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柏辰点点头,事情的确是这样没错。
“既然是黎家姐妹对她黎若水下的手,你在见到她之前没吃过喝过什么,也没跟什么人近距离接触过,那必然是她身上有问题,什么东西让你只是跟她靠近了,就受到那么大的影响?不过是几个没出阁的姑娘家,还不受宠,没什么能耐,让她们弄到点能让人意乱情迷的药就不错了,还能弄到这里厉害的玩意儿?”
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只要仔细推敲,就会发现破绽,更不用说,这破绽这么明显。
华柏辰呆怔了一瞬,“娘,你是说……”
平津侯夫人冷笑一声,“我没跟你说,现在立刻给我滚到祠堂去跪着。”
华柏辰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应诺了一声,无声的起身离开。
“娘,你方才的话,会不会引起小弟的逆反心理,万一他为了那个女人,甚至闹得要离家……”华世子这会儿到底是冷静了很多,有几分担心。
“他若真能如此,我还赞他一声有骨气。”
“真走到那一步,就怕娘会心疼。”
“我心疼什么,我们既然没好好的教他,那就让现实的残酷来教他好了,让他看看,没了平津侯府这一重身份,没了锦衣玉食,他能不能跟那狐媚子粗茶淡饭的谈风花雪月。他一辈子还长着呢,现在吃点苦,长长记性,对将来未必没有好处。”平津侯夫人现在可是很想得开。
这话华世子倒也相信,就是真到那时,未必就不会后悔,就好比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还有黎家呢,娘的目的未必能达成。”
“他要真有那么本事,尽管去,做上门女婿都可以,不过就黎梁氏那个女人……”平津侯夫人嘲讽的笑了一下,到底只是三年时间,仔细想想,那个女人的变化其实真的挺大的,说一句本性暴露无遗也不为过,她能让“没用”的女儿女婿白吃白喝她的?
对此,华世子倒也不做评价。“娘,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还有人在背后算计,就是不知道其目的到底是什么,是针对我们家,还是针对黎家?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平津侯夫人叹息一声,“这个问题不好说啊,源头在黎家那边,要查也只能他们去查,这黎尚书跟黎副都御使都不是蠢人,相信只要知道了这件事情,稍微的了解一下,应该就会察觉出端倪,他们要查的话,未必不能查出来。”
“这么看来的话,是针对黎家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点。说到底,还是因为小弟跟黎若水纠缠不清,如若毫无瓜葛,那信也送不到小弟头上,总归还是黎若水懂了些心思在先,才会被人利用的,不然就算有人模仿字迹陷害她,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且等等看黎家那边的结果吧。”
只是平津侯夫人跟华世子大概不会想到,他们说的那两位大人,大男子主义,对内宅的事情向来不怎么插手,哪怕这次的事情有些严重,到了他们耳中,也没有要过问的意思,当然,这里面其实也有黎夫人的功劳,毕竟,不管是丈夫还是公爹,是什么样的性情她都知之甚详,将事情全部的抖落开,她也必然会吃不了兜着走,要知道,因为襄国公府倒了,她在黎家的地位不稳,尤其是最近,黎尚书的那位年轻的继室,也有些蠢蠢欲动,黎夫人就更不敢了。
不过,黎夫人就算有意隐瞒,有些人也未必就会让她称心如意,当然,黎若水是黎夫人的砝码,未尝不是另外一些人威胁,将她安安稳稳的嫁出去才是最好,所以,该说的会说,有些东西自然就适当的隐瞒了。
所以说,平阳侯夫人跟华世子想要等黎家那边更深一层的查一查,等来等去,什么也没等到,那会儿,他们想查,大概一丁点的尾巴都摸不到了。
不过平阳侯夫人当晚就有些不太好,隔日,就急急忙忙的派人去了闻人家,将小草请过来。
给平津侯夫人这么仔细一诊断,小草忍不住揉眉心,压制着心中的火气,毕竟生气这种事情,必定是外因造成的,“夫人就算是遇到什么事情,也看开些。”
小草以前一再叮嘱的那些话,身边的哪个人不知道。
一个个也都只能对着小草苦笑。
小草也不具体追究了,给扎了针,另外开了药方,“夫人之前的药算是全部白吃了,而且,类似的事情若是再来一次,我怕是也无力回天了。”
小草因为生气,这说话的语气明显的有几分不对劲儿,谁都听得出来,可是能说什么呢,她是大夫,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是他们这边出了问题。
“该注意些什么,以前也都反反复复的说过了,我也就不再重复了。我那里还有些事情,夫人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等过两日再来,或者遇到什么情况再去找我。”
看完了,小草就直接提出了告辞。
而这个时候,平津侯府的人多少都有点诚惶诚恐的,平津侯世子夫人亲自将人送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平津侯世子夫人终于开口,“四姑娘仁心仁德,处处为病人考量。反倒是我们这些家人,倒是总做一些惹娘生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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