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服下严嬷嬷准备的汤药后,当着妙手公子的面,哇哇吐出了几口黑血。
严嬷嬷见状,第一反应是自己端给太后的药里有毒,第二反应是太后活不了了。
顿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捂着张大的嘴巴,涕泪泗流。
门口稍微机灵点的小太监,早一溜烟冲出去找皇上去了。
天颐宫内其他人,见严嬷嬷跪了,顿时都吓得跟在后面跪了。
一时间,原本热热闹闹的天颐宫,大家噤若寒蝉。
皇上此刻刚刚下朝。
他坐到御案前,拿起案头堆积如山的折子,耐着性子批阅了起来。
第一个折子是弹劾帝师府的。
皇上见状叹了口气,心里有种墙倒众人推的感慨。
再拿起一个折子,一看还是弹劾帝师府的。
皇上心里如吞了苍蝇般难受。
暗暗腹诽道,这老帝师也真是的,明知道树大招风,还不知道收敛,这样下去,这公孙家的万里江山,想来他也想拿走吧。
皇上连看了五六本折子,都是弹劾帝师府的。
弹劾的理由五花八门,什么老帝师纵子行凶啦!大帝师善玩**啦!小帝师强抢民女啦……
貌似,帝师府上下,没一个人是清白的,没一个人是不欺压百姓的。
这让原本气不顺的皇上,顿时将折子全部扫落在地。
管公公刚走到御书房门口,就听见御书房内噼里啪啦一通响,他下意识地看向守在门口的小太监。
怎知,小太监见管公公看过来,原本滴溜溜转的大眼睛,瞬间如逢禁锢一般定在了眼眶里,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修炼模样,似乎在暗示管公公,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管公公见状,抬腿踢了小太监一脚,狠狠瞪了他一眼,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见满地的折子如秋风里的落叶一般,滴溜溜打着转,隐隐有跳舞的征兆。
管公公叹了口气,一边将折子一本一本捡起来放到皇上案头,一边叹气道:“皇上,您喝扣茶,压压火。秋天了,天干物燥,生气对身体不利。”
皇上喘着粗气道:“真是不像话,居然十本折子,有八本在弹劾帝师府。”
“这么明显的有组织有纪律的弹劾,诚心想气死朕吗?”
“老帝师也是!明明知道无数人紧盯着帝师府,还敢顶风作案,弄出一堆烂摊子来给朕收拾。”
管公公见皇上一时间气的不轻,即不敢劝慰,也不敢躲开,就那么佝偻着老腰站在一旁静听。
许是管公公运气好,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老腰快要弯断了的时候,太后宫里的小公公气喘吁吁地冲到御书房门口,对守门的小公公道:“奴才是太后宫里的,现有要事求见皇上。”
皇上虽然正在气头上,但想着太后素来不打发人来御书房找他,这会儿派人来,想来是急事儿,所以将机灵的小太监宣了进来。
小太监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到在地,颤声道:“回皇上,妙手公子刚才过来,给太后解毒了。但太后服药后开始大口大口吐黑血……”
小太监话还未说完,皇上已经一阵风一般刮出了御书房。
妙手公子看着太后吐出的黑血,心头有点气血翻滚。
真他妈恶心啊!这跟茅房里的月事帕子一般,腥臭难闻。
转念又想着,自家小媳妇手法有点老辣啊!
看这黑血的样子,煎熬的这段时间,这老妖婆估计受了不少罪!
虽然,妙手公子心里活动颇为丰富,但脸上还是勉强挂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就差揪着光下巴做深沉状了。
他看着哆嗦成一团的严嬷嬷,还有那满室跪着的小宫女,慢条斯理地道:“诸位且勿紧张,吐血是正常的,如果不吐血,反而就不正常了。”
说完,眉峰微挑,一脸的似笑非笑。
严嬷嬷闻言,悬着的心落回了肚里。
这一放松,顿时缓过了劲儿来,连忙招呼着大家给太后擦洗收拾。
妙手公子冷眼看着大家忙碌,打水的打水,找衣服的找衣服,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就差给太后洗漱更衣了。
他却慢悠悠地道:“且慢,先莫要动了太后,一个时辰后方可移动。”
说完,他缓缓移步,退出太后寝宫,在外面的偏殿等候时间过去。
其实,也不是不能移动,主要是太后吐出的血有点腥臭,想着素来熏香的人,闻着那腥臭的味道一个时辰,她不死也得退层皮。
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法让大仇得报,至少要收点利息吧!
皇上出了御书房,忘了乘坐御撵,用双足直奔天颐宫而去。
管公公见皇上忘记乘坐御撵,略显失态地一路狂奔向天颐宫,慌忙招呼了人抬着御撵急急追了上去。
要说这皇上,平日里也不怎么跑步锻炼啥的,可真跑起来,让管公公这帮没子孙的奴才,愣是从头追了个尾,要不是天颐宫到了,估计他们还追不上皇上。
管公公喘着一口粗气,奔进天颐宫时,就见皇上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一副生怕吓到了太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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