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时候,作为罪魁祸首的那位章大人,站出来接母女二人回去,照顾教养,还能得一个重情重义的名声,当真是可笑至极。
小草也知道那石姑娘做法不对,心思确实太过狠毒,在那种情况下报复一个人,就没有想过可能牵扯到多少无辜吗?还顺手就要将闻人家给牵连进去,从这一点从发,她就该受到惩罚,但是,也逃不了她可怜又可悲的事实,她的身份尴尬,甚至可以说连外室女都比不上,毕竟,十几年了,谁能确定她是章家的血脉,而且,谁又能保证她娘在这十几年里没有跟别的男人有染,这些种种都是污点,看上去好像是保住了命,但是进了章承恩公府,面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还不知道会被如何的欺辱呢。
就章俊良,在知道石姑娘要害他,那种人,会轻易的放过她吗?而他要做什么,想必整个承恩公府的人都站在章俊良那边,便是将她接回去的那个所谓的爹,未必不是仅仅为了刷个好名声,毕竟,他那种人,不缺儿女,即便是女人,多少年轻貌美的的都有,还在乎一个不知道干不干净的疯婆子吗?
越想越觉得,章承恩公府,对于那对母女来说,就是狼窝外的虎口。
算了,也别想那么多了,没意思。
闻人泰伯也能估摸到小草想什么,毕竟在男女之事上,这女儿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于是转而说到太后七十千秋上去,大操大办是必须的。
“这样一来,礼部接下来岂不是要忙了?”
闻人泰伯颔首,“是啊,很多东西都要准备,只怕接下来三个月都会回来很晚,宿在衙门里都不无可能。”
这男人嘛,忙点其实挺好,更何况才四十多岁,熬一熬也不怕,不过,礼部尚书年纪大了,只怕是多是动动嘴皮子,大部分事情可能都要落到两个侍郎身上,韩氏还是心疼,担心闻人泰伯累着。
闻人泰伯看出她的心思,“别担心,礼部那么多人在呢,再说了,这也不单单是礼部的事情,实在忙的时候,从其他地方借人就是了,为了太后的千秋,想必没人会不乐意的。”闻人泰伯又不是死心眼,更不会为了争功,就将什么事情都往身上揽。
说起来,礼部的右侍郎,年长他好几岁,都五十出头了,他心中着急,早就想动一动更进一步了,当然,作为侍郎,自然没可能直接成为尚书,最好的出路就是到地方,做布政使,能一直做下去也是不错,如果还有大机遇,自然就是回来,或是入六部成尚书,或是进监察院成都御使,再入内阁。
不管是六部尚书,还是监察院都御使,位置就那么几个,但是这布政使,相对而言,人数就多多了,当然,能坐到布政使的位置上,也足够荣耀一生了。毕竟布政使的位置,相对来说,依旧是很少。
就礼部右侍郎,费尽了心思想要去地方,在闻人泰伯看来,一个字:悬。能够在礼部侍郎的位置上再坐几年,或许差不多也就到头了。
当然,如果他愿意降一级,到地上布政司做个从三品的参政,还挺有可能的,但是这参政能跟六部侍郎比?而且,一个布政司,参政的人员是不定的,有些地方一两个,有些地方三四个乃至四五个,这争斗可是更厉害。
不过,不管事实如何,人家都还想拼一把,想要趁这次机会,好好的表现表现,闻人泰伯自然乐得成全他。
有些时候做了,才能知道行不行。
至于到最后,如果依旧不成,到底是努力过就满足了,还是更加的懊恼不满就不得而知了,人个人之间的心态诧异巨大。
“只是太后千秋,这贺礼也是个麻烦事儿。”韩氏蹙眉,思考着要送什么。
送昂贵了不成,送普通了不成,最好是能特别而有意义的,当然也不能太出风头,所以啦,不管是万寿还千秋,这贺礼都是最让人头疼的。
“诸皇子斗得凶,而且一个个都出了事儿,在皇上那里吃了排头,皇上跟太后关系亲近,皇上又是再孝顺不过的人,能讨了太后欢心,也能得皇上一句褒奖,因此,对于贺礼,诸皇子怕是要绞尽脑汁,所以我们准备贺礼,宁可泯然众人,也不要出挑。”
“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不功不过的准备一份,能选的东西就多了。
对于这种事,小辈也插不上手,自然都安静的听着,到时候跟着混进宫去,尝一尝那御宴的滋味儿。小草只知道,前世的国宴,那是最顶级的,色香味俱全,摆盘跟造型那也是美轮美奂,据说是“以味为核心,以养为目的”的要求,上及宫廷肴馔谱录,下采民间风味小吃,外涉世界各国名菜,内及种花国内八大菜系,广采博取,撷英集精,形成独特的系列,看着图片就会让人大流口水。
小草前世原本是有机会跟导师去混一顿国宴的,不过因为一个紧急的大手术,她跟着导师进手术室了,只能遗憾的错过了。
不知道这御宴跟国宴是不是一个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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