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珠眼含热泪,满脸悲戚。
“如今有人说是我策划了要陷害姣姣,外公要看证据才肯信我,可外公有没有想过,为何这些人会突然攀扯上我,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呢?那大汉说的话真的就可信吗!”
她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看向顾凉,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顾知进当即就炸了。
“顾玉珠!你还要不要脸了,这种事都能扯到三姐身上!我之前还不信你与此事有关,我现在信了,你若不是真凶,何必这么急着往外边甩帽子!只看魏澜对三姐的态度,她怎么可能和三姐合谋这种事!”
“不与魏澜合谋便不能做了吗?魏澜也是被那个大汉骗了,若是有人觉察到她的意图,想要帮表哥还击,所以收买了那个大汉欺辱魏澜,怎就不可能。”
顾玉珠看了看叶氏,想要求得一些赞同,但叶氏这会儿心累得很。
她寻了个位子坐下,默不作声。
叶归盛嘬了嘬牙花子,沉声道:“胡乱的推测有什么用?先等锦衣卫审出了结果再说。”
顾凉看向顾玉珠,笑容微妙,“长姐好像十分笃定,待会儿那男人供出来的人是你。”
顾玉珠面皮一僵,故作镇定的一笑。
“我自然会这样想,方才魏澜如何冤枉的我你看见了。”
“可是那男人可并未帮魏澜说话,他一口咬定只有魏澜指使。他并不偏帮魏澜,你该安心才是。”
顾玉珠眼神闪烁,避过了身子。
“我口齿没有妹妹伶俐,说不出这些弯弯绕绕的!”
叶归盛眉头紧皱,他走到庭院中安抚剩下的宾客。
“今日府上出了乱子,叫各位看笑话了,改日叶某定再宴请诸位道歉。”
这是要下逐客令,可戏还没唱完,不看完回去岂不是要抓心挠肝。
“叶老将军不必自责,世事难料。赶紧把事情解决完,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给将军贺寿!”
“是啊是啊,我们就是特意为了将军来的,就这么走了,就是补办也不是今日了啊!”
话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想留下看热闹。
叶老将军眼看赶不走,叹息了声认命了。
这时,汤琦走了回来,他衣裳沾了些许暗红,目光晦涩。
“怎么样?可有结果?”
汤琦:“那人招了,说是沈涉安排他前来帮忙。计谋是顾大小姐所出,要他欺辱魏澜是因为迷倒了叶少将军无法成事,就没有能给将军定罪的机会,所以要由他来……”
一众人不约而同往顾玉珠看去,叶氏捂着心口脸色煞白。
顾凉拧了拧眉,走上前给她号了下脉,把提前备好的药拿了出来。
“娘吃一颗定定心。”
这本来是准备在公堂上让叶氏吃的,现在只能提前用了。
叶氏挥开了她,踉跄走到顾玉珠跟前。
“你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娘!女儿已经说过冤枉了,你们不信我,我再如何解释都没有用!”
“你!”
叶氏高抬起手,却无法落下,她身子晃了晃,顾凉跑上前,把药塞进了她嘴里。
“不是你干的,现在什么证据都指向你,你说不是你干的?!”
叶归盛可没有叶氏那样的好脾气,上前便给了顾玉珠一巴掌。
她摔坐在地,脑袋嗡嗡鸣响,两行热血从鼻孔里流了下来。
顾玉珠眼神阴沉,心里恨极了,果然不管她怎样说,怎么卖可怜,都比不过顾凉在叶家人心里的位子。
今日这巴掌日后她必定讨回来!
叶氏抓着叶归盛的宽袖,哽咽道:“父亲,还是您的寿诞要紧,不妨先将人关起来,等晚些再处罚。”
“什么?!没那么简单!”
叶归盛还没说话,魏夫人便从屋内冲了出来。
她抓起顾玉珠便是几个巴掌,拳打脚踢,恨的是咬牙切齿。
“贱人!小小年纪心怎么能这么黑!你把我家澜澜害到这地步,我今日非要抓你去送官不可!”
顾玉珠眉头紧皱,看魏夫人的眼神满是杀气。
众人议论纷纷:“这事的确不好弄……这顾大小姐所犯之责要如何处罚?”
“按大雍律教唆人犯,至少六十大板!那魏澜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的确是受害者,叶家若想在家里解决怕是不可。”
顾凉往门外看了好几次,正想叫玉壶去催催,前院传来响动。
“将军!大理寺卿派了衙役前来拿人,说顾大小姐牵扯进了一桩大案!还特意吩咐了,要您和顾家人都去!”
府上的护院跑到叶归盛身旁说道。
突如其来的事叫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这又怎么了?”
太子见此,知道今日这寿诞是办不下去了,主动请辞:“既然如此,将军还是先办家事吧,孤就不叨扰了。”
“殿下恕罪,改日老夫定再设宴同各位致歉。”
叶归盛心累至极,大理寺衙役奉命进入庭院,直接将顾玉珠架了起来。
顾玉珠有些慌了。
“你们做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不是我害的叶越,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是魏澜那女人疯了胡乱攀扯我!你们没有确凿证据凭什么抓我去大理寺!放开我!娘!娘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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