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男子已经忍不住‘松口’:
“大人饶命!小人说!是大夫人!是大夫人!”
顾臣烨唰地起身,示意家丁停手。
男子连滚带爬回来,啼哭不止。
“大人,这都是大夫人引诱小人所为啊!之前小人在尚书府做过三个月的马夫,大夫人月月去普陀寺上香,同小人结识,就、就……小人一时糊涂。”
“这次是大夫人约小人在佛堂见面,可小人刚进门便被打晕了,醒来身边就躺着沈姨娘,小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这还不明显吗。”顾老太气急败坏,看着叶氏道:
“你这是早就计划好了,要用他一举铲除沈姨娘,对吧!”
玉壶脸皱成了一团,这毫无根据和证据的片面之词,顾老太和顾臣烨也能信?!
这脑袋里装的是水吧。
叶舒气得头昏,直拍扶手怒问:
“证据呢!空口无凭!休要以为你三两句话能证明什么!”
男子焦急道:“小人没有证据,是因为大夫人什么也不肯给小人,生怕会暴露与我的关系。但是大人,小人说得句句属实!若不是知道大夫人打算牺牲小人陷害沈姨娘,小人也不会供出大夫人的。”
男子一脸复杂地看着叶氏。
顾凉满脸冰霜,忽然抓起茶盏狠狠砸在他鼻梁上。
“啊!”男子痛得哀嚎,茶盏碎了一地。
顾凉声线冷戾,“来人,将这人的一只眼睛给我剜了!”
堂屋内众人大骇。
直到男子被影卫拖出前堂,呆怔的众人才回过神。
顾榕榕腾的站了起来:“顾凉!你这是干什么!要杀人灭口吗!”
“只是没了一只眼珠而已,我还给他留了一个辨认真凶,也没割了他的舌头,六妹急什么。”
顾凉阴恻恻道:“我就见不得他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娘。倒是六妹……”
“真正被欺负的是沈姨娘,六妹该恨死这人了才对。怎么我教训他六妹还站出来为他说话。不会是生怕他供出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情吧?”
“你……你……你胡说!”顾榕榕舌头打结,表情当即变了。
“我还没说完呢。”
顾凉撑着扶手站起身,直逼沈氏三人。
“今日的封赏宴是沈姨娘一手操办的,但为何真正开宴的时候,你人就不见了?”
沈姨娘趁势抹泪,躲避顾凉犀利审视的目光,哭道:
“三小姐这是血口喷人。老爷,贱妾是被身边吃里扒外的东西给害了啊!是婢妾身边的李嬷嬷,说夫人在佛堂出了事,我才丢下手里的事务前去,却不想……”
“对了。”
顾老太朝叶氏看去,“出事时你怎么不在佛堂?你不是每天那个时辰都会去读经的吗!”
叶氏:“秀嬷嬷告诉我,荻儿和姣姣在前院和顾榕榕起了争执,我担心女儿就先回了内院,有什么问题吗?”
顾老太撇了撇嘴。
叶氏扫过对她一脸不信任的顾臣烨,冷哼了声说:
“我还奇怪呢。阖府都知道我每日有两个时辰,在佛堂读经。偏偏在这个时辰,就有一个‘奸夫’冒头了,怎么就这么巧。”
顾榕榕眼珠一转,“这就是夫人的计谋!夫人要陷害我母亲,所以故意每日都去佛堂念经,就有法子让那奸夫去佛堂寻你!再引我母亲去了呀!”
她泪眼朦胧看向顾臣烨,“爹爹,你得给姨娘做主啊!”
顾凉:“可笑。谁与人私通选在前院佛堂里?生怕别人发现不了?”
“我看是这样吧。有人借我娘每日要在佛堂念经的习惯,特意找了这个人来。只可惜行事时出现差错,把自己搭进去了。”
沈涉一掌拍在桌上,视线警告地看着顾凉。
顾凉笑吟吟道:“拍桌子的声音再大,也改变不了事情的真相。”
顾臣烨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扶着额,心中累极了。
思忖了这么久,他挣扎着张口:
“事情牵涉太广,真要查起来不知要闹多久。眼下重要的是先给陛下一个交代……”
“没那么容易!”
一声怒喝从院中传来,直接盖过了顾臣烨的声音。
沈涉眼神颤动,默默咬紧了牙关。
“沛国公!”
顾臣烨张大了嘴巴,起身上去正想赔礼,叶归盛一个耳光扇了下来。
他用了极大的力道,文弱的顾臣烨直接被拍飞,咣当一声砸倒了沈姨娘身边的桌案。
沈姨娘嗬嗬喘气,慌张地往沈涉身后闪躲。
“臣烨!”
顾老太尖叫一声扑了上去。
顾臣烨半边脸高高肿起,鼻血混着口中的血一并滑落,差点没晕过去。
“沛国公怎么能这样!我儿好歹是尚书!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顾老太高喊着质问。
“尚书?”叶归盛如同煞神立在门口,挡住了照进屋内的光。
“没有本官,他顾臣烨狗屁都不是!”
“刚同我保证会好好对待婉梅,这会儿就想让她吞个哑巴亏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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