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姗姗来迟,顾玉珠也刚好从震惊回神,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一脸无辜震惊的站在原地,摇着头说:
“澜澜,你是不是疯了?你、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和魏澜不同,顾玉珠的倾慕者不少,很快就有两三个男子站出来,阴阳怪气道:
“你可不要以为和顾大小姐的关系好,便能拉她下水。算计错人了吧!顾大小姐可是叶少将军的表妹,她为何要使这出毒计陷害表哥?挑拨离间也要有些水平。”
“就是就是。”
“放屁!你们知道什么!就是她让我干的!那个男人就是沈涉的侍卫!我知道了顾玉珠,在京城散播我被他退亲的事,也是你在背后干的是不是!你别得意,我刚才全都告诉叶越了!顾玉珠你这毒妇,你别装了!我就要把你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魏澜挣开太子的侍卫,扑跪到叶归盛面前。
“大将军!大将军你千万不要相信顾玉珠,她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东西!她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她想害永宁郡主,她跟我说永宁郡主毒死了顾榕榕,让我帮顾榕榕报仇!她还说顾荻是帮凶,说如果顾荻当了女官就什么都完了!”
“五表伯的事也是她叫我做的,是她让五表伯陷害顾荻,还五表伯……都是她!她是个白眼狼!她跟沈芳菲沈姨娘交好,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真心对叶家!我说的都是真的!”
“……玉珠,她说的是真的?”
顾玉珠身子一抖,回眸看去。
叶氏带着顾荻赶到,可能是来得太急,她额上带着汗,眼睛也是红的。
顾玉珠咽了口口水。
“娘,我不知魏澜怎么了,她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我根本不曾和她说过这些。”
顾玉珠:“我的确和魏澜交好,那是因为榕榕去世的突然,我见她和榕榕姐妹情深,才想着劝劝她别叫她那么伤心。至于旁的事,我是绝没有和她说过的,我发誓,我若说过,便叫我不得好死。”
顾玉珠可不似魏澜那样胆小怯懦,她从不信报应,就像她上辈子做了那么多坏事,不还是照样有重来一回的机会。
老天只会偏爱她这样的人。
魏澜傻眼了,她赶忙说道:“我也敢发誓!!如果今日的事我是主谋,还有刚才那些话,有一句掺假,我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好了好了,左一句发誓右一句发誓,有什么用!”
叶归盛不耐烦地吼道,他额上青筋蹦跳,眼下事情发展的趋势的确超脱了他的预计。
叶归盛怎么也没想到,魏澜会攀扯上顾玉珠。
这可是他的亲外孙啊,虽然他知道顾玉珠有些小心思,可她本性应该是不坏的,而且叶越没怎么招惹过她,她何必出此毒计陷害呢?她们可是亲的表兄妹。
叶归盛看了一圈,踹翻了身边的大汉。
“老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是主使?!”
“小人说了,是魏小姐!小人是良民,旁的大人全都不认得,就是魏小姐买通的小人!”
形势一地鸡毛,玉壶扯了扯顾凉的宽袖,轻声说:
“小姐,可以把那个男人给锦衣卫的番子审。很快便能问出真话来。”
顾凉看了眼顾玉珠,“大理寺那边去了没?”
“小姐放心,刚听到信属下就安排下去了。”
本想晚些,先叫叶归盛过一个好好的寿诞,没想到顾玉珠如此迫不及待,还在这会儿给了她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顾凉走上前,“外公,这儿离锦衣卫衙门很近,不如摆脱指挥使大人帮个小忙,审一审这个男人,便能知道真凶了。”
指挥使汤琦也在宾客之中。
听到来活了,赶忙站了出来,“大将军,在下可以马上叫下头的人提审。用不着去锦衣卫衙门,借您一间厢房就好。”
叶归盛抱拳:“那就多谢了。”
顾玉珠眼神阴了阴。
宾客忍不住搓胳膊,轻声道:“那些番役整日研究折磨人的花样,手段可阴狠了。”
“可不是,还记得当初那几个子丹探子,我有认得的人瞧上一眼,回去吐了三天三夜。”
男人从这些人之间被拖走,终于恐惧地发起了抖。
他是沈涉身边的人,和沈涉入过宫,沈涉所在的是西厂,已经没落,他曾和其去东厂锦衣卫的刑室走过。
想起那些瘆人的刑具,和那些番役冷酷的脸孔。
男人下意识挣扎,看着顾玉珠的背影求救。
他可以死,可他不想生不如死!
魏夫人带着魏澜进了屋里整理,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庭院里说闲话的那些人。
顾凉走到叶越身旁,“表哥,你没事吧?”
“没事。”
顾凉替他号了个脉,叶越体质好,短短时间已经用内功化解了体内的迷药和催情散,但表情仍然十分阴沉。
顾凉感激地冲裴青青施了一礼。
“多谢公主替我表哥仗义执言,否则……真不知此事要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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