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草回了屋子,这才从墙头上下去,去见了魏亭裕,将事情禀报了。
在面对小草的事情上,魏亭裕真的是比缩头乌龟还缩头乌龟,当然啦,在面上依旧不显,淡然而从容,似乎只是欣慰自家夫人危机意识强盛,知道做好安全防护。
身边的人跟随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想要实实在在的摸透他的心思还是很有难度的,所以,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魏亭裕心里自然不可能如同面上一般的平静,不过,这里情况不明,他完全可以借口有其他事情,在这里只是巧合。——所以说,魏世子爷其实已经在考虑可能与小草正面撞上的可能了,不是想着坦白从宽,而依旧是想要“花言巧语”的蒙骗过去,所以就算是被小草收拾,也的的确确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夜深人静,外面一身短促的声音,睡梦中的小草立即睁开了眼睛。
只能说,因为曾经常年出没山林,在山中过夜的时间都不是少数,所以,在小草自认为不安全的环境里,总是非常的警觉,一点点的异动,都能很快的清醒过来。
即便是再没有听到别的声音,小草也没有继续睡,起身,摸索着快速穿好衣裳——出门在外,虽然不是以前的那些粗布麻衣,也相当的利落简单——头发也直接包起来固定好,触手可及的位置就拿了些东西揣在身上,静悄悄的,只有开门的时候,传来轻微的嘎吱声。
墙头上的人,从开始的一个增加到两个,第一时间发现了小草,心里边对自家夫人暗赞一声,这份警觉心,比起他们也是半点不差的,所以,私以为,主子会被夫人逮着把柄,然后将主子一点一点的给揪出来,还真不是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没错,这次跟着出来,知道主子目的的人,都已经做好了主子可能翻船的准备,说实话,暗搓搓的有几分看戏的心思。
换成是他们,站在夫人的角度上,遇到主子这样的,都忍不住手痒。
不过,夫人手上的药,真的是够厉害的,明明看上去没什么,但是,翻墙而入的人,手脚麻利了灵活,在他们心神紧绷,想着要不要立即去将人给解决了的时候,只问一声惨叫,那人就狼狈的翻墙逃窜出去,就像是遭遇了非常恐怖可怕的东西。
以至于让险些跳下墙头的他们,心有余悸,瞧了瞧被夫人洒了东西的地方,起初的时候还能看见点药粉,这会儿是什么都没了,无形的东西才最是恐怖,脚下都忍不住的往后退了退。
小草就着月色检查了一圈,虽然没发现什么人,但是,不代表她就没发现异常,有个地方,明显是有人进来过,小草隐隐的闻到一股臭味,那是皮肉被腐化的味道。
所以,小草百分百的断定,不仅有人进来了,而且,身上还有伤,带伤进来,不管是什么来路,小草只能说一声,挺倒霉的。
小草所用的药,算得上是她手中最阴毒的药了,倒出来最初是粉末,但是在空气中会慢慢的挥发,形成一圈看不见的气体,这东西最初的作用有些类似“化骨粉”,效果还相当的霸道,如果没有受伤的话,一旦沾到皮肤上,立即就会有一种灼烧感,使得皮肤变红,开裂,渗血,如果有明显的伤势的话,那不好意思,沾上了就能立即将人血肉给腐化了,动作不够快,多沾上一点,接下来化的就是骨头了。
如果是在无风的情况下,效果能维持四五个时辰,风比较明显的话,效果自然就大打折扣。
经常出入山林,对天气的预测,时间长了,也算是基本功了。
而小草今晚用的,里面还加了麻药的。
甄牧遥对小草的药心存好奇,大部分的小草都给她看过,唯独这药,可以说从弄出来之后,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平常轻易的也不会使用,然而,在临睡前,她鬼使神差的就选择了这药,并非是她察觉到了什么,更像是一种突如其来的预感。今晚天气适合用,也就用了。
小草沉默的站了片刻,又抬头看了看墙头,能够半夜做出翻人墙头的事情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别说是将人给伤了,就算是死了,小草也不会心存愧疚,在这院子里,有她在意的人,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她才真的会愧疚一辈子。
既然是心怀歹意,那么自然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小草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又重新加上了一点,将稀薄了一些的“缺口”加个补丁。
因为有麻药的关系,虽然分量很轻,但因为有伤的原因,很容易深入体内,所以,人可能已经中招,倒在外面的某个地方,不过,小草没有想要去查看的想法,谁能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身上就算有防身的东西,那也是有限的。
回头看了一眼隔壁,小草眼中染上了一抹担忧,如果是存在因为见到她们是女子,带的人也不算多,就起了歹心,在小草看来倒也还好,但如果目标是他,那么这驿站的危险就不是一星半点了,能隐藏在开平卫后面的人,做的那就是危险的事情,如果是被人知道了……
这一会儿,小草的某些想法倒是跟魏亭裕“找的借口”同步了,或许只是巧合,有些差不多已经趋于确定的想法,在这会儿,把握性又不是那么大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小草并不想看到魏世子出事,甚至产生了一种,他不管是不是,都想要全力救他的冲动。小草敛下目光,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这次他如果没有赴约,她就直接找上平阳侯府去了。
所以说,魏世子自认为的,要么是他自投罗网,要么就是小草等不到他心死,在小草这里,压根就没这么一回事,小草是铁了心不到最后心不死的。
小草重新回了屋子,至少他们这个院子里的人,谁都没有惊动。
墙头上的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从另一边翻下去,见他们主子去了。
最近魏亭裕睡得都不好,这两晚上尤其如此,也就是在白日的时候眯上一眯,晚上睡不好,对他来说早就习惯了,虽然越熬,耗的心神越多,可是睡不着,没办法,早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屋子里虽然没有亮灯,魏亭裕依旧没在床上,只是靠坐着假寐,房门被敲响的第一时间,他就开了抠,“进来。”
魏亭裕听了下属的禀报,说实话,只余下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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