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简书的父亲,又是心疼又是脸黑,这么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还是他成婚的日子,真是丢死人了。
“萱姐姐,你快给简书瞧瞧。”见到小草,甄牧遥急忙开口。
小草上前,“夫人,你先松松手。”
简夫人忙松开,让到一边。
小草见简书的状态,忍不住蹙了蹙眉,没管那满胳膊的鲜血,先取了银针给他止血止痛,几针下去,简书的状态明显就好了很多。
等小草的丫鬟将医用箱拿来,小草取下针,准备处理伤口,简书立马痛得变了脸色,小草有了不好的怀疑。急忙将简书整条手臂都针麻了。
然后动作迅速的处理伤口,口子不算长,但是有点深,将伤口深处的污血擦干净消毒,缝了几针,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非常快,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又将其余地方的血给擦干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甄牧遥见小草的神情并未放松,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萱姐姐,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怀疑,我需要确认一下。”
小草让甄牧遥将简书的喜服给脱了,只留下中衣,简书有些不好意思,甄牧遥却不容他拒绝,萱姐姐都开口了,那任何隐患都必须排除。
小草选择了头,胳膊,手臂,手,腿,脚等不同的位置下针,观察简书的反应,从疼痛,到险些晕过去,小草的银针甚至都没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他的反应就如此的剧烈,甄牧遥跟她婆母,急得不行,她婆母甚至想要阻拦,好在甄牧遥坚决拦着了。
最后,小草在简书的伤口的白布上喷了些许的麻药,取下最后的银针。
“简书的身体,有点麻烦。”
“萱姐姐,你别卖关子,赶快说啊。”
其他人也跟着催促。
“简书的痛觉比常人强,这么说吧,他身上划破一点小口子,就可能相当于别人划开了大口子,或者是伤筋动骨,而他现在这种程度的伤,差不多就相当于普通人碾碎了这条胳膊骨头血肉,他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只是个例非常少,一般人又不知道,所以,简书其实不是怕痛,而是他每一次疼痛都是别人的几倍十倍甚至更高,平常人在日常中随便碰了一下,撞了一下,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他不一样。”
“所以,简书很多时候不是娇气,是他真的很痛?”甄牧遥看着简书怔怔的说道。
“是这样没错。”
“哎呦,哎呦,那我儿以前是遭了多少罪啊?他年幼年少时,动不动就喊痛,我们都当他没点男孩儿样,比女孩还娇气,有时候甚至认为他是装的,为着这个,他爹没少打他。我儿他是真痛啊,我们怎么就不知道呢,怎么就不相信他呢?”简夫人直抹眼泪,转身回去,对着丈夫就是一顿捶打,“以前,我让你别打他,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我的儿啊,他那时候得痛成什么样啊?”
简大人也就皱着眉受着,心中也是格外的后悔,要是早知道,他哪舍得打他?
“娘,娘,你别打我爹。”简书急忙上千是阻拦,有些手脚无措,他自己也不敢置信,他也以为自己娇气,别人都能忍的痛,被人都不当一回事的痛,他却觉得痛得不行,所以,其实不是他不能忍,是因为他跟别人不一样?!“娘,娘,你别哭,都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我爹以后肯定不打我了。今儿我成亲呢,你别哭。”
简夫人忙擦了眼泪,“好,好,我不哭,我不哭。”
甄牧遥拉着简书,也是心疼得不行。“萱姐姐,简书这样,平日是不是要格外主意不要让他受伤?”随便一点伤,就跟伤筋动骨一样,谁受得了。
“不仅仅如此,是生病了,哪儿痛,都要及时的请大夫,不然一旦严重了,他可能就会受不了,平时磕磕碰碰的都尽量避免,重伤不用说,肯定是不行的,他一旦受了重伤,就有可能活活痛死。”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所以,还都想想办法。
甄牧遥闻言,猛地握紧了简书的手,又立即松开,“萱姐姐,这种情况就没有什么办法缓解吗?不说让他恢复得跟常人一样,只是不要这么严重就可以。”
“有是有,但是对他身体有影响,毕竟他的情况是先天的,全身性的,所以我并不建议使用,其实只要不去危险的地方,做危险的事情,通常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万一……”
“牧遥,回头我再仔细跟你说。”
于是甄牧遥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而看向简大人跟简夫人,“爹,娘,外面还有客人呢,你们且去招呼吧,简书现在这情况,就不让他出去了。”
“也行。”简夫人拉了甄牧遥的手,“牧遥啊,今儿委屈你了。”
“娘,没有的事儿。”
事实上,按照规矩,新婚这日,这进门的儿媳是要跟婆婆避开的,这正式喊爹娘,也要等到明儿敬茶的时候,谁能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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