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银狼脸色很是不好看,干呕了一声。
洛双隅拍了拍她的背,远处那些慧骃莫名其妙做出生吃同族的举动,也是让他始料未及。
“没想到还有这种种族,真是开了眼了。”
“喝点水。”
洛双隅从意识空间里掏出了一瓶矿泉水。
“裂界搞出来的水吗?是谋杀我好继承我的崩溃三账号?”
银狼翻了个白眼,洛双隅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
“家里带来的。”
“星核猎手的小破飞船……可不算是家。”银狼哼哼了两声,双手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她的细嫩小手现在已经戴上了手套,洛双隅不会容忍她冻伤的。
“怎么不算?”洛双隅笑了笑,“你很喜欢那个小集装箱?”
“确切地来说,的确喜欢。”银狼嘿嘿直笑,洛双隅很难见到她这副憨憨的可爱样子。
或许也就只有洛双隅才能见到她这样。
“实时温度是零下二十六,真够冷的。”
洛双隅转移了话题,脸颊有些红,他兀自叹了口气:“这可是赤道附近啊。”
“反常才有星核的味道。”银狼喝的很慢,水已经快要结冰了,只能无奈地放下了水瓶。
小姑娘虽然戴着护目镜,睫毛上没有白霜,但鼻尖有点发红,像是草莓一般。
她靠在洛双隅的身上,少年的体温灼热地像是一个火炉,在这极寒的天气下倚靠着让她很舒服。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开战局面,二人在这却是格外悠闲,洛双隅随手将景元曾经给的玉兆丢在了外面,充当一个摄像头的作用。
而在画面中,一支箭矢擦着它的边缘飞过,一下射中景元所身旁的云骑军。
不过那位云骑的反应显然很快,偃月刀一挑,箭矢便被稳稳当当地挡下!
“敌袭!”
他忙挡在景元的身前,却被一只手从背后拉开。
“我用得着你挡吗?连顺。”
景元没好气道,那名云骑也自知是自己实力不济,讪讪地笑了笑,退到了一旁。
“景元,凭你这些残兵败将,想要战胜慧骃可没那么容易!”
族长嚣张跋扈道,身后的弓手却在暗中拉满了弓弦。
“多说无益,丰饶孽物。”
景元不慌不忙道,并没有因为慧骃族长的挑衅而动怒。
“你们背后的倏忽已经离去,在没有阵仗的情况下,如何是云骑的对手?”
“笑话。”
慧骃族长大笑一声:“没有依仗,凭你这两万多人就想取胜?”
“族长……”身旁的侦查官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这不是明着把自己没有底牌的事情暴露出来了吗?
原本若是族长不说,而是继续这股嚣张的姿态,景元便会拿不准倏忽是否真的离去了。
可是这波慧骃族长直接跟你明牌,一手狼当场悍跳,你怎么玩?
“族长之前也不这样啊……”
他慢慢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做好了不对劲就开溜的准备。
“云骑,发起进攻!”
景元没有再说话,而是将阵刀往前一指,浩浩荡荡的云骑军从他身边向前冲去,他也不做停留,领兵在前!
“畅平,多保重。”
浮生在云骑军中,将下半张脸蒙上,拍了拍畅平的肩膀。
畅平举着长枪,深吸了一口气:“你也是。”
“是不是感觉挺讽刺的。”
浮生苦笑一声:
“想要成为云上五骁,名头还没打出来,代价倒是先付出了。”
畅平一愣,随即也露出如出一辙的苦笑:
“哪怕是锦染还活着,都开不出这种玩笑。”
“上吧队长,这是天隼四十四最后的斩首行动。”
浮生握着臻默的匕首,将锦染的断剑别在腰间,一如既往地隐入了白雪之中。
畅平感受着胸口的持明卵一跳一跳地活动着,持着长枪就往前冲去。
浮生说的对。
这是天隼四十四最后的斩首行动了。
也是他最后一次叫自己队长。
他低着头,即使手上长了一层冻疮,也依旧紧握着那杆长枪。
“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
“是啊,职责所在。”
畅平已经来到了慧骃的战线前方。
“职责所在……”
他的长枪捅进了慧骃的身体中,身边如马儿惨叫般的嘶鸣响起,将他拉回现实。
“职责所在!”
“杀啊!”
“瀚蛇掩护!其余冲锋!!”
“冲!!”
“战啊!”
身边的雪堆里,一个又一个云骑冒了出来,刹那间,云骑两万多人的队伍一下多出了整整三万!
他们像是最顽强的战士,在天寒地冻中埋伏了近几个月,只为了今天这一场胜利!
“什么……这怎么可能?”侦查官大惊失色,完全想不到云骑是怎么躲过他们的侦察的。
“后撤!”
“不许后撤!”族长咬牙切齿道,但侦查官却看不出他的神情里有丝毫的愤怒和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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