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笑盈盈道:“我和魏夫人看法倒是相悖。我倒觉得,既然是孩子的婚事,他们自己觉得合不合适,才是最重要的。还是算了吧,澜澜这么优秀,邺京上门求娶之人怕门槛都踏破了。不能叫叶越这闷葫芦耽搁了。”
她口不对心,笑容下暗道,还是别叫你们家笨蛋耽搁我们越儿了。
吴氏好说歹说,还是被送了好人卡,气得呼哧呼哧喘气。
魏澜红了眼睛,倍感羞辱,腾的站了起来。
冲着叶越吼道:“谁要嫁你这种瞎了眼的男人啊!连顾凉那种贱人都维护宝贝,你们全都不正常!你们凭什么偏心顾凉!玉珠姐姐不是你们的亲人吗!我才不要嫁给叶越,受窝囊气呢!”
“澜澜!你胡说什么!”
吴氏震惊起身,她虽也因为被拒生气,但知道此行还有要事求叶家相助,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
连一向老好人的赵氏表情都不对劲了。
若不是想着吴氏之前是大嫂手帕交,她一定现在就喊人赶她们出去。
魏澜被吼的回过了神,又慌又委屈,红着眼睛哭着就往外跑。
还没跑两步,手腕便被钳住。
她挣脱不开,红着眼睛往后看,叫道:“你拉我做什么!放开我!”
“道歉。”
叶越整个人稳如山岳,魏澜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还是动弹不得。
“我……我怎么道歉啊!她又不在这里!”魏澜哭着说。
叶越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魏澜口中溢出痛哼,眼泪决了堤。
“道歉。”叶越再次重复。
魏澜哭道:“好好好,我道歉!我错了,我不该骂顾凉,不该骂你们,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快松开我!”
她是被逼急了心口不一,叶越清楚,但不欲深究,愚蠢的人早晚要得到报应。
魏澜哭着跑了,吴氏赶紧叫嬷嬷跟上,自己留了下来。
“妹妹,我待澜澜跟你道个歉。她心高气傲的,也是被拒绝了才一时情急,你切莫与她计较。”
赵氏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自是不会的。”
吴氏心中打鼓,揪着绢帕说:“其实今日来,我也是想求老将军,救救我家五表哥,他也是一时糊涂,才做了抄袭之事。”
“国有国法,此事已经递到了皇上的御案上,我们如何插手。夫人这是强人所难了。”
赵氏道。
“妹妹这话怎么说,叶家不是有好些人,在朝为官,只要让他们在朝堂上帮五表哥求求情,别让他被革职便是了。”
吴氏做祈求之态,赵氏皮笑肉不笑。
“我虽深闺妇人,但也知这种事在皇上和言官眼中,是结党营私之兆。魏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叶家实在不敢。”
吴氏说的口干舌燥,都没能说动赵氏,铩羽而归。
马车上,魏澜叫吴氏骂了个狗血喷头。
吴氏气道:“如今叶家不肯帮忙,还有谁能帮!”
正说着,她们的马车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吴氏母女俩滚作一团。
待坐稳后,吴氏立即掀了车帘,冲车夫发难:“你怎么驾的车!眼睛长来做什么的!”
车夫喏喏不敢言,吴氏往前一看,才发现她们的马车和对面撞在了一起,堵在了巷子里。
对面的马车造木价格不菲,吴氏收了气,叫车夫去问:
“对面是哪位大人。”
车夫还没下车,对面马车上的人便跳了下来,自己检查了一番马车。
吴氏定睛一看,十分惊喜。
“沈指挥使!真是好巧!”
她脑中立即有了想法,搭着嬷嬷的手走下马车。
沈涉拱手向她作揖,“宫内召唤的急,不小心撞了夫人,请夫人恕罪。”
“沈大人太客气了。”
魏澜跟在吴氏身后,小心探头打量着沈涉,脸不由的红了。
沈涉面容昳丽,有一股阴柔气,但一点不瘦弱,该有的都有,而且不同于叶越身上的淡漠疏离,他嘴角噙着笑,看着很好接近。
“这位是……魏姑娘?”
“沈、沈大人认得我?”魏澜说话都结巴了。
沈涉笑着说:“那日榕榕封赏宴,魏姑娘给我印象很深。可惜……榕榕临死前竟不能与你见一面,但还是要谢魏姑娘平日对榕榕的照顾。”
魏澜心生感伤,忙道:“沈大哥客气了,我与榕榕是好姐妹,照顾她是应该的。”
吴氏看沈涉的视线带了些打量,本来有叶越在前,吴氏是看不上沈涉的,沈家虽是后起之秀,但和比叶家也太远了。
就是和他们魏家比,也差了一些。
吴氏知道顾榕榕不是好人,对魏澜利用多于姐妹情深,本是很不赞同她们二人交往的。
可眼下魏澜和叶家的婚事明显是吹了,魏家和叶家的关系也尴尬。
总不能一直死守着叶家,沈家倒也勉勉强强可以,而且沈涉还是皇帝身边亲军,刚刚接手四卫营,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吴氏打着小算盘。
沈涉忽然对她道:“对了夫人,昨日我在宫中当值,曾听见皇上和重臣商议,关于魏大人的处置结果。”
“革职的圣旨已经在拟了,有叶家施压,怕是不可能再有转折。当务之急是要平息皇上的怒火,夫人回去转告指挥使,不要再找人求情,否则恐连累一群。”
吴氏惊住了,“什么,竟然已经判了——”
“叶家施压,什么叫叶家施压?!”
魏澜惊呼。
沈涉道:“叶家二老爷叶洹,在朝堂上攻讦,虽也有官员认为魏大人罪不至革职,但奈何叶家……这事叶家过于上心,夫人回去也可叫魏大人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哪里得罪了叶家人,才遭此横祸。”
吴氏捏着拳,“多谢沈大人指点。改日必会重谢。”
“夫人严重了。”
沈涉叫车夫解了缰绳,自己拉来,翻身上马,动作潇洒俊气。
“在下急着进宫,告辞了。”
说罢,一骑绝尘而去。
魏澜心口狂跳,凝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不曾回神。
吴氏怒道:“怪不得不帮我,原来本就是他叶家暗中捣鬼!”
魏澜心虚的转了转眼睛,上前扶住吴氏说:“表伯得罪过顾荻和顾凉,兴许是顾凉去叶家告的状。”
“他们不仁,就休怪我魏家不义!”
吴氏上了马车。
“先回府,把这事告诉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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