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倒是想趁着这会儿去对那些老人关怀一番,好给自己增加点关爱老人,爱护百姓的美名,尤其是现在可能有点不太妙的恒王,只是,想想是美好的,现在是骨感的,被用来暂时安置那些老人的地方,已经有禁军把守着,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皇宫这地方,在外面再横的地方,也都只能收敛着,哪怕面对着,在皇宫以外,他们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人,一不小心惊动了皇上,就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恒王听窝火,阴着脸离开了,然后去找寇侧妃去了。
他准备的寿礼,或者说寇侧妃准备的寿礼,经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出了岔子,也就可能是那么几个人问题,不过,在恒王看来,这些人都应该没那个胆子才是,唯一有点可疑的大概就是寇氏了,毕竟从一开始,寇氏就是想将“山河社稷”给献上去。
寇侧妃从“锦绣山河”出了问题的时候,就有些坐立不安,但是讲良心,虽然她想献上的是“山河社稷”,也不敢忤逆恒王的意思,想用恒王做踏板走上高位,前提是恒王不会将她给弄死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员工,可以提意见,但是不能越俎代庖。
对于恒王的脾气,她也是知道,不算差,但也没外界传言的那般好。
那么,这两幅画,到底是谁换的?寇侧妃有些神经质的咬着指甲,那美美的指甲,都已经咬出缺口了,她自己似乎还没意识到。
“寇氏——”
寇侧妃惊了一下,回神,连忙站起身,“王爷。”
她知道恒王大概会在第一时间找她,虽然心里有几分畏惧,但是,在离席之后还是独自呆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畏惧,也要想办法将事情揭过去,躲了,反而是心虚的表现。
这里是恒王离宫前住的地方,恒王府的家眷,在宫中时,有需要就会在这里歇脚。
恒王多少还是有几分君子风度的了,不会轻易对女人动手。
撩着袍子坐下,“你没什么话要跟本王说吗?”
“王爷,妾身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您知道的,妾身将东西交给您之后,东西妾身就没沾过手,当时您也是瞧了的,在离开王府进宫,妾身更是都不在您身边,所以妾身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女强人,该示弱的时候,也要懂得示弱,更何况,寇侧妃这会儿都不用装。
恒王沉吟,寇氏说得没错,所以,这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边?可是也不对,“山河社稷”原本应该是在恒王府的,又怎么会被人拿出来,还将原本的寿礼给调换了?
恒王眼神透出几分危险,看来必须得好好的查一查。
回头看向寇氏,“之前你执意要送山河社稷,是为什么?”哪怕自己说了不合适。
寇侧妃哑然,她要怎么解释,说宣仁帝根本就活不到五十,在明年就要驾崩了,不趁着这次送,可能就送不出去了,想送山河社稷,只是想增加恒王府的砝码。
“妾身就是觉得更合适。”寇侧妃低声道。
“更合适?愚蠢至极!”恒王毫不客气的斥道。
寇侧妃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火烧火燎的,在她发觉寿礼出了问题,隐约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她也确信的确是不合适,但是,她对这些门门道道的本来就不清楚,又大男子主义的不肯跟她解释清楚,现在骂她愚蠢了,大把大把得银子的时候,就抱着她心肝宝贝的,夸她聪慧的,又算什么?男人果然就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那张嘴,简直能哄鬼!
恒王骂完,好似也察觉到不太妥当,尽管是他的女人,轻易的能掌控她们,但是,如果她寇氏心怀不快,说不得就不会那么尽心尽力的帮他赚钱了,恒王现在能肆意的挥金如土,不用担心有麻烦,可都是寇氏的功劳,在他坐上皇位之前,绝对不能少了这个女人,至于日后,自然是日后再说。
恒王这方面,也是老手了,将寇氏拉过来,放缓了语气,“本王是一时气急了,一直都知道萍儿是为了本王,萍儿莫与本王生气好不好?”
寇侧妃挣扎了两下,瞧着是拗不过他,才放软了身体,不过还是委委屈屈的带着点泣音,心里却相当的不以为意,她没那么容易哄,她见的男人也多了,随随便便一句话就顺从了,那就假了,该有小脾气的时候还是需要点小脾气,不然依照这个男人,指不定心里还有芥蒂。
恒王好一番闻言软语,终于将人给哄笑了。
两人腻腻歪歪一会儿,若非是时间不对,怕是都滚到一处了,到底还是正事要紧。
恒王就算是亲王之尊,能带入宫中的人手也是有限的,要查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要说寿礼在带入宫中之后,也是送到了这个地方。
审问之下,要说可能出问题的,也就只有在寿礼放在屋内的那段时间,可是即便如此,门也是上了锁,且时时都有人在门口守着,毕竟,东西太重要,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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