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又新似乎很在意魂卡世界那边的事情。
沈岁可以非常肯定。
黄昏主教的力量虽然没有办法在现实中完全的映照,但是残留的一些力量依旧让沈岁有一定地判断对方想法的能力。
当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命卡决斗的场地一开,他的这种残余的力量就会被暂时屏蔽。
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为了让土着人也有对付超凡者的办法所设置下来的规则。
沈岁其实是可以打破这个规则的,只要他完全不顾现实世界的存亡,那么一切都可以被改变。
但是沈岁并没有必要这么做。
打打牌,挺好的。
如果你想掀翻牌桌打人,那我们再聊聊用超凡力量碾压他人这种事情。
“你觉得我们跟魂卡之间是一种怎样的关系?”第一场预选赛已经结束了,后面应该还有两场,只要三局两胜,便可以获得进入正赛的资格。
这其实非常的困难。
但沈岁丝毫不担心。
在下一场决斗之前,还有一点点的时间。
袁又新竟然跑过来跟沈岁聊起了天。
看来沈岁的那张【忤逆叛乱】确实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冲击。
是不是自己编的词太中二了?
沈岁忍不住想道。
他发动【忤逆叛乱】的时候念的那一段词是他临时编的,没头也没尾,甚至前后都没有什么联系。
沈岁说这一段,只是纯粹地觉得这张卡发动的时候应该念点什么。
就好像决斗者在召唤大哥的时候,总要念点什么一样吧。
只可惜,沈岁的文学水平着实是拙劣的,根本就编不出什么像样的词来。
“什么关系?”袁又新的这个问题,算是把沈岁问到了。
他下意识地想到了黎明大陆里满世界乱窜的爱丽丝。
他和爱丽丝是什么关系?
很微妙。
师徒?
父女?
朋友?
好像都有一点,但好像又什么都不是。
但是沈岁从来都不会纠结这种事情的。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从不应该遵循一个特定的关系。
哪怕是亲生的父女,也可以成为朋友。
哪怕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也可以成为父子,他前世那一声声义父,可不是白叫的。
只要请我吃饭,那就是义父。
但是沈岁唯一肯定的是,命卡师与魂卡之间,从来都不是操控者与被操控者的关系。
命卡师通过决斗仪所下达的,不过是对命卡师本人的魂卡世界个体进行的命令,本质上是在控制自己,至于那个魂卡世界的个体是否可以影响到魂卡,那就不得而知的。
叛逆点的,比如爱丽丝,几乎每一个操作都超乎沈岁的想象。
命卡师所能做的,只是影响。
直接操控的话,那还不如下棋呢。
沈岁前世就曾经跟好基友玩过一个武侠沙盒的桌游,双方坐在那里,像是跑团一样,一边操作着沙盒里面的棋子,一边投骰子抽卡,然后跟对方各种口胡掰扯。
当然,这个游戏到最后,输赢全看两个游戏玩家谁的声音更大。
反正沈岁总是赢的,因为他的好基友打不过他。
“算是朋友吧。”沈岁纠结了半天,终于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词。
朋友吗.
袁又新陷入了沉思。
这并非什么标新立异的回答,但是却让袁又新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袁步彤,是自己的朋友。
哪怕隔着两个世界,但是却依旧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袁又新之前沉沦于业余赛,除了不想趟职业这趟浑水以外,也是因为一旦进入了职业,他就要刷更多的命卡,他从来都不想强迫袁步彤去做什么事情。
“谢谢。”袁又新低头感谢了沈岁。
沈岁感觉袁又新的样子很奇怪,吐槽了一句:“你这样子,总感觉伱下一秒要去拯救世界似的,这算什么热血少年漫决战前的心理建设谈话哦。”
袁又新咧嘴一笑,道:“或许是毁灭世界也不一定。”
“哈,毁灭世界反倒没什么可怕的。”沈岁自信地说道。
他敢打保票,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面前做到这件事情。
“祝你比赛顺利。”袁又新道,“希望我们可以在正赛中相遇。”
“下次遇见,可不要输的这么难看哦。”沈岁道。
“这样输给你,应该也不算多难看。”袁又新自认为尽力而为的比赛,哪怕是输了,也说不上难看。
难看的比赛,是那种明明有赢的实力,却偏偏作死把自己作输的比赛。
沈岁嘿嘿笑道:“那倒是,不过跟你决斗了两场,我怎么总感觉缺点什么。”
沈岁思考了许久,一拍手掌,说道:“哦~!我知道了,跟你决斗,我好像从来没有召唤过魂卡。”
袁又新本来平静的心情顿时被沈岁这句话给破坏了。
什么叫从来没有召唤过魂卡啊!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不配让你召唤魂卡呗?!
袁又新想要反驳,但是仔细一回忆,好像tm的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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