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子爷依旧相当不自在,不过确不想再跟小草争辩什么,知道这是她的“报复”,她不会听自己的,就索性装死,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大概多了几回他也能淡定了。
小草去洗漱了一番,收整好了,也跟着上了床,很是理所当然,魏亭裕眼神微动,“萱儿要跟我一起睡吗?”他晚上睡不好,而萱儿一向睡眠很好,跟自己睡肯定会影响她休息。
他这话让小草有些好笑,“我八岁的时候就跟你同床共枕,总共七年时间,怎么着,分开三年,你就嫌我了?”
“怎么可能,只是,以前是理所当然,现在情况不太一样,我身边的这些人虽然知道你的村存在,具体的却不了解,我只是担心对你名声不好。”真实的原因不能说啊。
“他们能跟着你到这里来,必然是值得你信任的人,即便是心里有什么想法,相信也不会说出来,那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就你这身体,晚上必然睡不好,我又怎么能放任不管,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睡一起。”魏亭裕回避的,小草直接给他捅破了。
如此,魏亭裕也就没办法再说什么了。
按他心里的想法,分别了三年,自然时时刻刻都想要在一起,只是不想她太辛苦太劳累,可是,现在他是“戴罪之身”,萱儿说什么是什么,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小草让他躺好,给他做按摩,全身性的,这时间肯定就短不了。
一边按,两人一边说话,说的只是这三年里的一些琐碎事儿,那些不堪的,痛苦的,都没有去提及,起初的时候,魏亭裕还没什么感觉,到了后面,明显的感觉到身上暖和了些,甚至有些昏昏欲睡,这大概是后面这一年来,最为轻松的时候,除了心,还包括身。
小草之前吩咐了花语准时送药来,所以在魏亭裕快要睡着的时候,花语正好过来,看到主子眼神都有些朦胧的样子,身上也没有银针,心下吃惊不已,夫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估摸着是医身又医心。
谁都知道,这人生病,只要能吃得下东西,睡好了,那么状况自然就能好很多。
偏生主子吃不好睡不好,熬着心血,加速身体的败坏,更加吃不好睡不好,恶性循环。
花语心下后悔,果然应该早早的找夫人才是,一开始就找夫人,说不定还有救,拖到如今……有夫人在,主子应该能在这最后的日子里,过得开心不少,兴许这寿数也能延长些。
同样是为了能多活些日子,魏世子爷现在喝药很配合,药到面前了,自己端着就喝下去,因为喝得太多了,对这味道越发的排斥,强忍着大口大口咽下去,只是才到胃中,就一股翻涌,眼瞧着就要吐出来,小草突然凑上去,以吻封缄,魏世子爷整个人都愣住了,啥生理反应好像都没了。
花语在一边夸张的捂眼睛,偷偷的笑,然后就悄无声息退出去。
小草眼瞧着就要退开,只是这送上门的福利,魏亭裕怎么可能轻易罢手,直接一把扣住小草的后颈,转被动为主动,小草微微顿了一下,并未拒绝。
在魏亭裕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小草推开他,手指顶着他额头,“想什么呢你,你现在的身体可你能动欲。”他现在的状况,欲念很淡,基本上不会又,强行撩起了,很伤身。
魏亭裕眼中明显写着不甘与懊恼,有些气闷的保住小草,三年前如果不出事,或者哪怕只是晚几天,他也将他的小娇妻给吃干抹净了,现在身体完全不允许,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等到他死了,都不能跟萱儿圆房。
小草有些好笑,像安抚小孩儿似的摸摸他的头,“躺下,我给你针灸。”脾胃太弱,很有必要每次都用针灸辅助吸收药力,所以,在小草的计划里,第一步就是增强他的脾胃功能,能多吃些,吃下去的药能更好的发挥药效,才能谈其他。
魏世子郁闷了片刻才躺下,只是这一躺下,就渐渐的睡着了。
在取了银针之后,小草又给他做了半个时辰的按摩,好在是幅度不算大,才没有出汗,不想惊动他,就轻声的让花语进来灭了灯,然后在魏亭裕身边躺下,别说,魏亭裕现在的状况,让靠在他身边睡的人挺舒服。
而因为小草这个热原,魏亭裕在睡梦中不自觉的靠得更近,又因为是他安心眷念的味道,不知不觉的,直接将小草抱在了怀中。
被现在的魏世子抱着,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小草却没有挣开,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不会将他的手臂压麻了,自己也不至于太难受。
一整晚,又好几个时间段,魏亭裕都咳嗽得很凶,加上睡着的人,谈不上自我克制,每当这个时候,小草就及时的出手,一边确保他继续睡,一边揉按穴位,缓解他的咳嗽,即便是停止了,也的继续揉按一段时间才继续睡,反复的几次,小草没有不耐烦,越显耐心。
说实话,就跟那带着夜闹的小婴孩的母亲,也没差了。
这一晚,魏亭裕是睡得真不错,感觉一觉醒来,外面的天色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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