦猴又是身负重伤,已是插翅难逃。
余下的那些人,最高的修为只是战督九品,根本不值一提。
“好,于鹏,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要宰了你…”
还不等于鹏靠近,瘦猴就按耐不住,抽出大刀,身形一动,直接迎了上來。
呼……
一刀劈过,寒光一闪,瘦猴将昨天所受的屈辱,以及满腔的仇恨,还有战将级别的修为,全部融入这一刀之中。
“不自量力……”
于鹏毫不在意的说道。
二人的修为实力,本就在伯仲之间,于鹏在聚客楼轻易得手,是因为瘦猴沒想到,毫无防范。
而现在,沒有想到的是于鹏,在他认为,瘦猴奄奄一息,自保尚且吃力,怎么可能还有力气与自己作战呢。
确实,按照瘦猴的伤,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问題是有逸尘出手,施展疗伤圣手,化腐朽为神奇。
于是,信心十足,趾高气扬的于鹏,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待于鹏感觉到不妙,再提剑阻挡的时候,瘦猴势大力沉的一刀,已经劈至他的面门前
。
欻……
匆忙应对的于鹏,來不及将所有战气输入剑中,根本无法阻隔。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刀剑交鸣,紧接着于鹏感觉左臂一麻,整个身子踉踉跄跄。
在左肩鲜血如泉般涌出的同时,于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整条左臂,随着寒光闪过,赫然离开了身体,跌落到五尺之外的地上。
瘦猴一招得手,正准备再补上一刀,送于鹏归西,却突感一股劲风袭來,整个人腾空而起,被击出数丈之后,倒在地上。
逸尘和一尺道长见势不妙,将脸一蒙,投入战斗。
一尺道长已是战将二品的修为,面对于鹏手下的官差,一柄长剑如行云流水,应付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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